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沈越徽直直盯着我。 自从我唱着国际歌闯进来的时候,她就像见了鬼一样。 我能理解她的震惊怀疑。 我就像我脑海中的她一样,她之前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土生土长的贵女。 封建、愚昧、趋炎附势、贪图富贵。 我们争斗,明里暗里较劲了十几年。 京中无人不知我们的恶劣关系。 甚至在嫁人之后,争斗也没有停止。 公开场合,我们从未有过和谐相处的时候。 她甚至当面警告过我:“我出身比你高贵,我的夫君比你夫君大,还比你夫君争气。” “不论是长幼尊卑,还是凭真才实学,你都比不过我。” “你该认清现实,不该肖想大位。” 气的我好几天都睡不着觉。 听听,张嘴闭嘴长幼、出身...... 迂腐!愚昧!落后! 我恼恨她阻我大业,却又被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万万没想到她会是穿越者。 她没想到我也是个穿越者。 “宫廷玉液酒?” 我擦了擦激动的泪水,对着满屋子的人说出暗号。 这曾经火遍大江南北的小品,只要不是敌特,肯定都知道。 可是预想中老乡见老乡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我等贫民,从未喝过大内贡酒。” 几个面色黝黑的男人,面露嘲讽:“这位小姐,想喝御酒,怕是来错了地方。” 就连沈越徽也面沉如水,缓缓站直了身子。 他们的眼神已经极度危险,仿佛在酝酿着什么计划。 我心中着急,额头冒出了细汗。 “我真的也是穿越者!” 正当气氛紧张焦灼之际,坐在房间角落里的一个男人终于开口。 “一百八一杯。” 我欣喜若狂,扒拉开人群,急忙蹿到他面前。 “这酒怎么样?” “听我给你吹。” 他嘴角浮起微笑,低声问我:“香港回归?” “1997!” 我急忙抢答:“澳门回归,1999!” “香港竟然真的回归了?” “澳门也回来了?” 还没等我继续开口证实自己,周围的人全部围了上来。 “赵志同志说的竟然都是真的!” “原来你也是从我们后面来的!” “难怪我们都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什么酒......” 沈越徽扬起笑脸,轻巧挤到我面前。 “好一个林妤画,你瞒的我好苦呀!” 我控住不住大笑起来,一把将她揽在怀里:“你也瞒的我好苦呀!” “你是从哪年来的?” 赵志看着我微笑:“我原先以为我是最晚的呢。” 我难掩兴奋,激动回答:“2024年!我出车祸来的!” 话音刚落,屋子里顿时寂静无声。 “我竟然比你早出生了一百年......” 有人在喃喃自语。 所有人都震惊看着我,目光炙热,眼含泪水。 就连赵志也蹭的站了起来。 房内一时间寂静无声。 “2024的中国......还好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开了口。 我看着屋子里十几双眼睛,郑重点头:“好。” “盛世安稳,国泰民安。” “我走的时候,咱们的人,已经登上了月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