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我这边来了个客户,具体事宜我们下次再谈。” 微笑着挂断电话,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吧。”摁下桌上的内线电话,“送杯咖啡进来。” 乔纾意没想到他会这么淡定,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她微微颔首,坐在沙发上,秘书端来咖啡,她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开口。 “乔小姐如此费尽心思找我,想说什么?”祁湛开门见山的问道。 乔纾意又惊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回过神来。 以祁湛的身份,想要查她,易如反掌。 “我想解释一下昨晚的事。” “不用解释,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是你男朋友付司远把你送到我床上的,对吧?”祁湛浅浅咬着烟蒂,半眯着眸子,懒洋洋地看着她。 她差点忘了,祁湛是律师,而且还是京城的头部律师。 找证据,查真相,是他最擅长的。 “那祁律师打算怎么解决?”乔纾意试探性地问道。 祁湛轻笑道,“乔小姐今天是来帮男朋友求情的?” “不是,而且他已经是我前男友了。”乔纾意酝酿了一下,缓缓说道,“我是想请祁律师帮我个忙。” 祁湛捻灭手里的香烟,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单手插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他弯下腰,和乔纾意平视,唇角轻扯了下,嗤笑一声,“就因为我睡了你?” 乔纾意早就料到会是这副局面,她眼神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付司远在我包里放了针孔摄像头,昨晚的事基本都被录下来了。” 这是乔纾意胡说的。 她看过祁湛的背景,像他这样的家世背景,最害怕乱七八糟的绯闻了。 她只能赌,赌他会因为这个帮她。 祁湛盯着她看了一会,幽深的目光看得乔纾意心慌。 他忽然笑了出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在乔纾意晃神的一瞬间,他掐住她的下巴,脸上的笑容依旧玩味,不过漆黑的双眸中,却在一瞬间透出危险的信号。 “是吗?那麻烦乔小姐给我发一份,我可得好好欣赏一下,毕竟……” 停顿了片刻,他松开了她的下巴,手掌轻轻在她脸颊上拍了两下,嗓音低沉,“乔小姐真让人……食髓知味。” 乔纾意在内心狠狠骂了一连串的脏话。 不甘示弱地凝视着他,唇角的笑容带着浓烈的挑衅意味,“倒是祁律师的技术……真的很一般。” 说着,她伸出手勾住祁湛的衬衫领口,指尖抚过他喉结上的小痣。 “我有个朋友是男科大夫,要不要我帮祁律师引荐一下?” 祁湛垂眸看着那只手,细白的腕子,仿佛轻轻一折就断了。 修剪圆润的指尖,实则是只利爪,在他后背上留下了好几道血痕。 “我这人不好女色,所以技术不好,还望乔小姐多多体谅。”祁湛微微一笑,没怎么使劲便拂掉了她的手。 直起身子,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乔小姐的话都说完了,我也回答完了,你可以走了。” 他面无表情地下了逐客令,转身重新坐回老板椅上。 乔纾意本身也是来碰运气的,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没再说话,起身准备离开。 秘书敲门进来,径直走向祁湛,附在他耳边低语。 “华盛地产的付总说有事要找您,您看?” 祁湛眸光渐深,视线转移到即将开门离开的乔纾意身上,指尖敲击了几下桌面。 “乔小姐,你男朋友……哦不,是前男友来了,你要留下来观摩吗?” 戏谑的声音响起,乔纾意脚步一顿。 她转头冲祁湛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好呀,我这个人最爱看戏了。” 说罢,她坐回沙发上,端着咖啡品尝,姿态优雅。 窗外耀眼的光线洒在乔纾意身上,她半倚着沙发,乌黑的波浪卷发倾泻而下,精致的面庞仿佛雕琢完美的瓷器,眼角尖尖,眼尾微扬,莹白的肌肤衬得唇上的那抹朱红妖冶魅惑。 祁湛单手撑着额角,端详着她,眼中兴味十足。 没过一会,秘书带着付司远进来。 付司远先看到祁湛,后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乔纾意,眉心迅速皱起。 “你怎么在这?”他下意识的问话脱口而出。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乔纾意面不改色地反问。 “你…”付司远像是想到了什么,硬生生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换上一副温柔的嘴脸,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关切地问,“昨天晚上发生了那样的事…你还好吧?” “你说呢?”乔纾意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付司远攥住她的手,眼神里流淌出几分心疼。 乔纾意看着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差点没忍住把手里的咖啡泼在他脸上。 在心里默念一百遍。 不生气不生气,气坏了还得自己花钱看病。 她倒要看看付司远究竟想耍什么花招。 看她沉默不语,付司远以为乔纾意愿意和自己打配合,心里的火气熄灭了点, 关心完乔纾意,他看向祁湛。 “祁律师,昨晚的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纾意是我女朋友,是酒店人员的疏忽大意才酿成了这场悲剧。但我们在这件事中都有责任,你是不是应该给纾意适当的一点赔偿。” 祁湛转动着手腕上的天珠手串,嘴边笑意不减,“付总想让我怎么赔偿呢?” 付司远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眉宇间的窃喜遮盖不住。 “既然祁律师如此爽快,那我明人不说暗话,二环岭南路的32号地皮审批手续迟迟下不来,我想麻烦祁律师给上面的人打个招呼,通通关系。” 祁湛波澜不惊的眸子盯着他,半晌,他笑出了声,“不是说给乔小姐补偿吗,你们华盛的地皮和乔小姐有什么关系?” 付司远显然是有备而来,他看了眼一直没说话的乔纾意,缓缓道,“那块地皮开发后的盈利,算是我送给纾意的结婚彩礼。” 乔纾意以为她就够能编故事了。 在付司远面前她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她正要开口,便听祁湛不疾不徐地说,“乔小姐,对付总的这番说辞,你同意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