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为了攀附权贵,把即将出嫁的我送上了顾相的床。 我刺伤了凶名在外的顾景明。 便用我的尸身平息顾相的怒火。 1离我出嫁三个月的时候,我被自己的哥哥下药送到了年纪轻轻位高权重的顾相床上。 传言顾相,有断袖之癖,将发妻凌虐致死。 刺伤了他。 你知道我买通顾相的人花了多少银子吗?你竟将这一切都搞砸了,你害惨了我。 ”我从未见过面容如此狰狞的哥哥,他的话让我如坠冰窟。 派人打听你,偏你婚约在身,我才出此下策,你今日伺候好了他,哪怕是个妾, 我们梁家也算搭上了顾相的大船,可你怎敢伤他。 我到此刻,才认清我这个好哥哥,我惊惧之下发现他对我起了杀心。 我和赵府还有婚约,赵延身居五品,以后,以后也可以帮衬您的。 今夜若他不能心软,明日我怕就会成为一具冰凉的尸体,好在还有未婚夫赵延。 哥哥森森地盯着我,他在盘算留下我,值不值得。 但是比我梁家要强上不少。 听我说了前一日的事,竟然弃了我。 你简直不知羞耻。 我就活不成了。 哥哥和赵延都怕得罪顾相,他们要用我的尸体去平息顾相被刺伤的怒火。 但是我父亲只有我们一子一女,哥哥梁柯曾经待我极好,原来不过指着我卖妹求荣。 赵延与我的婚约,是父亲在世两家定下的,见我之后垂涎我的容貌,一心求娶, 原来美色也比不过前程。 毒药灌入片刻,我五脏六腑犹如火烧,疼得蜷缩打滚,口吐黑血。 死后梁柯对外说梁家庶女与下人私通,他搬出家法将我杖毙。 赵延面上惋惜,却夸赞我梁府家风严谨。 和没有结成姻亲的遗憾。 化作星星点点飘散。 这才相信我重生了。 这一世我不仅要活,我还要报前世的仇。 再次见到了一袭月白衣衫醉眼蒙眬的顾相顾景明。 当我是旁人给他安排的暖床丫头,让我滚出他的房间。 倒了一杯茶端于顾景明面前。 ”2我从没有此种经历,只觉大脑慢慢昏沉,浑身酥软。 顾景明已将我打横抱起,即便如此,也没有放开我们交缠的唇齿。 我心底才生出一股子惧意。 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我,怕疼。 我在咫尺间看他面容,细长的凤眼,高挺的鼻梁,唇上湿润,是刚才亲吻留下的痕迹。 我心跳如鼓,一时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没有机会去思考这个字的意思,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和解我衣衫的双手之上。 整整***,我在顾景明的温柔中***,欲海中沉浮。 我才明白顾景明的可字是什么意思。 身边的人已不见踪影。 客客气气地把顾府的人送走。 看来对你确实上了心。 顾府的管家就上了门,各色赏赐被搬进了梁府, 随礼物而来的还有一碗避子汤和一封顾景明的亲笔手书。 定然是告诉梁柯要纳我为妾。 只等来了一套凤冠霞帔。 而是要,娶我为顾相夫人。 似有话与我交代。 哥哥***倾了全府之力给你备了嫁妆,只愿你入了顾府能过得好些。 掩盖眼中的恨意。 日后哥哥也要仰仗你的夫君了。 已与赵家生了嫌隙,不过为了你的幸福这都不算什么。 嫣儿自知娘家是嫣儿的依仗,哥哥所愿,嫣儿所求。 梁柯与赵延交情如故,他们厌弃我,毒杀我。 指责我哥哥卖妹求荣,攀附权贵。 当真是狗咬狗。 顾景明在门口便将凑热闹的众人打发了去,待新房门关上,他眼中的醉意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 如此人中龙凤,竟成了我的夫君,一切犹如梦里。 没有旖旎春色,只有一桌菜肴,两壶清酒,和顾相不为人知的秘密。 便夫妇一体,今夜洞房花烛,你我当坦诚相见。 只是他这一辈人才凋零,而他少年成名,便入了宗族耆老的眼。 以状元之身入仕,合全宗之力,加之自身卓绝的能力,二十七岁便成为我朝最年轻的相国。 可惜在他风光外表之下,是受制于顾氏宗族的无奈。 “相爷说的这些,我已知晓,那相爷是要我如何应对?”“你有勇有谋, 我这相府哪怕是龙潭虎穴,你也闯得,怎会不知如何做。 我也不过是小门小户长大的庶女,实在浅薄胆怯,怕,怕做不好这相府夫人。 ”“被下药后送入我这凶名在外的顾相床上,还能淡定与我谈条件的女子,说什么浅薄胆怯, 既要坦诚相待,你可讲你所求的。 做好顾夫人,还您后宅安宁,也会做一个好妻子为您生儿育女,开枝散叶, 我唯一所愿就是要梁柯的命。 我又补充了一句。 ”4他先是一愣,随后面上了然,了然中还带了点愤怒。 那***我是对你太仁慈了吧,你竟如此想本相。 随后而来的是他铺天盖地的惩罚,惩罚我说错了话。 可是今***似带着怨气,将我折腾得眼中生泪。 ”我来不及反应,他便又发了力,我慌忙求饶。 悠悠然问我:“错哪里了”“我不该听信谣言,相爷,相爷取向一切正常。 ***我的耳垂。 ”如此虎狼之词,让我瞬间羞红了脸,在他给的暴风雨里,到达云雨之巅。 睁开眼我就被外头的光线吓得瞬间清醒,今日新妇要给长辈敬茶,如今早过了时辰。 我慌忙起身,才见顾景明竟然在房里坐着,看我手忙脚乱,他嘴角竟然扬了扬。 我正着急又尴尬之时,他才出声。 ”丫鬟帮我梳妆,我从铜镜中看他慵懒斜靠在榻上,不由气结。 为何不将我唤醒。 ”我脸颊发烧,连胭脂也不用打了。 他亦看出了我的不安。 我心中就生了一丝异样。 同父异母的哥哥从未苛待我,我以为我是有依靠的,若有灾祸还有哥哥可以倚仗。 直到他亲手给我灌下毒药,我才知,亲人亦不可信,却不想如今有人会对我说帮我挡灾祸。 我用眼角偷偷看了他一眼,迈着稳健的步子,身上自有一股身居高位的风轻云淡的稳健。 我是他的妻,自不该畏缩怯懦,他说过这顾府吃人,他要的是能与他并肩抵抗压力的助力, 而不是还需要他分心守护的娇花。 “夫人,你且记着,万事有为夫,所以……”他忽然停住,我不由好奇发问。 ”“所以夫人,你只需要在我面前做一只小白兔,除我之外你可以狐假虎威,做一只大灰狼。 ”听了他的话,我不由发笑,心下最后一点紧张也消失殆尽。 我才见屋子上下坐满了妇人,看来这茶是不好敬的。 便被下首的一名妇人起先发难。 竟让母亲和我们这些叔母婶娘等了许久,嗓子都冒了烟。 坐在她对面的顾景明却已经开口。 没了我新妇的这杯茶,婶娘渴不死的。 白发苍苍的老夫人,带着点子笑容,只浅浅抿了一口茶,便放下杯子。 你虽年岁尚浅,但景明已经二十有七,子嗣方面你需加紧。 低下头羞怯应下。 我也看出来了,顾家这一众人,正如顾景明所说,如狼似虎。 她的手刚碰上边缘,我便松手,茶盏虽未落地,但茶水洒在我的手上。 眼中生泪,声音颤抖。 可您不能拿茶水烫嫣儿啊。 “叔母,您有不满冲我来,怎能为难我妻,我看这长辈担不起长辈的样,茶不敬也罢。 ”我见顾景明是真生气了,赶忙捏捏他手指,让他知道我没事儿。 叔母的反驳,老夫人的关切,几乎同时响起。 走前还不忘狠狠瞪了叔母一眼,那一眼威胁意味十足。 带我走时步子迈的极大。 ”他执起我的手,仔细看了看。 往后不许如今日这样不顾及自身。 “你嫁给我,便是我的妻,我顾景明无需自己的妻子以自伤的方式去替我迎敌。 我心中有些惧,毕竟我们接触时日实在太短。 以后不会了。 见他不为所动,我只能朝上拉住他的手。 这才出了下策,我手疼,夫君别和我置气。 重生见面我无时无刻不在观察揣摩这位高高在上的顾相爷。 当然最多的时候是在床榻上观察,顾景明吃软不吃硬。 我若在时,万事皆可放心依仗我,我若不在,那夫人就要锋芒在外,你可借我的势, 守好我的利益,寸步也不让,前提是顾好自己。 顾景明和顾氏宗族的矛盾已不可调和,我此时嫁入顾府,也算是深入泥沼。 这又算什么,好歹命是保住了,不仅保住了,明日我还要以顾相夫人的身份回门儿。 可我没想到的是,顾景明与我兄长相谈甚欢,甚至隐隐之中, 许了梁柯工部营缮清吏司主事的职位。 我看着梁柯喜上眉梢的样子,心中无比憋闷。 6与顾景明回府,我几度想开口,却还是生生压下了,我们成婚时日实在是短, 我在他跟前还没有足够的话语权。 打探顾景明所有喜好禁忌,一一记在心底。 顾景明的手段却简单粗暴得多。 给我买我爱吃的桂花蜜枣糕,会去首饰铺子给定制当下盛京最流行的簪子。 若说在外面是演给众人看,那么在府上便是演给一双双盯着我们的眼睛看。 他亲手为了雕刻棋盘,与我凉亭中对弈,我耍赖步步悔棋,他只是宠溺地笑着注视我。 亭外雨起,我刚拿起春桃送来的伞,他便一把将我抱起,“地面湿滑,夫人切莫湿了鞋袜。 ”我打着伞,感受着他结实的手臂将我稳稳禁锢在怀里,一抬头, 便可以看见他清晰的下颌和根根眼睫。 可我入了他的戏,沉迷于他的演技。 荷包的花色和布料,也会选上一个晌午也定不下来。 便生出几分真心于我,那此生余日多少有了盼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