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没好气冷哼一声,越瞧元瑾若越不顺眼。 元瑾若瞥了一眼被她搂在怀中的元泠泠。 “姐姐不也回府了?母亲也是这么骂姐姐的?” 王氏一哽,心口更不顺了。 泠泠是她的心肝宝贝,她哪能骂? 从前元瑾若还能装着温柔恭顺,这才嫁入王府一日,便如此嚣张。 这亲事真是换错了! “妹妹今日就回娘家,可是在王府受了委屈?” 元泠泠眼底带笑,只等着看元瑾若眼圈通红地痛哭。 毕竟前世她与裴珩圆房不成,被丢出房门遭人耻笑,可是回娘家哭了整整三日呢! 可元瑾若并未如她想象中哭泣,反倒疑惑歪头。 “有何委屈?” “我刚随***入宫面圣谢恩,朝服还未换,***听闻我有要事回府,可是一口应允了。” “我看***倒不如外人所言那般不近人情,至少对我还是通情达理的。” 元瑾若一本正经,看着全然不似说大话。 昨夜她被丢出房门,只一晚还不至于流传满京。 何况那些人私下议论裴珩,正心虚呢,哪敢再出来乱嚼舌头。 元泠泠自然也不知此事。 虽说裴珩不给她好脸色。 但出门在外,尤其是在元泠泠面前。 该找的面子还是要找的! 元泠泠脸上的笑瞬时一僵。 什么情况? 她让章嬷嬷给裴珩下了药,元瑾若没被丢出来倒能理解。 可裴珩清醒之后,就没罚她吗? 不仅如此,还入宫面圣?! 前世她受了委屈,只顾回家痛哭,完全忘了入宫。 事后太后降旨怪她不知礼数。 元泠泠刚从娘家回王府,就又被太后关了三个月禁闭。 元瑾若还能入宫,她脸皮这么厚? “我可没看出通情达理,我今日回门,可是夫君陪同的。” “你家***呢?” 元泠泠强定心神,揪着此事不放。 她瞥向院中芝兰玉树挺立的姜承,眼底满是温柔眷恋。 前世,她不知多羡慕元瑾若。 嫁了个知冷知热的夫君,日后还有那般大造化。 反看裴珩,别说好脸色,不罚她都算天恩了! 元瑾若如今再风光,不也是个不得夫君宠爱,守活寡的命数吗? 元瑾若冷声应对,“***啊,姐姐知道他身子不好,自然是回府歇着了。” “怎么,姐姐是想讲究***的不是,怪他不肯回府拜岳母?” 元瑾若口如巧簧,反手一顶大帽子,险些压得元泠泠喘不过气。 “我…我何时说要讲究***?你休要信口雌黄!” 元泠泠被吓得心肝乱颤。 哪怕这辈子不入靖王府。 可一想到裴珩那折磨人的百般手段,依旧止不住腿软。 刚才那番话要是叫裴珩听见,又不知道要怎么受苦了! 元瑾若瞟了一眼院中的姜承,眼底不屑。 “***陪你回来,是因为他一介白丁闲来无事。” “***可不同于他这等穷酸闲人,我今日回府是来处理私事的,***过来,反倒扬了家丑。” 说着,不等王氏吩咐,元瑾若径自坐下。 王氏怒喝一声,“放肆,你何时变得这般没规矩,见了母亲不行礼,竟还自己坐下了?” 元瑾若理着她繁杂的袖袍,故作惊诧瞥了王氏一眼。 “哦?我身为靖王妃,如今想坐还要听你们吩咐了?” “女儿这一身命妇服,是帝后御赐,殿前才拜的,母亲不怕降旨受罚,女儿这就给您跪。” 元瑾若说着一撩袍,就要在王氏面前跪下。 顿时,王氏双腿一软,几乎飞扑着将她下跪的动作拦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