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凭笙皱着眉“你别这样……” 他走过来,亲昵地揽住我的腰“是不是太久没做,你生气了?” 我用力推开他,并当着他的面干呕了几声。 傅凭笙脸上乌云笼罩“丁暖暖,差不多可以了,别给脸不要脸。” “你给了我什么脸?”我摁着胸口,眼泪不住地掉,“你知不知道我接到了多少个辱骂电话?” “你知不知道我被几大舞团联合除名?事业毁于一旦!” “傅凭笙,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我的性子比较温吞,说白了就是好欺负。 傅凭笙曾经一次又一次地捏着我的耳垂,深情款款 “暖暖,你这么好欺负,要是没有我,你可怎么办?” 我从来没设想过傅凭笙会不要我。 当年父母双双背着罪名自杀,所有人都厌弃我。 是傅凭笙把我从泥潭里捧了出来。 他为了我跟家里闹翻,我至今都记得他在雨里的那长久一跪。 他带着我远离伤心地,在新城市从头开始。 那样不堪又卑微的我,傅凭笙都没有放弃过。 如今最苦难的日子熬过去了,我却迎来了他的变心。 “离婚吧,”我闭上眼,“给我留一分体面。” “……丁暖暖,”他揉了揉眉心,显得有些疲惫,“你又不是没被骂过,矫情什么?” 我蓦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你说什么?” 傅凭笙进抿着嘴唇,神色很是阴郁“你爸妈自杀的时候,全国都在骂……” “滚!”我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发疯般朝他扔去,“滚呐!” 傅凭笙大概是没见过如此歇斯底里的我,怔愕片刻后,气哄哄地走了。 连带着也拿走了那袋车厘子。 “不需要我的施舍是吧,行,我看看你能怎么犟。” 他离开不到十分钟,陈芸又发了。 �登堂入室第一天,装修好土哦,这都什么直男审美。】 配图是位于我楼上的套房,她说的老土装修,也是我一手操办的。 傅凭笙在底下回复【确实挺土的,敲了重装吧。】 我揉着酸疼的眼睛,泪水早已干涸。 屋子可以重新装修,旧人也可以换成新人。 对于他来说,我不过是一件腻了的破烂玩具罢了。 手机上再次打进骚扰电话,我干脆拔了电话卡,换上之前出国演出时用过的号码。 当初有个很出名的国外舞团给我递过橄榄枝。 我因为舍不得跟傅凭笙分开,拒绝了那次机会。 我忐忑不安地拨通了当时联系我的那个号码“您好,请问是杰森先生吗?” 那边沉默着,如果不是有浅浅的呼吸声传过来,我都要以为对方挂了电话。 他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看到了热搜? 我紧紧地捏着话筒,手心沁出了一层汗“杰森先生,您听我说,我没有做那些事,我想发澄清的,可是社交账号全被控制了,我注册小号,发布没几秒就会被撤,我……” “等我。” 那边忽然响起一道闷闷的男声,有点意外的耳熟,却和记忆中的金发杰森完全不同。 我愣住了“您不是杰森?” “等我。” 那边又重复了一遍,接着便挂断了电话。 我有些不明所以,正迷糊间,一条短信发了进来【起飞了,关机。】 几秒后,手机又震动了一下【等我回国,带你离开。】 虽然那人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但至少表明了态度。 我跟着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边打包行李,一边办理相关证件。 我的东西不多,满打满算只有一个行李箱。 傅凭笙买的,我统统没有动。 不是我有多清高,也不是因为我还对他抱有念想。 他出轨了,把我伤得体无完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