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对准我的掌心,狠狠打进去。 “啊!” 我的痛苦在芩妃的尖叫声中消散。 在红院两年,为了迎合客人,我吃了许多药,身体各处早已经比常人敏感。 这一钉,我眼前一黑,当场昏厥过去。 旋即,一盆冷水泼来。 我骤然睁开眼,伤口灼痛难忍,宛如被火炭压下,又如粗粝的刀刃,拉扯伤口。 不过转眼,我已痛得双目猩红。 师妹笑意不断,“师姐,这是我专程为你备的药水,喜欢吗?” 我痛到极致,没了知觉,抬眸瞧着她,干裂的唇中挤出话语。 “师妹……你知道为何……师父不传你大祭司之位吗?” 我话语突然,师妹笑容停在那里,“为何?” 我牵动唇角,“因为祭司之位,需长命百岁。我曾替你卜过卦,你命数,只剩余半月。” 师妹愣住,下一秒面容扭曲,扑上来掐住我的脖子。 “慕清!” 做大祭司,不能算己。 她不清楚我话是真是假,却真的慌了,揣着强烈的恨意,她将钉子抵在我肩头。 “师姐,你知这位置打下去,会如何吗?” “你用来卜卦的手,将再也抬不起,形同残废!” 我瞳孔颤了颤。 师妹嘶吼道:“你喜欢卜卦?我便让你这辈子,再也没有卜卦的机会!” 倏然,后房传来孩童啼哭。 房门猛地推开,总管太监尖声:“皇上有令!皇子已诞下!祭坛停止!” 师妹愣了几秒,毫不犹豫将钉子打进我的身体。 苏醒时,我身边只有宫女在哭。 她见我睁眼,哭着告诉我,我已昏迷十天有余。 这十天,芩妃诞下皇子,普天同庆。 只有这挽月轩,位置偏远,包着一团死气,除了太医,无人敢靠近。 宫女还说,皇帝偶尔来过。 不过他不是来关心我,只是来问我死了没有,说宫里忌讳病人,我再不醒,就丢到乱葬岗,喂给野狗。 “还好您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