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神情呆滞,如同木偶一般,任由护工摆弄。 直到手机响起,才恢复了神采。 赶紧拿过手机,发现并不是傅景年,而是我的闺蜜叶蓁蓁。 她发来两张截图——是沈幼宜的朋友圈。 第一张是她在宠物医院门口的自拍,怀里抱着她的宠物狗。 文案是:带豆豆做绝育,赶上雨天,心好慌...... 第二张是医院大门玻璃上的倒影——她抱着傅景年的胳膊,甜蜜靠在一起的照片。 文案是,谢谢爸爸的陪伴。烈日,驱散风雨;陪伴,便是答案。 看到截图,突然觉得心已经不痛了,只是有些麻。 她说的对,陪伴是答案。 没有陪伴,也是一种答案。 至于蓁蓁后面发来的那十几条长达60秒的语音,我没有点开。 不用听,都知道是她对渣男浪女的咒骂。 我闭上了眼睛,默默承受着小腹传来的阵阵疼痛。 有些惋惜。 惋惜二宝,惋惜我不堪回首的爱情。 沈幼宜,比我小十岁。 当初我结婚时,她是花童,甜甜的祝福我们“祝年哥哥和姐姐永结同心”。 转眼长大了,在姐夫的资助下留学归来,就做了“年哥哥”的私人助理。 如今,“年哥哥”也变成了“大叔”,变成了“爸爸”。 小花童成了小女友,乖女儿。 对于妹妹,我没有太多的恼恨。 毕竟少女怀春,更何况,傅景年确实优秀。 我真正怨恨的是傅景年,和我的母亲。 一个有妇之夫,不知廉耻。 一个为了攀附权贵,纵容鼓励女儿给姐夫当小三。 在疼痛和思虑之间,密集的电话铃声响起,是幼儿园的老师。 疼痛和思虑之间,我接到了幼儿园老师的电话。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一个让我直接崩溃的消息——我的女儿若若失踪了! 傅家保姆去接她放学的时候,发现若若不见了。 刚刚失去二宝的我,完全没法接受这个消息。 不顾医生和护士的阻拦,强行出院。 路上一遍遍给傅景年打电话,终于接通。 另一端,是剧烈喘息的声音。 “诗月,我在开会。给我打了上百个电话,你又在闹什么?” “若若失踪了!” 我不想管他为什么喘息,为什么撒谎,我只想要女儿。 “你在搞笑吗?我傅景年的女儿,在傅家的幼儿园失踪!”他的声音依旧冷漠,充满讥讽,“小题大做!” 小腹又一阵绞痛,我彻底失去了和他沟通的欲望。 只说了句——“离婚吧”,就挂断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