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她故意露马脚,我也不会这么快怀疑。 两周前,沈月榕的朋友圈里发了一张合照,那是公司同事一起爬到山顶,看日出时拍的。 在照片中,她和孙世同之间虽然隔了一个人,但她侧身站立,笑容灿烂,充满了青春活力。 她身上那件宽大的男士 T 恤,我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我亲手为孙世同准备的。 短裤下的两条长腿雪白匀称,膝盖上的两抹红痕在对比下显得格外刺眼。 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一下午,莫名的不安心慌。 怀疑的种子一旦有了苗头,就会在心间疯长。 我开始注意到孙世同回消息时不经意露出的笑容。 他在洗手间里待的时间越来越长。 很多次,他的手机不断收到消息,弹出的头像总是那个戴着墨镜的小鸡。 在他们的聊天记录里,我只看到了人性的丑陋。 沈月榕向孙世同详细地描述她和我弟的每一个交往细节。 她甚至调笑地说: 【以后我要是嫁给他,我们四个坐一桌才有意思。】 孙世同回复了几个笑脸,似乎对这个局面的可能性并不反感。 沈月榕步步为营: 【干脆我怀着你的孩子嫁给他怎么样?】 【笑笑姐设计你,我设计她弟弟。】 孙世同回复她:【傻丫头。】 这三个字,宠溺至极。 我的三观也碎了一地。 孙世同以为是我故意怀孕,毁了他丁克的生活理想。 我们同床共枕多年,他却连最基本的求证都没有,就自己做了判断。 我自嘲地摇了摇头,爱到了尽头,似乎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想起两个月前,他妈老泪纵横地拉着我的手,哀求我的画面,只觉得一阵唏嘘: 「他爸癌症晚期,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有个孙儿孙女。」 「笑笑,原谅我,妈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想出这种损招。」 我怀孕,从来不是什么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