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黛在南大读法语,从会所出来后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学校,只知道后来下雨了,而她长这么大第一次不理智了一回,放任自己在大雨中走了半天。 回到宿舍,她下午就发起了高烧。 浑浑噩噩睡了一觉后她恢复了一些意识,摸出窃听来给霍时宴打了个电话:“霍先生,我生病了,今晚可能过不去了……” “知道了。”男人回得浅淡,他甚至都没问一句怎么病了,严不严重。 姜黛死死捏住自己的窃听,忽而又说:“我现在发烧了,为了不过病气给你,我这一个周都先不过去了……” 其实姜黛知道自己就是单纯地着凉了,烧退了很快就能好。 但她一想起霍时宴即将跟明娇订婚,忽然就很排斥跟霍时宴见面,所以故意说一个周都过不去。 男人在那端沉默了一下,随后简短回了一个字:“好。” 再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姜黛望着天花板自嘲地笑了笑。 姜黛啊姜黛,你在奢望什么? 奢望他的嘘寒问暖吗? 他胃病发作半夜疼醒的时候,你衣不解带地在床边守着,心疼得边抹眼泪边给他喂药。 可你病了,他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甚至还有些不高兴。 是的,虽然刚刚那通电话霍时宴全程只说了四个字,可姜黛跟了他三年,还是了解一些他的喜怒哀乐的,她明显感受到了他的不悦。 是因为她的生病,耽误了他在那方面的纾解了吧? 她也就只有这么点价值了。 姜黛浑浑噩噩烧了两天,好在年轻身体底子也不错,第四天的时候她就已经康复了。 一康复她就立刻投入到了自己忙碌的打工中,在一家法式餐厅做服务员,她是学法语的,在这里打工经常能接触到法国人,可以适当练口语。 虽然康复了,但她没有主动联系霍时宴。 下午六点,她到了店里却发现一个客人也没有。 正纳闷着呢,值班经理走过来跟她说:“今天咱们餐厅被包场了,盛远科技的霍时宴知道吗?听说他要订婚了,今晚是两家人一起吃饭。” 姜黛身形颤了颤。 怎么偏偏是他包了场?怎么偏偏要让她面对他跟未婚妻一家其乐融融的画面? 值班经理见她脸色不好,连忙关心道:“你是不是还没好利索?别太拼了,身体要紧。” “今晚反正包场了,客人也不多,不然你还是回去继续休息吧?” 姜黛回神,点了点头喃喃道:“抱歉,我可能还是有些虚弱,那我先回去了。” 可她刚一转身,迎面就遇上了并肩而来的霍时宴跟跟一个面容明艳衣着华丽的女孩子。 珠联璧合。 这是姜黛看到他们后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词。 他矜贵优雅,女孩子明媚骄傲,两人并肩的画面无比耀眼,姜黛觉得自己瞬间黯淡无光。 她只看了一眼便垂眼退到了一旁,而霍时宴跟明娇也没有在她面前有任何停留,径自进了他们定的房间。 姜黛胸口泛起丝丝缕缕的疼,似有千万颗蚂蚁在啃噬。 他们在一起的画面太般配,她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 失魂落魄地走到了餐厅门口准备打车回学校,霍时宴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 姜黛手一抖,差点拿不住自己的窃听。 他此时不是应该跟明娇在一起吗?可她也知道自己没有不接这通电话的资格。 电话接通后就听男人的声音在那端嘲弄十足:“不是生病了吗?怎么来上班了?” 姜黛抿唇,不知该如何回答,就听他又压抑着火气似的交代:“去盛世华庭等我。” 姜黛有些难受:“您今晚不是要跟您未婚妻他们吃饭吗?” 言外之意,他今晚不跟明娇一起过夜吗?还让她去盛世华庭做什么? 听出了她的抗拒,霍时宴在那端沉默了一瞬,随后又冷笑道:“从会所离开那天,故意在大雨里淋了半天让自己发烧?” “姜黛,谁给你的脸,敢跟我闹脾气?” 姜黛整个人僵住,她没想到霍时宴竟然去查了她为什么会生病,原来她那点暗搓搓的小动作,他早就一清二楚了。 霍时宴没再说什么,也没给她说什么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姜黛深呼吸了一口气,只能压下心底的苦涩打车去了盛世华庭。 姜黛以为霍时宴会在夜深时才回来,没想到她刚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霍时宴就回来了。 男人一进门就拎着她丢进了卧室。 姜黛挣扎着,也不喊他霍先生了:“霍时宴,你是疯了吗?” 他这是没跟明娇他们吃饭就回来了吧? 放了未婚妻和双方父母的鸽子,回来跟她做这种事,他不是疯了又是什么? 霍时宴确实火大得很。 一周前姜黛打电话说她病了的时候,他正在父母家客厅跟明娇还有她父母聊订婚的事,他没打算让他们知道姜黛的存在,所以三言两语结束了那通电话。 后来他莫名就觉得她病得蹊跷,找人去查了查,发现她是故意把自己淋病的。 霍时宴当场踢翻了办公室的垃圾桶,吓得他的助理宋铭好一会儿没敢开口说话。 今天他又骤然看到所谓“生病”“一个周不能来”的她竟然去餐厅上班了,这几天压着的火,便彻底爆发了。 “霍时宴,你放开我,我今晚不想——” 姜黛也不知道自己犯哪门子倔,竟然说出了“不想”这两个字,她明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拒绝。 可想而知此时她的抗拒让本就怒火攻心的霍时宴多恼火,他欺身过去,肆意欺负掠夺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