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下,看了看餐盘里的饺子,刚夹起来,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羊肉味。 我叹了口气, “汤月茹,我们都结婚七年了,你还是记不住我对羊肉过敏吗?” 汤月茹尴尬地笑了笑,递给我一个汤勺, “不好意思啊,我忘记了,那你喝粥吧” 我拿着勺子在小米粥搅了几下,从里面挑出来一个烟头。 空气彻底凝固。 “不好意思啊齐鸣,景然太不懂事了,喜欢开玩笑,不然你还是出去吃吧” 我冷笑,汤月茹不说我也知道,因为除了徐景然没人会这么幼稚,这种挑衅人的戏码,他不是第一次做了。 刚起身,就收到了徐景然给我发的短信, “齐鸣哥,不好意思啊,月茹姐给我熬粥的时候我不小心把烟头扔进去了,你要怪就怪我,千万不要生月茹姐的气啊” 我被气笑,20岁出头的小男生这暗戳戳的小心思,我实在是没兴趣拆穿。 毕竟,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从朋友圈到直接贴脸开大,徐景然挑衅我的勇气无非来自于汤月茹的纵容。 汤月茹拼死拼活地要登上世界最高峰,也只是因为徐景然的一句“好想知道以自己的名字命名山峰是什么感觉”。 所以登上山的第一秒,汤月茹并没有给我这翘首以盼的老公报平安,而是连忙实现了徐景然随口说出的一句话。 孰轻孰重,真是显而易见。 就像人们所说,爱是很明显的,就算捂住嘴巴,也能从眼睛里看出来。 见我一直没反应,汤月茹也彻底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齐鸣,你跟我摆什么脸色啊,我都说了景然不是故意的,你一个30多岁的大男人怎么跟孩子计较啊!” 我沉住气, “我没有摆脸色,我今天不上班了,你快要迟到了,我送你吧” 我拿过汤月茹的车钥匙,还想维持一下最后的体面。 刚打开驾驶舱的门,就看见座椅上明晃晃地放着一盒安全套。 我深吸一口气,原来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他们的关系已经发展到这样了。 汤月茹肉眼可见的慌乱,她一把抢过盒子,扔到了垃圾桶, “同事前两天借我车了,谁知道居然干这种事,真是太晦气了” 这个谎言拙劣到我不想拆穿,汤月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她这幅心虚的模样放在我眼里都多好笑。 “嗯,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