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走到我身前,做出“请”的姿势。 “姐姐是狐族最有希望飞升的,姐姐先请,看天雷已经到了,想必姐姐一定长出了九尾吧?” 我彻底被绝望笼罩,目光一片灰暗。 终于发现自己千方百计躲避的样子有多可笑! 在九条尾巴疯狂挣脱离开我身体的前一秒。 我撤掉法术展露出来,当着全族的面将它们尽数砍断。 喉咙里发出痛不欲生的吼叫,汗水浸湿了全身。 白韵吓了一跳,指着断掉的狐尾失声道:“你疯了?你在干什么!” 既然我得不到,那就谁都别想要! 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全族大惊失色。 鲜血溅的到处都是,距离我最近的几只狐狸皮毛都湿润地沾在了一起。 父王率先反应过来,立刻从高台飞到我面前。 想给我施法挽回刚刚的一切。 可是已经迟了。 长出九尾的我早就距离飞升上界一步之遥,我的法术也远远超过多年没有飞升的父王。 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亡羊补牢罢了。 我口中不断吐出鲜血,身后尾骨断尾处也猩红一片。 父王挣扎许久,甚至不惜耗费自己千年修为。 可终究是没接上我的狐尾。 狐尾当众全族人的面,掉落在地,然后迅速枯萎腐烂,最后被一阵风吹散。 父王情绪失控,愤怒的朝我嘶吼起来: “白苏!你个孽畜!你到底干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本王?你要毁了整个狐族吗?” “狐族哪里对不起你让你如此阴狠毒辣的报复?本王怎么会生下你这种白眼狼!” 他的吼叫带着雄厚的法力。 我刚刚失去九条尾巴,同时失去了所有修为。 此刻不过是个虚弱的肉体凡胎。 被他法力震的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狼狈地趴在地上,连喘息都没了力气。 周围原本还期待我振兴狐族的族人,此刻看向我的目光都淬了毒般阴狠。 要不是父王在我面前,他们估计都恨不能冲上来将我撕个粉碎。 “孽障啊!造孽啊!天要亡我狐族吗?她已经是全族最有天赋的狐狸了,好不容易修炼出九条尾巴,今天的天雷估计也是她引来的,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啊!” “那可是九条狐尾啊!我看的清清楚楚,狐族已经多少年没有出现过九尾狐狸了?就是几百年前飞升的仙君,也不过八条尾巴啊!” “完了,全都完了,狐族完了,我们马上就要灭族了啊!她一定是收人挑唆!大殿下以前不是这样的!她消失了这么久,说不定已经被邪魔夺舍了!” “请狐王陛下明鉴啊!当着全族的面抽出大殿下的魂魄展露本体好让我们死个明白!看看到底是谁要害我狐族!死了轮回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看着一张张昔日熟悉关切的脸此刻对着自己讨伐。 和自己反目成仇。 我竟然笑了。 确实可笑。 我拼死拼活不遗余力想要挽救全族性命,他们却只想着活,不在乎我的生死。 大概对他们来说,九尾是谁长出来的,飞升的是谁,都不重要。 只要那个人成为全族的救世主,另一个就该被踩进低贱的泥潭里! 没有人关心我经历了什么。 就像前世没有人听信我的冤屈。 只看见我的狐尾跑去白韵身上,我就立刻被全族钉死在罪孽的耻辱柱上。 他们拼了命地鞭挞我的灵魂。 骂弯我的脊梁。 凌虐我的肉体。 就像我救全族性命那样努力。 我被送往天上替白韵承受天雷时,我曾立志要保护的族人在拥戴白韵上位女帝。 我的哀嚎和惨叫淹没在他们的欢呼雀跃里。 我的妹妹白韵脚踩着我皮毛坐在了帝位上。 身后原本属于我的九条尾巴也随风摇曳。 幸好,这次她没有尾巴了。 我得不到的,她也别想! 父王双眼愤恨,几乎溢出血泪。 喘着粗气在我身前质问许久,但我始终一言不发。 不是我不想说话,只是我实在太累了。 秘境其实并不适合修炼。 我在里面的每一天,都要付出在族里三倍的努力。 我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好不容易赶在成年之前长出九尾回来,没想到,还是走了上辈子的老路。 父王见自己问不出答案,恨意几乎侵蚀理智。 在他下令要处决我之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