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八年,老婆送我价值百万的腕表。 刚从医院走出来的我,即刻拨通电话,平静向她提出***。 电话那头,传来她男秘书虚情假意的道歉: “致远哥,都怪我忘了你手臂残疾……你要打要骂冲我来,不管妍总的事。” 莫莞妍柔声安抚他许久,只对我说:“如你所愿。” 等我再次见到自己的妻子,已是半月之后。
“凌致远,我要吃面。” 莫莞妍凌晨回到家,没有如往常一样,在餐桌上看到热乎的饭菜。 她下意识皱起细眉,吩咐完我,走向浴室。 等她带着水汽出来,我却依旧漫不经心盯着电视。 她翻了个白眼,从行李箱拿出一个名牌外套:“土包子,试穿看看合不合身。” 黑色系的潮牌外套,一看就是年轻男孩喜欢的款式。 从前她惹我生气,会亲自下厨,温柔体贴的替我***,夸我是世上最棒的老公。 现在,只靠无聊的礼物打发。 我懒得多看一眼,随手转换频道,哑声问她: “妍总什么时候有空离个婚?” 莫莞妍很忙,忙到结婚纪念日的礼物都需要男秘书替她挑选。 办事时间上,总归是我要配合她的。 “别闹了,刘景就是一时忘了你手臂有伤,下次不会了。” 女人给自己倒一小杯红酒,坐到对面单人沙发,翘起白而修长的腿。 刘景是莫莞妍的青梅竹马,从小爱慕她,名牌大学一毕业,就上赶着做了她的贴身男秘书。 他们成双入对到就连出差,都住同一间套房。 其实,我不怪刘景对莫莞妍死缠烂打。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她若懂得什么叫为***的分寸,开口拒绝,任何男人都无法靠近。 我打了个夸张的哈欠,眼尾不自觉沁出泪光。 许久不闻我回话,莫莞妍以为这事就算翻篇。 她问起七岁儿子最近的***排名。 我摇头苦笑:“不知道。” 不是为了气莫莞妍,故意不告诉她。 我是真的不知道。 莫莞妍出身高贵,家族奉行精英教育,我们的儿子从小被养在老宅,每日安排各种课程。 说来好笑,我明明是孩子的父亲,可我能见到他的时间,屈指可数。 为此,我据理力争过无数回,但是势力强大的莫家人根本无动于衷。 在他们看来,平凡家庭出身的我能娶到莫莞妍,已是祖上积德。 至于其他,纯属妄想。 莫莞妍***太阳穴,厉声让我多把心思放在孩子身上: “再这么下去,刘景都要比你更像儿子的父亲。” 我明白她的意思。 昨天周五,我唯一被允许去学校接儿子的日子。 我早到一个小时,等到天黑,等到学校大门关闭。 刘景才电话通知我,莫老夫人让他接孩子回老宅吃饭。 隔着窃听,我听到了莫莞妍的声音。 女人正带着笑意,语气温柔的问刘景,要不要喝汤。 思绪回笼,我皮笑肉不笑对莫莞妍说: “那不正合你心意,我马上离开,好让刘景和你双宿双飞。” 不知是哪个字眼刺痛到莫莞妍,她勃然震怒,指着我脑子,破口大骂: “凌致远,你一个大男人,钱赚不到,孩子也教育不好。 从结婚到现在一直是我在努力包容你那可笑至极的男性自尊心。 你再继续蹬鼻子上脸试试看?说实话养你还不如养条狗让我顺心。” 女人发泄完情绪,站起身想要回到卧房,此时,我却不咸不淡的开口: “对了,忘了跟你说,你流产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2 三个月前的一天深夜。 怀有身孕的莫莞妍不顾我的反对,一接到刘景电话,便急匆匆出门,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醉酗酗的回家。 她回来没多久便哭着喊着说肚子好痛。 为此我连闯好几个红灯,以最快速度将她送到医院急诊。 从急诊室出来,她支支吾吾告诉我,没什么大事,就是吃坏肚子了。 直到一个月前,满心欢喜准备好女儿房的我才从别人口中得知,莫莞妍已经流产。 最可笑的是,知道孩子没了的时候,我捂着脸哭着松了一口气。 我想,是时候结束了。 客厅内,莫莞妍背对我,胸口起伏不定,修长的***颤抖着刺进手心。 她没有质问我为什么知道***后没有马上找她大吵一架。 他很清楚有天深夜,我一共给她打去多少次电话。 可惜,始终无人接听。 “女儿没了才好,有你这种废物父亲,我情愿她根本不出生。” 莫莞妍走向卧房,熟练的关上门。 八年婚姻,无数次的吵闹争执。 我总是那个率先求和好的人。 然而这一次,莫莞妍始终没有听到低声下气的敲门声。 半小时后,女人打***门,寻遍偌大的房子,都没能再见到我的身影。 …… 我是莫莞妍的初恋。 没有人能想得到,一个品学兼优,外表冷艳的富家千金, 会爱上一个整天抽烟蹦迪的非主流男混混。 我与她的初遇并不美好,乌烟瘴气的恶臭巷口,乖乖女学生被社会青年索要钱财。 我恰好路过,有人冲我挑衅的吐了口口水。 于是我骑车冲进人群,教训***的同时,阴差阳错替内向千金大***解决了一次人生危机。 从那之后,莫莞妍如同狗皮膏药一般***我。 她等我放学,跟在我身后,怎么都赶不走。 她送我贵得吓人的爱心便当,被我顺手送给路边的乞丐。 兄弟们取笑我养了一条多金痴情女舔狗。 任谁都看得出,我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可就是这么一个蠢女孩,在我为了救被家暴的母亲,而被酒鬼父亲***到左手残疾,无法上学时, 带着一帮***,强闯民宅,将奄奄一息的我,冲进医院。 医生帮我皮开肉绽的手腕缝针时,女孩背对着我,肩膀不受控制地抖动,手背不住地往脸上抹。 医生无奈又好笑的问她,受伤的人不是她,她有什么好哭鼻子的? 她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胸口揪痛得要命。 她还傻愣愣问医生,需不需要开个心电图,检查一下? 病房中,莫莞妍笨拙的削苹果。 “我再也不想这么难受。凌致远,你别再受伤,算我求你。” 我吃着她买来的冰棒,含含糊糊说好后,又恶狠狠问她: “那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那一整天,两个人都红着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3 为了摆脱我爸的纠缠,莫莞妍带着我一同出国留学。 而她的母亲为了逼迫我们分手,断了她的一切经济来源。 那时候的我们,除了上学,每天得做两份课外***。 那段日子明明那么辛苦忙碌,可我跟她就连刷牙的间隙,都忍不住搞怪傻乐。 小小的公寓,我们爱吵爱闹,眼里盛满对方。 要是一辈子都能这么过下去,那该有多好…… “凌先生?你感觉还好吗?” 医生的关心,唤回了我的注意力。 今天是我搬出别墅的第三天,失眠的***病,有所加重。 拿着医生开的***单,独自去取药时,我碰到了刘景。 “致远哥,你怎么会一个人来医院?” 刘景无辜眨了眨眼,见我不说话,他又假仁假义道: “我听说,你已经知道妍总流产的消息……放宽心,你们还这么年轻,一定还会再有的。” “你放心,不会再有了。” 我话音刚落,便瞧见莫莞妍冷着俏脸走过来。 我不知道她为何生气,只看见她攒紧了手上的药用***。 刘景语带得意告诉我,他上台阶的时候没太注意,脚踝有点扭伤。 这点小伤根本不需要来医院,都怪莫莞妍强行把他带过来,耽误了工作。 此时正好轮到我取药,看到我手上的药袋,莫莞妍忍不住问我: “凌致远,你哪里不舒服?” 见我将她视若空气,抬脚要走,女人竟一把抢去我的药,打开看了看。 “失眠?你什么时候有的这个毛病?” “凌致远我在跟你说话。告诉我,你要跟我闹到什么时候?” 莫莞妍以为我的离家出走,不过是一时兴起,刻意引她内疚的新招式。 所以直到现在,她也不曾在意过我这几天到底住在哪里,干了些什么。 女人不自觉拔高的冷漠语调,引来周围人停驻侧目。 我眼底划过一丝厌烦,把药从她那拿过来后,无奈勾了勾嘴角,轻声道: “我没有在跟你闹。” 或许是我的语气过于柔和淡然,莫莞妍将其视为我在低头示弱。 她提出先让司机送我回家,再带刘景一道回公司。 可是我摇了摇头。 “你的工作比较重要。我自己可以回去。” 我说的回去,是回到我自己的家。 4 酗酒的父亲出车祸被撞死,不仅给我留了一笔家属赔偿款。 那个曾经我最想要逃离的,总会挨打的屋子,如今成为我独善己身的唯一避风港。 看着我离去的孤单背影,莫莞妍抿紧红唇,刚要迈出一步,却被刘景抓住手腕。 男人面色苍白的表示,突然感觉好不舒服。 应该是忘了吃早餐,低血糖发作了。 莫莞妍踌躇片刻,最终,没有选择我离开的方向,而是转身走向附近的自动售卖机。 在律师替我拟好***协议书的当天,我正好接到莫莞妍来电。 她语气急躁地告知我: “儿子生病了,六点之前过来老宅。” 不等我问清楚生的什么病,女人已经挂断电话。 到了莫家祖宅,我才发现莫家人全都在。 看此情形,他们正在进行往常家宴。 儿子夹坐在莫莞妍和刘景中间。 此情此景,外人来看,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我走向许久没见的儿子,抚摸他的脸,询问他究竟哪里不舒服? 小男孩的五官长相,几乎就是莫莞妍的缩小版。 儿子面露嫌恶拍开我的手,警惕瞪着我,求助性望向刘景,揽住他的手臂。 刘景亲昵的揉了揉我儿子的脑袋,语气单纯道: “洛洛没有生病啊,致远哥,你是不是***吃错量,记错事了?” 此话一出,莫家人面带异色,一个个,玩味盯着我。 我知道,他们正在心底嘲笑我,尤其是莫莞妍的妹妹,莫沫熙。 她一直认为我身份低贱,配不上她姐。 从前,她对我种种刁难讥讽,我都看在莫莞妍的面子上,选择包容无视。 很可惜这一次,我不愿再当个无底线的烂好人。 “莫莞妍,你在电话里跟我说孩子生病了,让我过来。 我好不容易赶过来,你的小男朋友却说没事。 请问谁真谁假?还是说真正有病的是你们?” 没料到我的态度会这么强硬,刘景眼中浮现慌张。 他动了动嘴,正想解释什么,我却不给他任何机会,垂着眼帘警告他: “刘景,你喜欢给已婚女人当舔狗是你的事, 别拿我儿子当争宠工具,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过于直白的讥讽,怼的刘景脸上青青绿绿,双眼一下子便腾红起来。 啪!的一声放下筷子。莫莞妍目光如炬看着我: “孩子感冒了好几天,你这个当爸的有过任何关心? 还有,你迟到了。 既然你这么没有时间观念,就滚去偏厅跟下人一块用餐。” 莫莞妍一向说一不二。 在这个家,没人敢忤逆强势的她。 刘景眼中闪过窃喜,眼神狡诈盯着我等着看好戏。 莫沫熙对我挑眉,眼中充满***裸的鄙夷。 众目睽睽之下,我走向管家吴妈。 “吴妈,等你有空,你来我家,我做饭给你吃。” 我不想让吴妈误会,跟她们一起吃饭是件令人难堪的事。 说完,我与莫莞妍四目相对,冲她轻蔑一笑: “莫莞妍,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眼看我抬脚要走,莫莞妍再也沉不住气,快速起身拉住我,美目之间难掩怒火: “你要去哪?我准你走了吗?” 我第一次对她口出恶言: “关你屁事?再不放开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接收到刘景的眼色,莫沫熙对我冷嘲热讽: “凌致远,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老样子,一点教养都没有。穷小子就是穷小子,永远登不上大雅之堂。” 闻言,莫莞妍竟转头呵斥莫沫熙: “你给我闭嘴!” 挥开莫莞妍的手,疤痕吓人的手腕上的***疼痛,点燃了我埋藏多年的怒火。 扫视全场,我的渗人目光,最终停留在莫沫熙青红交加的丑恶嘴脸上。 我发出一声嗤笑,说: “说老子没教养是吧?好啊,我今天就让你这个蠢货知道真正没有教养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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