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妻子的竹马在水中挣扎了十分钟,她生气之下,将我塞进鱼缸,盖子封上。 「你把他推到海里,害他差点死去,这是你应得的!」 鱼缸里的我,压抑地透不过气,缩成一个团面对着缸底,拳脚施展不开。 我拼命地摇晃,试图向妻子求救,却换来她更严厉的惩罚。 她命人将我推到太阳底下暴晒,语气冰冷至极: 「心机男,只有这样你才会吸取教训。」 后来,她主动去找我。 可她不知道,我的身体早已经被80度的水烫得泛白腐烂,又被狗啃得支离破碎了。 1. 别墅里,妻子季桑宁的朋友跟她打电话的时候问起我。 本来嘴里***樱桃的季桑宁,将樱桃过渡到她的竹马江禾嘴里,然后才回答道: 「那个心机男,他还能做什么,指不准现在正在哪个角落里搞什么阴谋诡计呢!」 江禾开心地吃过季桑宁嘴巴送来的樱桃,但只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又原路送回到了季桑宁的嘴里。 这一幕狠狠地刺痛了我。 若不是我已经死了,我都没机会看到这对男女的日常。 我三岁的女儿芸芸在一旁听了季桑宁的话,面无表情地提醒季桑宁: 「妈妈,你那天说把爸爸关到鱼缸里了,他还没有出来。」 我的女儿的表情和语气,就好像在说一个完全和她不相关的人和事。 季桑宁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吃着樱桃的嘴巴突然停止了咀嚼,眼神有一丝恍惚。 但江禾叹了一口气,然后右手捶打自己的胸脯,表现出很痛苦的样子。 季桑宁挂断电话,神情紧张地看着江禾: 「阿禾,你怎么样,是不是那天在水里待太久了,还是不舒服啊?」 江禾虽然摇头,但是眼神里满含委屈。 季桑宁把江禾轻轻放倒在沙发上,拿出平板,打开淘宝,搜索框搜了几个字:「***睡衣」。 然后将平板递给江禾,满目娇羞: 「你躺沙发上休息一下,顺便帮我选一款,我们晚上用!」 把江禾安置好之后,她才去拥抱已经等了她好久的女儿: 「***爸品德败坏,他不配做你的爸爸,让他进鱼缸不过是对他小小的惩罚。」 「你江禾叔叔对你多好啊,你之前不是说知道王子和公主是怎么举办婚礼的吗,那妈妈假扮公主,江禾叔叔假扮王子,你才当小花童,我们一会儿来玩这个游戏好不好啊?」 芸芸听到之后,马上开心地拍手鼓掌,然后去拥抱住江禾,边拥抱边开心地说: 「好啊好啊。」 季桑宁的保镖神情犹豫,好久之后才鼓足了勇气,将话脱口而出: 「**,姑爷的那个房子,最近有邻居反应,说周边很......很臭,我觉得姑爷是不是出......出事了。」 江禾又叹了口气,很无奈地摇了摇头。 季桑宁见到江禾的反应之后,眼神迅速变得冷淡,转头对保镖说: 「不用搭理他,他又在靠这种烂方法吸引我的注意。」 「他总是处处针对阿禾,那天要不是我在,阿禾早就被海水淹死了,他现在还想着拿捏我,真是笑话!」 季桑宁说完之后,拿起窃听,给我发了一条微信: 「我知道那个小鱼缸困不住你,你早已经出来了。既然如此,就别再作妖了,我是不可能主动过去找你的。」 「你过来别墅这儿跟阿禾道个歉,再跪上一天***,我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她不知道的是,我的***,早已经关机了。 我的人,也早已经死透了。 发完信息之后她满脸歉意对着江禾说道: 「阿禾,都是因为我,差点害你惨死。」 说着他们两个就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就像是八百年没见过一样珍惜。 保镖神情紧张,来回踱步,思索再三还是向季桑宁开口: 「**,姑爷同一楼层的邻居孕妇,看到姑爷阳台的鱼缸后,直接呕吐不止,直接早产了,据她说是闻到了死人的味道......」 2. 季桑宁眼神一怔。 江禾忍不嗤笑一声,但又马上忍住了,转而变得很委屈: 「秦昊这次这个玩笑开得一点都不好,他要是真死了,我会做噩梦的。」 季桑宁看向江禾的眼神有一丝疼惜,但说起我的时候,很快变得狠厉: 「他要是真死了,那就是老天开眼。可他狡诈得狠,怎么可能轻易死去?」 「我只恨自己对他的惩罚太小了,如果***不犯法的话,我真想亲手掐死他!」 她知道***犯法,可她却觉得,把我塞进鱼缸,只是对我的小得不能再小的惩罚。 那天她派一队保镖强行将我塞进鱼缸,他们拽着我的衣服,扭曲着我的胳膊和腿。 我极力反抗的时候,季桑宁还命令保镖用针狠狠扎我: 「以前你讨厌阿禾,多次在背后搞小动作,想引起我注意,我能忍就忍了,可这次,你触碰到我的逆鳞了。」 我被针扎得疼痛难忍,我嘶吼、祈求、挣扎,甚至卑微地认错: 「把我关进去我会死的,我还有爸爸妈妈,我爸爸生病住院,我妈妈好几次晕倒,他们不能失去我!」 「如果你同意,我愿意接受其他惩罚,甚至可以离婚,只希望你不要让我就这么死去!」 听到这之后,季桑宁的态度变本加厉,她对我嘲笑道: 「看啊秦昊,你又开始对我施展妖法了,连离婚都提出来了,就你那个黏糊劲儿,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拼命地摇头,痛苦地求饶,可她视而不见,命令保镖将我关进鱼缸,搬到阳台,就像是在处理一个很讨厌的垃圾一样: 「我知道你死不了。但是阿禾那天差点溺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的那种绝望我要让你加倍承受!」 「还有***妈,他们养出你这样肮脏心理的儿子,是他们教育的缺失,他们该承担后果,如果真病死累死了,那也是他们罪有应得!」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关进鱼缸的那一刻,我蜷缩着,手脚发抖,心脏狂跳,可空间太小,我又对着缸底,一点都动不了。 高温烈日下,水温很快升高,身体变得灼热、发烫、刺痛,直至一点一点被烫的泛白腐烂。 痛到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我的灵魂脱离了开来,却飘到了季桑宁的身边。 虽然已经感受不到***的疼痛,但看到季桑宁和江禾这对男女后,我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一刀一刀剜了去。 3. 此时,江禾抱住季桑宁,温柔地抚摸她的发梢,嘴角触碰了她的额头: 「桑宁,因为他是你的老公,是你此生最重要的人,所以就算他真的杀了我,我也毫无怨言的。」 季桑宁被额头的吻触动了一下,直接松开了本来拉着女儿的手,然后双手环抱住江禾。 季桑宁叹了口气,转而郑重地说道: 「阿禾,这口气我一定会替你出,等他来的时候,你别替他求情。之前都是你我太惯着他了,以至于他越来越过分。」 矮小的芸芸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拼命地拉扯他们两个人的衣服: 「妈妈,江禾叔叔,我们快点去玩王子公主结婚的游戏好不好?」 江禾松开季桑宁,转而拉住她的手,两个人一起蹲下来。 江禾温柔地看着芸芸: 「好芸芸,你怎么这么可爱呀,叔叔这就陪你玩好不好?」 「有个女儿真是好,要是我有一个女儿的话,我肯定天天陪她玩各种游戏,给她买最漂亮的洋娃娃和城堡,然后堆满整个房间。哎,可惜,叔叔没有女......」 江禾真是有一套,芸芸最爱洋娃娃和城堡了,可是每次我给她买了之后,都被季桑宁嫌弃太低端,芸芸玩那个太丢人,就直接扔垃圾桶了。 但那是我省吃俭用,从工资里一点一点扣出来的。 说起来真是可笑,我的妻子是富豪,我却是个穷的连爸妈医药费都付不起的穷光蛋。 江禾的话还没有说完,芸芸就高兴得手舞足蹈: 「江禾叔叔,我当你的女儿好不好,我不想要那个爸爸了,他对我一点都不好!」 我有些惊讶,我三岁的女儿,竟然已经知道离婚的含义了,可见季桑宁跟她说了多少次。 季桑宁平常都把芸芸放到岳父岳母家,她说她想跟我过二人世界,可我知道,她是从骨子里看不起我,怕女儿沾染了我这个穷人的坏毛病。 令我心痛的是,芸芸在她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已经极度讨厌我这个亲生爸爸了。 两天后,季桑宁接到一个电话。 「我家的狗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蹿到你家阳台上了,我远远看着,有鱼缸倒了,水撒了一地,还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我家狗子一直在啃。」 「我家狗子已经在你家阳台上三天了,怎么喊它都不应,就是一直在扯那团黑乎乎的东西。」 4. 邻居所说的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是蜷缩着穿着西装的我。 大狗的力气很大,直接将鱼缸就推倒了。 季桑宁听到之后,眼睛轻微瞪大,脸上有一些动容。 江禾拍拍她的肩膀,假装微笑和毫不在意: 「去吧,都是因为我的出现,才导致他患得患失的,他这次这么吸引你过去,可见他有多爱你。」 季桑宁的连上瞬间没有了表情,慢慢地开始变愤怒: 「阿禾,你在这儿陪芸芸玩,我派人亲自把他抓回来,让他对你磕头道歉!」 季桑宁说完之后就待着一队保镖出了门。 到我家门口的时候,她捂着鼻子,之后拍胸脯,看起来恶心地想吐。 因为百十来只苍蝇和飞虫在她的身边围绕,飞到她的身上和脸上,味道比馊了的饭菜还要难闻一千倍。 从楼道里奔出来一条狗,拼命地拍打我家的门,脑袋试图往门缝里钻。 季桑宁被狗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随后冲保镖摆手,示意他们快点离开。 季桑宁飞快跑进电梯,压制着怒气给我发短信: 「秦昊,你差点害死阿禾,现在搞这么一出,真是恶心到我了。」 「不是你千方百计吸引我过来的吗,我人被你骗过来了,可你又整这么多幺蛾子干什么?」 「我警告你,一小时之内,你必须出现在别墅跟阿禾道歉,否则我去医院把***妈请过来,让他们替你下跪!」 我的心猛地抽痛,她为了江禾,竟然做到如此地步。 她是认准了我把江禾推到了水里。 那天是我和季桑宁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季桑宁按照五年前的约定,和我在海边约会。 可她是带着江禾来的: 「阿禾有抑郁症,他自己一个人我不放心。」 趁季桑宁打电话的功夫,江禾主动朝我走来: 他使劲儿拽我说要跟我玩,我使劲儿拒绝,拉拉扯扯中,一个海浪翻过来,我和江禾一起倒了下去。 江禾被季桑宁救上来后,哭着抱住季桑宁: 「桑宁,不要怪他,千万不要怪他,是我自己不会游泳,不小心倒下去的,不是他推的。」 我忍着身体的难受,自己从水里爬出来,紧接着就被季桑宁连着打了五个巴掌: 「秦昊,你竟然把阿禾推水里了,你太过分了。」 我四肢抽搐,心跳加速,心里像是有一块大石头一样压抑地喘不过气来。 半年前,我确诊了罕见病,医生说我不能大面积碰水,严重的时候,可能会直接死亡。 我确诊的当晚,季桑宁拍着我的肩膀告诉我说没事,她会一直陪在我身边。 可第二天的时候,我亲耳听到她把我的病当成一个笑话讲给江禾听: 「阿禾,我说你有抑郁症,秦昊他就给我整出来一个什么罕见病,不能碰水,你说可笑不?」 「他就是太想拿捏我了,他事事都要跟你比一下,好向你证明他才是我老公。你说我怎么就嫁了这么一个心思扭曲的男人。」 江禾低下头,语气委屈: 「他这样做好像是在嘲笑我最痛苦和脆弱的地方。」 从那时候开始,季桑宁对我就没有了笑容。 季桑宁从我家楼上下来的时候,碰到了好几个邻居,邻居们拦着她不让她走: 「你家里太臭了,从侧面看,阳台上一块一块的被狗咬碎的东西,还有一个黑西装在那盖着,太吓人了。」 「我家的猫也进你家阳台了,一直被那只狗撕咬,它们像是在争夺食物,还有很多的飞虫和苍蝇,都飞到我家来了。」 邻居推着季桑宁上楼,想要她给一个说法。 季桑宁被邻居们推搡着上了楼。 她惦着脚尖,捂着鼻子,不情愿地打开了门。 一个阿姨受不了那个味道,本来就有点恶心反胃的她,在闻到我家门口的味道时,直接狂吐出来了。 其他的邻居都挥着手,示意说不进去了,让季桑宁自己处理。 开门进去,季桑宁捏着鼻子,惦着脚尖,越过一片片的虫子,一步一步地走到阳台,在看到阳台的那一瞬后,她傻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