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萧潭却找到了我。 他执拗地提起我的箱子,让我跟他回去。 “要我说多少遍,悠悠只是我的妹妹,她生了病,我不能不管。” “没有哪对兄妹会接吻上床,你的借口太拙劣了。” 我无情戳穿他的遮羞布,萧潭气得青筋泛起:“再说一遍,我跟她什么都没发生!” 说完拖起行李箱就走。 我按住他的手,眼底怅然:“离婚协议都签了,别装了。” “什么离婚协议?”他双眼圆睁,“我从来没签过,我也从没想过要跟你离婚!” “是我想离了。” “你别说气话,我们在一起十年,还有了孩子,你怎么肯离!” 在萧潭看来,我是离不开他的。 可事实恰恰相反。 “孩子没了。”我说。 他被连续的惊雷炸懵了,头疼地按住眉心,似乎在分辨真假。 “你别冲动,离婚协议的事我会去查。” “孩子好好的,你这当妈的不要总说这种话咒他。” “后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按约定要去看爸妈,你做好准备,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答复。” 他独自离开,落寞的背影是我不曾见过的。 徐悠悠可能用欺骗的方式让他签了协议,但又如何呢,萧潭不会怪她。 而我,也不会因为萧潭记得结婚纪念日而回头。 至多是陪他度过这重要的日子,为这十年的痴恋画上句点。 时光飞速,结婚纪念日这天。 上午细雨蒙蒙,我等了许久,他都没有出现。 中午十二点,他的助理送我去了墓地,说他的工作还没做完。 我打开窃听,果然徐悠悠发了动态,晒出两张演唱会的票。 画面中,十指紧扣,男人无名指的婚戒格外刺眼。 我独自祭拜父母,想起当年萧潭揽着我的肩,握住病床上母亲皮包骨的手,痛哭承诺: “我会照顾好琳琳,会每年都来看您,要是琳琳瘦了,您就来找我算账。” 母亲放心地闭上眼,嘴角微微上扬,安然离去。 而现在,物是人非。 我擦干眼泪,回了家,做了一顿丰盛的烛光晚餐。 直到菜凉透了,他也没有出现。 我打开演唱会的直播,大屏幕上,他和徐悠悠热情拥吻。 我的心彻底冷掉。 晚上九点,萧潭发来消息: ——工作还没结束,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推迟一天吧。 我回复“好”,将离婚协议放在茶几上。 然后,拖着行李箱,关门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