“让他们搜吧。 这位皇室成员的辈分很高,是先帝的嫡出皇姐——华容大长公主。 可就算是禁军出动,都不敢搜查华容大长公主名下的产业。 就盘算好了一切。 肯定是挡不住刑部和大理寺的双重搜捕。 才能化解此难。 以至于守门的仆从惫懒得很,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也是常有之事。 是再适合不过的藏身之所。 “这里没老头子我什么事了,先睡了,没什么大事别来打扰老头子我做美梦。 ”李老打了个哈欠,毫不客气地回了自己的屋里睡大觉。 自己则是进了正陷入沉睡的少年屋里。 眉眼精致漂亮,似自带着一股与世无争的仙气。 感觉自己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噩梦。 结果被朝廷以勾结敌国的莫须有罪名下狱,护国公府被抄家问罪。 而远在边境的祖父也传来噩耗——他那戎马半生的祖父竟然阵前怯战,扰乱军心, 最后在逃跑途中,被周***队的铁蹄践踏成肉泥,尸骨无存。 牢中遭受了整整三个月的酷刑:辣椒水鞭打、拔指甲、废手筋脚筋、水刑……他都没有认罪。 无罪之人,谈何认罪?他苦苦支撑着,希望唯一跟他交好的太子能帮谢家翻案, 查清祖父的去向。 可当他再度因受刑失去意识时,模模糊糊间,好似有人为他简单处理了伤势, 又把他带去了另一个地方。 忽然从噩梦中惊醒,睁开了迷蒙的双眼。 ”从门口方向响起的女声,惊醒了少年有些昏昏沉沉的头脑。 依旧被蒙着眼,只是眼布换成了更为柔软亲肤的白纱,就算绑久了也没有感觉不适。 只是这一坐,少年明显感觉到被褥下的肌肤亲触, 心中霎时升起一阵惶恐不安:“我……我的衣衫呢?”“穿太多,擦药不方便。 ”她绝对没有半点私心。 目光欣赏着眼前睡美人初醒的***。 我花了大把银子才请动神医救治你,而且你不想知道你祖父如今是生是死吗? ”谢言韫听到最后一句时,惶恐的情绪反而消退了不少。 可他到底无法经受住这明晃晃的***,哑声回答:“……想。 故灵君神色依旧平静,可说出口的话却是毫不留情:“另外, 你是我从鬼市拍卖场抢回来的奴隶,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死。 我就派人去刨了你谢家的祖坟,让你谢家先祖暴尸荒野,被野狗啃食。 先给一颗甜枣,再敲一棍子。 ”故灵君轻啧一声:“我都说了,穿太多,擦药很麻烦。 ”谢言韫松了一口气。 至于擦药……有需要全***衫去擦药么?连条裤衩都不留给他。 自认为扳回一局的少年,没有看见故灵君眼底闪过的一丝坏笑。 她堂堂大周长公主,光明磊落,可没有逼迫人呢。 再几步走至床榻前,将早就叠放在床角的一套新***亵裤拿到手上。 ”察觉到故灵君的靠近,女子那如幽兰般的气息围绕鼻尖,挥之不去, 令谢言韫逐渐紧绷起身体,露出防备的神色。 不然还能做什么?”少年脸色一呆。 声音磕磕绊绊地连忙拒绝:“不不、不用姑娘你来的。 可眼下双手的手筋尚未恢复接好,手腕根本使不上劲。 故灵君觉得有必要好心提醒一下:“你昨晚那条破破烂烂的内衫,也是我帮忙脱的。 ”“没……没男的?”“没有,就一个老头,还是昨晚辛苦帮你治伤的神医, 现在都累得睡着了。 就只是为了给他换一身衣衫。 ”故灵君意有所指。 谢言韫只能咬唇妥协:“那、那就麻烦姑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