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我是人人羡慕的***摄影师。 在一次摄影组进大山里面拍摄珍奇景色时,我却被老公的白月光害死。 她砍掉我的头,将怀有身孕的我推下了山谷。 在摄影组发现我失踪时,她却污蔑我偷走了摄影组物资,逃之夭夭。 薛行之亲自当众在媒体面前对我进行讨伐,让我成为整个摄影界的笑话。 直到两年后,有人发现了我深埋在大山里的白骨。 变成鬼魂之后,我一个人居无定所地飘了很久。 直到今天,我的尸体被人挖出来,送到了鉴定室。 我的尸体已经没有了头部,身体的双腿已经被折到弯曲的地步,身上是干涸的血迹,可以看出当时的死的惨状。 这个时候,我看到薛行之穿着医护服走出来。 看到他,我的呼吸一滞。 竟然是他。 一旁的人看着我的尸体摇了摇头叹息道:「这次有人在山里游玩的时候,发现了这具尸体。 「她的头部被砍掉,说明凶手可能不想别人发现她的身份,很可能是蓄意***。 说到这个,助理微微一顿,接着说道:「关键发现这具尸体的这座山……就是嫂子曾经去考察拍摄的山。 薛行之弯腰想要触碰我尸体的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中。 而我,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薛行之,一颗心噗通噗通地跳的很快,仿佛要跳出胸膛。 薛行之他会发现是我吗? 不料,闻言之后,薛行之冷笑一声:「什么嫂子?我跟这种毒妇早就没有关系了!她也不配成为我的妻子!」 助理连忙点头哈腰地应声道:「是是是,两年了我都还没习惯……忘了陆***现在才是你的妻子。 我的内心一个咯噔,仿佛被针扎似的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薛行之……竟然已经和那个杀我的凶手结婚了吗? 真是荒谬。 薛行之冷淡地点点头,低头继续进行着他的解剖工作。 「死者年龄大概在二十五岁,是一名女性,死于失血过多。 「她的头部被应该是死后人用***砍下来,身上足足有四十九道刀伤,刀刀刺中的都是关键***。 「除此之外,她在死后,被凶手报复性折断了双腿。 助理听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凶手和受害者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么残忍!」 薛行之冷漠地说完,手却在摸到我肚子的时候停留住了。 那里,空荡荡的腹部里的脐带的连接下,是一个即将成形的胚胎。 他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忍心。 「她……死前,肚子里一个还有个孩子。 我听得浑身颤抖,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 那是我的那个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的孩子……我和薛行之的孩子啊。 薛行之看着我愣了一会儿,这时,他的***却突然响起来。 看到来电,他的神色瞬间变得温柔又甜蜜:「小予,怎么了?」 「是宝宝又踢你肚子了吗?我等会儿就回来陪你,给你煮了汤,你记得去厨房盛着喝。 挂断电话,助理调侃地说:「唉,薛哥,我真羡慕你。 仿佛有人在用力地拉扯着我的心脏,疼到无法呼吸。 我尸骨未寒,他和那个***凶竟然手连孩子都有了。 我的目光触及到那坨恶心又被虫子腐蚀到可怕的胚胎。 我想要伸手去碰碰他,灵魂却径直穿过了他。 我的眼泪一瞬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 这个孩子已经成形,有手有脚了。 如果两年前我没有被陆书予害死,他现在都能喊我喊妈妈了。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突然,薛行之漫不经心的目光触及到我手腕上的一处疤痕停了停。 我微微一愣,然后连呼吸都放轻了,心却跳的很快。 那里,我曾经为了保护薛行之,被一群***者拿刀划伤。 从此,留下了一个消灭不掉丑陋的疤痕。 他会发现是我了吗? 只是,薛行之蹙起眉看了一会儿,就转过了头。 我苦笑起来,近在眼前的证据,薛行之竟然也没能认出我来。 也是,他从不把我放在心上,我多个少个疤痕,他又怎么可能记得? 薛行之边脱下衣服边嘱咐道:「记得查验尸体的DNA,有结果了记得告诉我。 助理忙不迭地记录下来,薛行之却在此时又开口了。 「我问你,顾知苒在罪潜逃多久了?」 助理愣了愣,一旁知情的工作人员的却接口道:「薛哥,你提她这个晦气东西干什么!」 「我记得,到现在应该有两年了。 「弄伤了嫂子的眼睛,还卷着资源跑路,她真是不知道礼义廉耻这几个字怎么写!」 我呆呆地听着这些话,不可置信地看向薛行之。 因为薛行之的举报,我被除名? 可我根本没有做过那些事情! 我气得浑身发抖,怒意直冲大脑。 薛行之明明知道我那么在乎在摄影界的成就,却还是选择帮助陆书予捏造伪证,毁掉我的名声。 他凭什么这么做! 说到这个,工作人员深恶痛绝地怒斥道:「她也是活该,自作自受!为了钱做出这样的事情,简直为人不耻!」 薛行之冷冷应声,讽刺道:「没事,只是突然想到这个毒妇了,她现在肯定还在外面逍遥自在。 我的灵魂随薛行之飘回了家中。 短短两年的时间,属于我的痕迹被彻底抹去,取而代之的,都是陆书予的东西。 听到声音,陆书予挺着肚子走出来,小步奔向薛行之的怀里。 她娇滴滴地嗔道:「行之,你怎么才回来?我都想你了……」 薛行之看了一下周围,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我说了卫生要我来打扫,你怎么又亲自动手?累着了可怎么办?我会心疼的。 我愣愣地看着他们。 薛行之这样体贴的样子,竟然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表现过。 从前都是我为他打扫家里的卫生,尽心尽力的为这个家付出。 然而,他却从未给我一个好脸色,甚至在发现我仅仅只是有一小块地方没打扫干净,他就会痛骂我。 「你是废物吗?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然后将我的被褥全都丢出来,让我滚出去睡。 可现在,他却能为了陆书予,做完家里的全部卫生。 突然,一声响亮的「爸爸」在我耳边响起。 听到声音,我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抖起来。 我激动地朝着声源的方向找去,果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蹦蹦跳跳着的小小的身影。 思念涌上心头,我差点没能落泪。 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和薛行之第一个孩子。 两年不见,他……他已经长到这么大了吗? 然而,我却看到他径直地扑到陆书予的怀里。 「妈妈!爸爸怎么现在才回来,说好一起去外面散步的呢!」 妈妈? 霎时间,我心头一痛。 我的孩子……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接受了这个***凶手。 甚至喊她为妈妈。 薛行之看到他,假装严肃道:「你知道***妈眼睛被顾知苒伤害后一直看不太清,就不要勉强她出门了。 我没想到的是,我的孩子在听到这话之后,怒气冲冲地说道:「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坏!她就该把自己的***还给妈妈!」 「一想到我是被这种人生下来的,我就觉得恶心!」 我的心口疼到窒息,整个人摇摇欲坠。 我的孩子为了外人诋毁我。 我的丈夫也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记忆回溯,我想起了当时我和陆书予一起被安排进组去山里拍摄。 我是因为卓越的成就才有资格进去,而陆书予,仅仅是跟薛行之提了一嘴想去,薛行之就不惜动用关系保她进去。 那日,我发现她因为自己的疏忽,将价值几百万的设备给弄坏了。 在争执中,陆书予突然掏出***刺穿我的心脏,求生意识让我反手抓了陆书予的眼睛一把。 她的右眼才是这样受伤的。 看到我失去力气,她更是一刀一刀捅向我,甚至恶从胆边生,生生剖开我的肚子,挖出我的孩子。 之后,她将我推下了山谷。 「要怪,就怪你多事!」 …… 「算了,都过去了,我已经不在乎了。 听到陆书予的声音,我气得大脑充血。 她害死我,竟然还诬陷我,颠倒是非黑白! 这个***凶手,占有着我的丈夫,让我的孩子叫***妈! 闻言,薛行之却一下子沉了脸:「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小予,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找到她,要她付出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