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林槿的几番主动进攻下,还是妥协了。 几个小时后,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确认没有一丝不该有的褶皱,就开车回了家。 “夏夏,我回来了。抱歉耽误了……”这么久。 话还没说完,盛司聿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别墅里空荡荡的,根本没有安以夏的身影。 垃圾桶里是完好无损的糯米糍,一个都没有尝过。 他心头猛地一震,目光下意识地在客厅里找着什么。 像是在期待安以夏下一秒会出现在他面前。 “夏夏……” 盛司聿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她的名字,心里的慌乱却越来越大。 一个不可能的念头逐渐升腾起来。 夏夏离开他了? 他不想相信! “夏夏,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快出来吧,我们一起拆半个月前的礼物,不是说好了的吗?” “早上是我不好,去忙工作了,我跟你道歉。” 盛司聿说着,脚步不停,视线环视着,试图找到躲起来的安以夏。 直到这时,他才猛然间发现,别墅里的东西好像少了很多。 他和夏夏的照片呢?都去哪儿了? 盛司聿几乎要疯了。 所有的照片都没了。 就连他们的婚纱照,都不见了。 他下意识走到别墅后院,原本种着樱桃树的地方,此时那里变成了一片平地。 几乎看不出来从前那里种过树。 佣人还在那块平地上播种种花草,填补光秃秃的一块。 “谁让你们在这里种这些的?之前那棵樱桃树去哪儿了?” 盛司聿厉声道,声音里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佣人们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回答: “盛先生,三天前是太太说要将那棵樱桃树推倒,拉去烧了,您一向宠着太太,我们就听令了……” 几个佣人面面相觑,心里紧张极了。 “什么?烧了?” 盛司聿难以置信地后退了几步,只觉得如遭雷击,几乎有些站不住。 “那你们……知道夏夏去哪儿了吗?什么时候出的门?” 盛司聿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唇,声音暗哑。 佣人们纷纷摇头,“先生,太太一早就提着行李箱出门了,我们也不清楚。” 出门?她还能去哪儿? 他的脑海里一阵一阵地发白,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她还能去哪儿。 安父安母早已分别结婚有家庭了,安以夏根本就不可能去找他们。 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安以夏的朋友们身上。 “喂?我是盛司聿,请问夏夏在你那儿吗?” “啊?你在说什么胡话?夏夏怎么可能在我这里。” 这样的对话发生了无数次。 就连盛司聿自己的朋友都问过了,没有一个人知道安以夏的去向。 那种极致的绝望滋味一次又一次席卷而来。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没有安以夏的时候。 她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深爱,几乎等同于他心口的肉。 身上的肉活生生的剥离,那种痛彻心扉的滋味,几乎将他整个人击垮。 “夏夏,别跟我玩闹了,好不好?我想看到你。” 盛司聿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双眼猩红了个彻底,像只失去伴侣的雄狮。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连忙冲上楼。 书房里,贴着“半个月后打开”字样的贴纸,轻轻一撕就剥落了。 他像是找到了什么希望一样,虔诚地捧着那个礼盒。 “说不定,夏夏在这里给我留了话,希望我去找到她。” 盛司聿几乎疯狂地自言自语着。 层层叠叠的包装拆开,打开盒子,一份签着安以夏名字的离婚协议书,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不!不可能……不可能……” 他紧紧攥着那份离婚协议书,失神地跌坐在椅子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夏夏那么爱我,怎么可能会抛弃我?是谁换走了夏夏给我的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