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立即关闭城门,准备应战。” 得知有几千女真鞑子杀来,韩烈脸色微变,扬声吼道。 “李孝忠,张怀,你二人率领本部人马,镇守东门和南门。” “胡天宝,王横,你二人率领本部人马,镇守西门。” “戚方,傅庆你二人,率领本部人马,镇守北门。” “刘子羽,刘子翼你二人,带领一营人马,负责组织百姓,做好备战准备。” “李尚书,我给你一队人马,带着女眷前往县衙安顿。” 至于孙傅那个兵部尚书,则是直接被韩烈无视。 街上的百姓,听到女真鞑子杀来,无不是乱成一团,本地人纷纷逃回家中而去。 跟随韩烈而来的青壮百姓,则是一脸茫然,不知如何自处。 “韩大人,我兄弟二人,虽然不才,尚能拉弓杀敌,任凭差遣。” 这时见局面混乱,张伯奋和张仲熊兄弟,也连忙站了出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二人暂为营指挥,协助刘子羽,刘子翼聚拢青壮,准备协助守城。” 韩烈看了眼二人,张伯奋和张仲熊兄弟,跟随张叔夜南征北战多年,虽然光芒被淹没。 但二人统兵作战能力,即便不如张叔夜,但也有个五六分本领。 “谨遵大人号令。”张伯奋和张仲熊兄弟,拱手一拜。 把张叔夜的遗体,安置在城门哨所之后,便投入到组织民夫工作之中。 安排好守城事宜,韩烈随即登上南门。 “大人,敌骑杀过来了。”刚刚登上城门楼,却见大地之上,黑压压的一支骑兵,飞奔着朝着城下而来。 在张怀的喊声之中,抬头张望之下的韩烈,发现来的敌骑,至少有三千骑以上。 “嚯嚯嚯……” 飞奔的女真骑兵,挥舞着马刀,口中发出震慑人心的吼叫声。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让大地都为之震颤。 马背上的敌骑,手中挥舞的马刀,在阳光折射下,发出耀眼的寒光。 旗手手中那一面面旌旗,迎风招展,当真是声势骇人。 这样一支声势浩大的骑兵。 要是在平原之上相遇,别说是韩烈手中这支拼凑的队伍。 即便是大宋禁军,也难以抗衡分毫。 这个时期能够与女真骑兵一战的宋军,也就西北的边军,勉强能够一拼了。 至于前野鹤丘一战,之所以能够完胜。 歼灭一万女真兵马,不是韩烈和他手下几千残兵有多猛。 完全是水淹三军之功。 因为那一万女真鞑子,有一半是死在了洪水之中。 仅有三千手无寸铁,衣无片甲的女真鞑子,是被韩烈带着兵马,趁势掩杀消灭的。 可眼下这样一支铁骑,要是迎面相遇。 韩烈相信,只需一个照面,就能把他手中的兵马,按在地上吃土。 这一刻的韩烈,不由得有些庆幸。 若是再晚半个时辰入城,他带领的这支庞大的队伍,必然是要死伤惨重。 南门外的旷野上,出现的三千铁骑,统兵的将领叫完颜受速,又名完颜齐。 二十出头的完颜齐,头戴毡帽,手持身穿皮袄,穿甲胄,面容黝黑的他,颔下留下三寸黑须,倒是颇具威严。 此人正是完颜宗望长子,金朝宗室子弟,现任猛安一职,统领千户官职。 此刻的完颜受速目凶光,面狰狞之色。 看着东明城的宋军,完颜受速的咬牙切齿的吼道。 “前队进攻,左右两队封锁东明城,我要杀尽城中宋人,祭奠家父在天之灵。” 原来完颜受速率领一万金兵,在延津渡口殿后,从而与完颜宗望的间隔了一天路程。 但昨天傍晚时分,在延津城外。 他遇到一支从鹤丘洪水之中,逃出来的一支两百多人的残兵,才获悉父亲完颜宗望,被洪水困于鹤丘的消息。 得知这个消息,他随即率领三千骑兵,飞奔鹤丘而来。 赶到鹤丘之时,已经是半夜时分。 经过一番搜索,虽然没有找到完颜宗望的尸体,但却在城外发现一堆被烧毁掩埋的尸体。 为此,完颜受速几乎可以肯定,他的父亲葬身在其中了。 确认这个消息的完颜受速,发了疯似的,开始搜索宋军的下落。 天亮之后,搜索的斥候发现,大队人马渡河的踪迹。 完颜齐当即率兵,马不停蹄的追了上来。 虽然慢了半拍,没有赶在宋军入城前,拦截住这支宋军。 但这会已经疯狂的完颜受速,却是不管不顾的指挥骑兵,直接下令了攻城。 “将军,我军没有攻城武器,城门禁闭,如何攻入城头?” 完颜齐手下一名千户,迟疑的问道。 “休要多言,弓骑飞射,射杀城头守军,再伺机登城。” 完颜受速不满瞪了那名千户一眼,抽刀而出,指着城头方向喊道。 “进攻!” 虽然一路奔袭而来,但一人双马的女真骑兵,却是士气高,斗志扬,纵马飞奔而起。 前队一千骑兵,口中发出一阵阵怪叫声。 “嚯嚯嚯……” 一千人的骑兵,排列成散兵队形,在靠近城墙之际,马背上的骑兵,熟练的抓起弓箭,在马背上朝着城头发射出一轮箭矢。 “嗖嗖嗖……” 漫天射下的箭矢,发出刺耳的破风声,犹如雨点般落在城头外。 “靠墙隐蔽,弓弩手准备反击。” 在敌骑发射出箭矢的之前,韩烈手持着一面圆盾,挡在身前,扬声喊道。 左右张怀,董山率领的亲兵,纷纷挥旗扬声把命令传达了下去。 南门城墙之上的士兵,主要是鹤丘的乡兵,加上收降的一部分俘虏的辽国契丹人和幽州汉人。 这部分士兵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 不用韩烈吩咐,他们便早早的蹲下身体,蜷缩在墙垛之下。 另一部分乡兵,虽然战斗经验不足。 但经历前夜之战,乡兵们无论是士气,还是胆气都练出来了。 在韩烈的命令下,士兵们纷纷蹲下了身体。 一些手中有盾牌的士兵,在蹲下身体的同时,举起盾牌挡在头顶之上,护住身体要害位置。 “笃笃笃……” 密集的箭矢一波波落下,射在了城头外,发出清脆的撞击之声。 时不时有一些箭矢,射中墙垛下的士兵身上。 中箭的士兵,疼痛之下,无不是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呃,我中箭了,好痛,好痛啊!” “呜呜呜,我不想死呀,谁来救我。” …… 城头之上中箭的士兵,发出的惨叫求救之声。 并没有影响金兵的进攻,也没有影响城头士兵的崩溃。 “董山,传令张伯奋,张仲熊兄弟,让他们组织青壮,拆除城中的门板,可用的木材,搭建担架,速速送上各处城头。” 韩烈站在城楼之上,扬声吩咐道。 “门板用来充当盾牌,担架用来把抬送伤员。” “还有,把城墙四周砖瓦房都推倒,把砖瓦搬上城墙,用来守城之用。” 起初董山还没明白韩烈用意,但听完韩烈的吩咐,醒悟过来的他,当即拱手拜道。 “卑职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