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深从各种新闻报道上,看见了宋时微的那场盛大婚礼。 他死死盯着手机上顾辞澜的照片,心里的怒火翻涌着。 是顾辞澜动的手,对不对? 一定是他! 陆云深想到这一点后,不顾祁母和陆母的阻拦,急忙从医院里冲出去。 顾家。 今天算是新婚的第一天。 顾辞澜难得抱着宋时微在床上温存。 窗外温和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好像一点都不吸引人。 这时,突然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打破了平静。 顾辞澜眉头微蹙,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个时候来打扰他们。 他随意套上睡衣去开门。 门刚刚打开,陆云深的拳头就破风而来。 顾辞澜一个侧身,灵活躲过,还死死握住了他的拳头。 “你在发什么疯!” 陆云深眼底青黑,下巴上还有青黑的胡茬。 这可能是他第一次这样不修边幅。 他声音冷得能凝结出冰: “顾辞澜,你抢走了微微还不够,为什么要找人撞祁肆!他现在躺在医院里,腿能不能保住还是个未知数,你要付出代价!” 说着,陆云深和顾辞澜厮打起来。 顾辞澜游刃有余地抵抗住陆云深的每个动作,还不忘开口解释: “陆云深,我还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我只是安排了人把你们送回去,针对祁家和陆家,让你们找点事做,没工夫来找我和微微而已。” 这时候,宋时微也被吵闹的声音吸引过来了。 “不要打了!” 宋时微连忙制止两人,还说:“我相信顾辞澜,我们用证据说话。” 听见她的声音,陆云深终于冷静下来。 没过多久,顾家给出了调查结果,撞祁肆的司机是刹车失灵,是意外。 和顾辞澜无关。 正如顾辞澜所说的,他安排的人,会在陆云深和祁肆抢婚时,将他们打晕送回海城。 对海城祁家和陆家的针对已经开始了。 陆母给陆云深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促他回海城。 就连祁肆也被送回了海城治疗。 顾辞澜早在打算和宋时微结婚开始,就已经在海城建立了一家新的公司,准备和陆氏作对。 宋家本身在海城也有一定势力,和顾家强强联手后,也决定开始钳制陆家和祁家。 祁肆醒来后,发现自己被束缚得严实的腿,几乎要疯了。 陆云深坐在他床旁,冷冷地说了句:“你的腿没事,保住了,只是需要复健和好好修养,以后赛车是别想了。” 听到无法赛车,祁肆这下是真的无法接受了。 他可以主动放弃赛车,却无法接受这样的被动放弃。 好不容易将腿养好后,祁肆能正常走路了。 他满怀期待地坐上车,还没来得及发动汽车,就开始浑身冒冷汗。 濒临死亡的感觉再次袭来,笼罩在他身上的阴影始终挥散不去。 别说是赛车了,就连开普通的车,他都做不到了。 祁肆心如死灰地从车上下来,浑身冷汗淋漓,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脸色惨白。 陆云深扶了他一把,却什么都没有说。 祁肆望着陆云深,沙哑地开口: “你怎么还在这里陪着我?怎么,你甘心放弃微微了吗?” 陆云深双眼无神地眺望着远方,只长长叹了一口气。 “不放弃还能怎样呢?” 在祁肆休养的这段时间里,他不是没有努力过。 但都无疾而终。 即便他将从前的所有快乐回忆,以信的方式,一遍又一遍地讲给宋时微听,想让她回忆起他们的过往。 但却一封回信都没有收到过。 宋时微早就和顾辞澜讲清楚了一切,包括和陆云深、祁肆青梅竹马的经历。 他们之间很坦荡,又怎么让他们吃醋生疑呢? 毕竟,陆云深是真的在宋时微眼里,看见了她对顾辞澜的爱。 那种爱意和对他们表现出来的完全不同。 陆云深没有办法,只能放弃。 即便不甘心,那又能怎样呢? 听见陆云深的这句话,祁肆也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希望。 他现在算是个“废人”了,连陆云深都比不过,又怎么能比得上顾辞澜? 两人沉默地各回各家。 陆云深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忙得没有时间去思考其他。 祁肆则是一遍又一遍地尝试着,去克服心理阴影。 不知不觉,两人见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也逐渐变得无话可说。 曾经关系那样好的三个人,如今也悄无声息地走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