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过来是为着那幅画。”长公主示意丫鬟将桌上的秋菊图呈给了萧渊。 “你瞧瞧,这是沈家姑娘画的。” 萧渊漫不经心的眸子掀了掀,最终伸手接过轻扫了一眼。 “我原本是要将那幅画给端三姑娘的,可……又觉得沈家姑娘的画更胜一筹。” “嗯,”萧渊目光不离画卷,淡淡轻应。 长公主一愣,不曾想他如此好说话,“要不…你看有什么贴身之物,我替你送给端三姑娘。” 萧渊面色一顿,抬眸看向长公主,有些疑惑,“送她做什么?” “……你给那幅画不就是为了送端三姑娘吗?我也不曾想中间会杀出个沈大姑娘,她的画技,着实让我连偏袒都偏袒不了。” “谁说我是送端三姑娘的。”萧渊唇角勾起一个弧度。 这会儿轮到长公主莫名了,“不是送端三姑娘,那是送谁?” 他可从不曾参与过这些小事,还以为他今年主动提及是冲端三姑娘,毕竟若非沈大姑娘突然出现,她稳是第一。 “既是彩头,当然是送拔得头筹的魁首。”萧渊拿着画卷起身,“我府中还有些事要忙,就不陪姑母说话了,告辞。” “嗯,好。”长公主点头,又突然觉得不对。 “渊儿,我的画。” 可人已经走远了,又或许听见了装聋。 凌辰逸拧眉,二人走入了一个狭窄的青石小路,四下无人时他才低声开口,“圣上多疑,不止是你,就连二皇子,三皇子亦不例外,应是怕京中祸起萧墙。” 其他两位皇子势力也都被禁锢,更何况齐锦平手掌军权,若是与萧渊聚在一处,于皇上而言更是隐患。 萧渊似嗤笑了一声,没再言语。 都说皇家富贵,多少人做梦想生在皇家,可又哪知其中的凄凉。 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 将萧渊送上马车,凌辰逸回了长公主院子,一路上都还在惦念着那幅画。 萧渊是个吝啬的,一眼都不肯再给他看。 “世子爷。”游廊上,丫鬟给他行了一礼,掀开了珠帘。 凌辰逸还未踏进门,就听长公主在和华笙谈她的婚事,显然是对那个书生十分满意。 华笙垂着眸,脸色苍白,“女儿都听母亲的,怎么都好。” “什么叫都好,这是你的终生大事,得你喜欢才行。”长公主脸色惆怅,纵使要低嫁,她也不想太过委屈了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