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凌砚如救下的孤女 他疼我战场上父母双亡 五年来,把我宠成整个长安最娇贵的女娘 却又在我表明爱慕的心意后 漠视了我整整三年 在他去别家提亲的那天 我也答应了媒婆上门提亲 “我嫁。” . 我答应后。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我把包着红纸的生辰八字交了出来。 凌老夫人接过,扬起笑脸,“好孩子,这一个月,你就安心待嫁吧。” 她和一旁的媒婆欢喜的说着婚事,脚步轻快走了出去。 我坐在窗边,娶出绣了一半的鸳鸯戏水手帕,准备绣完,针却戳破指尖。 一滴鲜血洇湿红绸。 丫鬟小桃红着眼眶站在一边,“***,我再去求求将军,这件事说不定会有转机。” 我看着她红红的眼眶,轻笑了一声,“傻丫头,嫁人呐,是喜事,你看他们多么开心。” 我答应嫁人。 最放心的,恐怕就是凌砚如了。 傻小桃还不明白。 “可是,将军分明之前最疼的就是你。” 带着隐哭的声音把我思绪拉回几年前。 那年,我父母跟随凌老将军出征,在战场上双亡。 如豺狼般的亲戚瓜分完我家田产钱财,唯有我的归宿无人定夺。 “这小丫头片子,谁要?” “我家可养不起。” “我家也不行。” 他们相互推搡。 我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一个挺拔的少年身影恍若神明,挡在我面前,“我要!” 他把我带回家。 从此,我成了凌将军府的义女,凌砚如的义妹。 他看似冷淡,却能细心的觉察出我怕打雷,隔着一帘屏风,为我彻夜读杂记。 他在外征战,也不忘为我搜寻有意思的玩意儿,珍宝。 我的童言童语,他也认真放心上。 他说,“囡囡不愿成亲,将军府就是你永远的家,哥哥会一直守护你。” 他宠我入骨,让我平安长大,成了长安里人人艳羡的姑娘。 我把誓言当了真。 不曾察觉的情意逐渐萌发。 也理所当然觉得,凌砚如一辈子都是我的。 因此那年乞巧节,当他把赢来的灯盏塞到另一个姑娘手中时 。 我毫不犹豫撕碎了灯盏,当着所有人的面表明了情谊。 “凌砚如,我不只把你当哥哥,我喜欢你。” 我本就是凌家收养的,和凌砚如也算青梅竹马长大,若能成,也是好事一桩。 可凌砚如自此避我如蛇蝎。 我仍不愿放弃。 我觉得,他是爱我的,只是不愿承认。 若不爱我,为何待我心细如发。 若不爱我,为何一见我与别的男子接触就会吃醋。 我甚至女扮***,追去军营。 可一天天,一年年。 这份痴情终究成了笑话。 人们不再说,“这也算好事一桩。” 人们都说,“凌家那个义女真是放浪形骇,厚颜***,天天纠缠凌将军不放。” 我等啊等,等不来凌砚如说喜欢我。 只等到打雷时,再无人翻动的书页。 珍宝阁里,珍宝逐渐蒙尘。 彼时认真执拗为我绾发的少年,长成了冷漠无情的将军。 我硬撑着不肯嫁人,逐渐过了出阁的年岁。 凌老夫人终于透露***,“当年,他带着幼妹出门游玩,幼妹不慎跌落湖中,他自责万分。” “后来救了你,便把你当他亲妹妹一般照顾。” “阿砚对你只有兄妹之情,你年岁渐长,该要清醒了。” 我至此恍然大悟。 原来,这份宠爱,不过是偷的别人的。 那天,凌砚如去沈家提亲了。 提亲的,正是那位我撕碎灯笼的姑娘,沈清莲。 那天,我也答应了凌夫人的提议,“如果有人愿娶我,我愿嫁。” 天微亮,我便带着银子出门了。 我跟城东的书生徐闻说好了。 他娘要治病,他弟弟要考童生。 只要他上门提亲,和我假成亲,我便把我的银子都分他一半。 我也曾脑热想过,要不就一走了之? 可冷静下来,我立马否决了这个想法。 无论如何,将军府供养我长大,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 我不能陷他们于不义。 和徐闻确定好信息,我留下了银子离开。 回到将军府时,里面很热闹。 原来是沈家姑娘登门拜访。 饭桌上,她坐在凌砚如和凌老夫人中间,笑语晏晏,气氛和谐。 他们多像一家人啊。 我本想借口在外吃过走掉。 凌砚如的声音却不容拒绝,“坐下,吃饭。” 我只得***坐下,却识趣的坐到凌老夫人一边,和凌砚如隔得最远。 我沉默不语,埋头吃饭。 碗里却多了一筷子菜。 这动作让我一怔。 凌砚如很快收回筷子,像在掩饰什么,语气严肃,“你这半月来都没去梨香书院。” 难为他躲我几月不见,还能注意到。 我轻嗯了声,既然决定嫁人离开了,就没有必要再去了。 青年长眉微挑,语气冷淡,“还是该去,多读些书才明事理。” 我怔了怔,明明以前,他总会笑着摸我的头说。 “囡囡最懂事了。” 沈姑娘打趣,“不爱读书就不读,别逼人家。” 她动作亲昵的拉了一下凌砚如的衣袖,“今天可是上元节,不如待会让妹妹和我们一起去走走?” 凌砚如剑眉微皱。 沈姑娘宽宏大度,“妹妹这般年纪,最喜欢这些热闹才是。” 她看向我,“妹妹会来的对吗。” 这是未来嫂子的示好,不能拒绝,我点了点头。 一顿饭,我听着沈姑娘说着,待会儿要去哪儿逛,凌砚如轻轻附和,氛围融洽。 口中的饭菜味同嚼蜡,我努力咽了下去,表现平静。 每逢上元节,长安真热闹啊。 四处都是猜灯谜,卖小玩意的小摊。 吆喝声,欢笑声,谈话声此起彼伏。 我跟在两人后面。 看着凌砚如为她买簪子。 看着凌砚如猜完灯谜,赢得花灯后,交给沈姑娘,周围一阵艳羡的声音。 沈姑娘回头,体贴开口,“不如这花灯,送给妹妹吧,我记得,她最喜欢花灯。” 一句话,勾起了当年我娇蛮撕碎花灯的回忆。 凌砚如细长的星眸扫过我,神色淡淡, “这是我送你的。” 沈姑娘扫了我一眼,眉目弯弯,“妹妹又不是外人,我这个当嫂子的自然要多照顾。” 她把灯笼塞在我手里,语调轻柔,“砚如为我打造了一根黄金灯笼簪子,摔不破的,这纸糊的灯笼,就赏给你吧。” 她摸了摸头上精美的簪子,退回步子,重新挽上凌砚如的手臂。 我在身后,被来往的人群淹没,撞得一个踉跄。 一辆马车疾驰,正好刮倒我,腿骨传来钻心的疼痛。 周围一阵惊呼,我却敏锐听到远处沈姑娘清脆的声音。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个好地方放花灯许愿?” 团团人将我围住,我却透过人群缝隙,对上那人的星眸。 他看了我两眼,被一旁的人拉动,收回了目光。 而我还有些恍惚。 “没事儿吧?” 我在周围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跛着脚。 向好心的大娘道谢,“没关系。” 心思却不由自主飞远。 那个地方,他也告诉沈姑娘了? 我第一次发现上淮河边上游人烟清净时,便急忙拉着凌砚如来。 “我发现的好去处,可不能告诉别人。”我手指竖在嘴边,冲着少年俏皮眨眼。 他嘴角不经意上扬,“好。” 黑夜中,他的目光却燃动火焰,格外温暖。 我们一起点燃莲灯,虔诚许愿,看着莲灯随水漂流。 我每年的愿望都是,能和凌砚如在一起。 原来,花灯许愿的说法根本不灵啊。 我跛着脚艰难回了家。 小桃心疼的替我上药。 第二日,沈清莲听说我受伤了,来看我。 凌砚如为了避嫌,刻意等在门外,我只看见半张锋利的轮廓,在清晨的曙光之中渡上柔光。 沈清莲一阵嘘寒问暖,又让人送来东西。 我让小桃接过,正想搪塞几句送客,她却忽而坐下,讲起昨夜上淮河畔的风光。 她讲凌砚如的温柔,讲放灯的有趣。 “是吗?” “那不错啊。” “挺好的。” 听来听去,我都面色平静,应该用这三句附和。 那模样,仿佛往日的流言都不存在。 我只是一个真心祝愿兄长的妹妹。 最后,她站起来,打量着我的闺房。 她目光幽幽,“这院子不错。” 这院子本身就离主院近,又朝南,冬日温暖。 加上凌砚如早年四处搜罗的奇珍异草,布置的格外典雅。 我想,不久我就走了,这些东西该还的。 小桃扶我起身,送沈清莲到门外。 她站在青衣男子的身边,衬得身形格外娇小。 “腿可有好些?” 他眉目清冷。 我点头,却见他腰间常挂的那枚玉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枚凤玉。 对应的,沈清莲腰上也挂着一块凰玉。 原先的那枚玉佩是我曾送他的生辰礼。 如今想来,那枚玉佩太过普通,也是配不上他的。 我不复往日生气,而是淡淡问。 “婚期定了吗?” 凌砚如沉默片刻开口,“等我一个月后回来。” 他被皇上安排去护送公主和亲。 “恭喜啊。” 心中划过千言万语,最终归为沉寂。 我开口祝贺。 他的目光如寒夜沉星,深深看了我一眼,点头。 最后,我目送他们并肩离去的背影。 也由衷开口,“真般配啊。” 只是放下一个不属于我的梦罢了。 徐闻如约提亲,凌老夫人还有些犹豫这样一个穷书生,但见我不反对,加之无人再来提亲,也就默认了。 我没有其他要求,只唯一,在凌砚如回来前出嫁。 凌老夫人心中明了,也不想多事,一切从简。 但定好出嫁之日的前三天。 凌砚如提前回来了。 凌老夫人显然有些慌乱。 我也没预料到。 回去之后,映入眼帘的,却是被翻的乱糟糟的院子。 凌乱的衣服,倒塌的木架,打碎的花瓶。 我绣的鸳鸯戏水手帕被随意甩在地上,沾染灰尘。 这么一番打乱,丝毫看不出来是一个将要出嫁的院子。 其中几个丫鬟颐指气使,“都好好找找,不定在什么地方。” 小桃气愤,“你们在干什么!” 那丫鬟丝毫不惧小桃,“沈姑***簪子丢了,我们是奉将军的命令前来寻找。” 我面色微沉,“我没拿什么簪子。” 那丫鬟不屑,想说什么。 两个人影从院子大门迈过来。 沈清莲红了眼眶,“妹妹,若你喜欢,我再让人打一支一样的,那一只是砚如送我的定情信物,断不能给你。” 凌砚如一身戎装,面色微沉,“简溪,拿出来。” “我原以为,你懂事了,却没想到在我走之后,还是欺负清莲。” 我深呼吸一口气,望向他不信任的眼神,“我没拿过什么簪子。” “你说放下,我便也放下了。” “你们的婚事,我也未曾打扰。” “为何还不肯放我宁静。” 丫鬟忽然传来叽笑,“若真放下了,为何你房中还放着嫁衣!” 一件火红的嫁衣被扯出来丢在众人面前。 旁边立马传出窃窃私语的声音,“当真不要脸,还想替嫁不成!” 凌砚如神情平淡,我却分外熟捻他眼中的失望。 “当真执迷不悟。” 他侧头,“那簪子,我再重新让人给你做一枚。” 沈清莲眼中暗喜,点头。 我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倦怠。 他少经沙场,神机妙算,又怎会看不出这拙劣技巧。 只无非是,不想再信我罢了。 临走时回头,沈清莲在我耳边轻飘飘开口。 “当年,你砸我一只灯笼。” “如今这些,都是我还你的。” 一群人乌泱泱的离开。 只留下一片狼藉。 小桃看着熟悉的东西被打乱的稀碎,红着眼眶收拾。 我踩过花瓶碎片,踩过散乱的珠帘,拿起那件被众人唾弃的嫁衣,拍干净上面的灰尘。 小桃跟上来,“姑娘,这是……” 这院子闹成这样,短时间难再恢复。 我垂眸,“告诉老夫人,我从别院出嫁吧。” 我带上父母留下的嫁妆,离开了这个生活十年的府邸。 年少许愿,终成一纸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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