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了。 但当弄明白邱野把他带到这里别有目的并且当面承认要把他送人后, 四年的隐忍终于全部变成了滔天的怒火。 横冲直撞的怒火迫使他一次又一次的挥舞着拳头,直到此刻,他被人丢在陌生的房间里, 身体里那如同岩浆般沸腾的血液才渐渐的冷凝下来。 继而有一点尖锐的疼痛自心底深处漫向了四肢百骸。 邱野对他做什么都是有可能的,他应该早就有思想准备才是。 然而当对方真正一刀捅在他心上的时候,他依然疼的难以忍受。 在地上沉默地坐了半晌,终于好似认命般闭了闭眼。 不知何时,林修睿正好整以暇的靠在敞开的门边看着他,对方满面的阴鸷之色已经消失不见, 嘴角勾着笑,但笑意不达眼底,那样的神情反而让人更觉悚然。 但季明哲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继而看向他所身处的房间。 这间房跟酒店豪华单间的布置差不多一样,唯一不同的是, 正对着季明哲的那面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鞭子, 而另外有一个巨大的玻璃柜的每一格都放着用法各异的调-教刑具。 季明哲还看到了一整套不知道拿来干什么手术刀。 ”林修睿走过来,揽住季明哲的肩膀,跟着他的目光把房间里扫了一遍, 而后贴在他耳边笑道,“今晚我们一样一样在你身上试试好不好?”季明哲默然, 面对这里冷冰冰的各种刑具,他其实更在乎邱野把他推给林修睿的时候, 对方知不知道林修睿是怎样的一个***?但很快季明哲就不再想了。 邱野跟林修睿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邱野又怎么会不清楚自己好哥们的这些***癖好。 被季明哲无视,林修睿也不生气,他慢条斯理的把自己的外套脱下,而后问道,“针打了吗? ”“打了,”房间里站着的一个手下看了眼时间,回道,“半个小时了, 这会儿差不多该发作了。 他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白大褂套在身上,又站在墙边,挑礼物似的从上面拿下一条颜色暗红, 花纹像蛇一样的鞭子抖开了在空中甩了甩,随即他转身, 毫不犹豫的一鞭子抽在了季明哲的身上。 季明哲的皮肤上肉眼可见的翻起了肿棱,林修睿掰过他的下巴看了看,对这样的效果很满意, 于是心情愉悦地笑道,“我眼光不错,这条宝贝果然适合你。 仿佛那一鞭子不是抽在了他的身上,这样反而使林修睿更加兴奋。 他又挥舞着鞭子照着季明哲抽了十几下,而后往床边一坐,对房间里的另外两个手下道, “你们来。 力求待会儿扒下他衣服的时候,那些鞭痕能够均匀且错落有致地分布在他的身上。 季明哲从始至终都未吭一声,体内的药性已经发作了, 疼痛反而会让那些噬心蚀骨的麻痒不那么难以忍受,可当药力真正全部发挥的时候, 林修睿却叫人停了手。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你们这种人,越是矜持,在床上的时候就越***。 ”两个手下听着他的话,也***的嘿嘿乐了几声。 既然你不愿意跟我,那我当然就不能碰你,不过放心,待会儿你会求我的。 ”季明哲甩开了他的手,喘着粗气挣扎着往后挪了挪,后背靠在了墙上。 身体里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热和痒沿着血液流窜到尾椎,季明哲终于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然后死死咬住了牙关。 “我突然想起还有点好东西可以给你尝尝。 林修睿凑近杯口闻了闻,随即从柜子里取出一个装着不知名液体的玻璃瓶, 然后打开了往酒杯里滴了两滴,又把它递还给手下说,“给他灌下去。 ”季明哲不知道那拇指大点的玻璃瓶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想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被强制性灌了半杯酒后,没多久,体内的***瞬间开始翻倍增长。 拧着眉头抽完了手上的第三根烟,当要点第四根的时候,副驾驶上坐着的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心疼了?”那人问道,嗓音低沉磁性,十分好听。 继而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嗤笑了一声,然后冷声道,“我心疼什么, 我是怕林修睿没分寸把他弄死了,他毕竟还有用。 “我给他打个电话。 笑了笑,慢悠悠的也给自己点了根烟。 兜里的电话响了。 养好了我还有用。 ”邱野说完,就要挂电话,听筒里却隐隐约约的传来一声微弱的低唤。 按在屏幕上的手指微顿,与此同时他听到林修睿揶揄地说,“他在叫你呢。 ”随即电话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季明哲经过信号处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仿佛压抑着什么般,他的声音很哑。 咬着烟默了片刻道,“嗯。 邱野分辨不清季明哲是不是哭了,事实上,从第一次见面后,季明哲就没有当他的面哭过, 更没有用这样近乎哀求的语气跟他说过话。 他明明那么的痛恨季明哲,可一想到对方将会在林修睿手上遭受到怎样的折磨, 心里的烦躁感就越来越盛。 而且......邱野看了眼自己的车子,想起他跟车里人的计划,“我们已经***了, 你的事,我不会管。 然而半个小时后,隐隐带着不详的***再次乍然响起。 电话那头的人立刻道,“邱哥,林少被人捅了!”邱野夹着烟的手几不可察的一抖, 坐直了身体问,“季明哲呢?”那人像是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就是今晚动手打了林修睿的那个人。 ”那人说话时,声音里依然带着未消化完的震惊喊道, “然后那***我听说自己竟然从楼上跳下去了,***,不知道摔死了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