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没一会儿,身后的卧室门被打开了。 “知许。” 先是轻轻的几声呼喊。 我有些困,不想回应。 “陈知许,我知道你没睡。” 阮潇潇语气有些愠怒。 我勉强睁开眼: “有事吗?” “人我送走了。” “哦,不让他在这里睡一晚了吗?” 她的眉头皱起: “知许,我和他青梅竹马,我希望你不要瞎吃醋。” “什么吃醋?” 我笑起来:“只是大晚上下过雪,路滑,我觉得他开车回家不安全而已。” 阮潇潇愣住了。 我又睡了回去。 背后贴上温热的体温,她的呼吸洒在耳畔: “你没有别的要说的吗?” 我闭着眼:“说什么?” “这种时候你不是有很多话要说吗?” 我睁开眼睛。 是啊,每次看到她和别的男人,我一定要吵架,要她证明自己。 “你们青梅竹马的,我有什么好吃醋的。” 阮潇潇放在我肩膀上的手一紧。 这是第一次,在我和她的争锋中,她成了哑口无言的那个。 迷迷糊糊的,腹部覆上来一只手。 我一个激灵,急忙抓住: “我不想。” 她抱住我: “可是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我攥紧了她的手: “你真的不好奇我今天去医院是因为什么吗?” 我的财务申请写明了是手术,但是从始至终,她甚至没有问过我一句身体怎么样。 她笑起来: “我知道,无非就是头疼脑热嘛,老婆现在补偿你好不好嘛” “我不想。” 我用被子把自己裹紧:“我说过我困了。” 我和阮潇潇的关系里,永远是我包容她的所有。 我总是那个求着她做什么的人,拒绝这种事,从来没有。 身后的人手渐渐攥紧: “知许,平时都是你求着我做这种事。” “是吗?那以后不用了。” 她没有再说话。 片刻后,卧室门突然被“砰!”的一声关上,惊醒了即将入梦的我。 我回头,床上早就没了她的身影。 她把卧室门狠狠关上后就出了大门,没一会儿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我没有追出去,更没有像往常一样把人惹生气后给她发消息道歉。 相反,我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躺在床上,睡个好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