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福。”时景焱的脸色不对劲。 德福连忙跪下,“皇上息怒啊。” “杖责二十。” 郝香姒把头埋得低低的,她以为是德福被杖责,有些幸灾乐祸的勾起嘴角,毕竟她这身行头可是皇上贴身***的锅。 “喏。”德福起身招呼人拽起郝香姒。 郝香姒:“……” 不是?!是我被杖责啊?? 二十棍虽不至死,但痛啊,痛好久都下不了床的那种。 “等等,皇上,我有话要说。”郝香姒急切开口,眼睛如狼似虎的盯着桌面上的佳肴,她快饿昏头了。 德福手一抬,侍卫便放开了她。 “皇上,快看天上,有大灰机!!!”郝香姒大喝一声,指向外面。 时景焱扭头去看,德福和侍卫也不由抬头看去。 天空万里无云,一只鸟影都没有。 意识到被一个宫女耍了,时景焱怒火中烧,杀意尽显。 德福公公和侍卫大气不敢出。 回头时,时景焱感觉皇帝的尊严受到挑衅。 德福几人恨不得当场***。 因为郝香姒正趴在桌上大快朵颐,像饿疯的饕餮,见什么塞什么,一张脸完全埋在其中。 现场好几道吸气的声音,那可是皇上的早膳啊。 被一个低贱的宫女给—— “快快快,拖下去,拖下去,拖下去!”德福公公急急喊道,嗓音都破功了,尖锐刺耳。 再晚一步他们也会被处死。 “别别,我自己来!”郝香姒后退一步就闷头猛冲身后的柱子。 能吃到皇帝的东西,死一次又何妨。 时景焱神色一变,噌的一下站起身来,“快给朕拦住她!” 来不及了。 咚得一声巨响,郝香姒血溅当场。 德福和侍卫们捂住胸口一脸扭曲的跪倒。 时景焱呕出一口血,身体痛得抽搐起来,也跟着倒下。 * “皇上,快看天上,有大灰机!”郝香姒大喝一声,指向外面。 时景焱阴沉着脸,死死瞪着她,就是不转头。 咦,这暴君怎么不看了? 反而顺着声音看去的德福发现没有什么,知道被耍了,他连忙让侍卫要拖走郝香姒。 郝香姒挣半天没挣脱,只好任由侍卫拖走。 但她滴溜转的双眸闪烁着精光,这看得时景焱额角青筋暴起,他抬手***还抽痛的额头。 “等等,把人留下。”他开口了。 “皇上?” “听不懂朕的话吗?人留下。”时景焱处在怒火爆发的边缘。 “啪叽!”郝香姒被粗鲁的丢在时景焱脚边。 “德福,你们全都退下。” “喏。” 整个紫微殿陷入诡异的安静中,郝香姒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咕——咕咕——” 她的肚子在不停打鼓。 “滚起来!”头顶响起帝王隐忍怒气的声音。 郝香姒不为所动。 【宿主,你真窝囊,你是我见过最窝囊的新晋女主。】看她那样儿,系统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她怂吧,她敢死!你说她不怂吧,面对暴君,她又颤巍巍的。 [你才怂,你全家都怂。] 【呵,也不知道是谁怂。】 【怂货。】 “别让朕说第二遍。” “别打岔,我要思考待会儿怎么死?” 说完这句话,郝香姒就愣住了。 糟糕,她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她猛然抬头,正对上那双凌厉危险的眸子。 “你刚刚说什么?”时景焱的嗓音弥漫着层层冷意,如刺骨寒风直击心灵。 “皇上,奴婢,奴婢是说,奴婢在思考……思考,思考怎么伺候您!嘿,嘿嘿……”郝香姒说着磕磕绊绊。 妈耶,这眼神太吓人了。 她要***一死! “是吗?” 郝香姒:“是是是!” “好,朕给你个机会,伺候朕用膳。” 咦~这么大人了,还要人喂饭。 郝香姒这么想着,麻溜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一把抓起筷子串起一个肉圆子就戳到时景焱嘴边, “啊,张嘴!” 或许是知道自己死了还能活,郝香姒有些无所畏惧,见那嘴巴抿得绑紧,她直接把肉圆子使劲戳了进去。 “放肆!”时景焱气得拍案而起,肉圆子顺着他的衣襟滚落,留着长长一条油渍。 这女人简直无法无天!!! 郝香姒被吓一跳,眼睛粘在滚落的肉圆子上。 简直是浪费粮食啊! 看着面前邋里邋遢的宫女,拿着筷子的手黑黢黢的。 时景焱脑仁一抽一抽的疼,凡事在他面前出一点错的宫女。轻则,杖责;重则,杖毙。 而面前的这个,他恨不能将她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郝香姒慢腾腾跪下,“皇上息怒。” 息怒?朕杀了你才能息怒。 “滚!”年轻的帝王暴喝一声。 郝香姒连滚带爬往紫微殿门口跑,临走时还低声咒骂,“还真是喜怒无常的狗暴君。” 没想到时景焱听力极好,这句话清晰的落入他耳中。 “德福,给朕拦住她。” 紧接着,一只大掌就扼住她纤细的脖子。 “皇上息怒啊!”德福惧怕的匍匐在地上。 息怒,息怒,天天叫朕息怒。 郝香姒呼吸困难,双手不停拍打脖子上的手,可那手跟铁一样,扯不开。 “狗奴才,你敢***朕?”面前的帝王怒不可遏道,手上力道加重。 郝香姒的脸越来越紫,她半眯着眼,想透过垂旒看清男人真实面容。 她缓缓吐出一段话,差点气死时景焱,“是,姑奶奶就是***你,死暴君,狗暴君,那么大人了,还要人喂饭,你没手吗?要不要我嚼碎喂你啊?” 说着说着,她眼底释放一抹疯癫,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多少有点诡异的感觉。 然后盯着那抹嫣红的薄唇,看着好好亲的样子,“要是可以,奴婢用嘴喂皇上也行。” 反正她回不去了,那她就使劲作好了。 果然,她这话直接让德福听得差点晕了过去。 时景焱眼睛赤红,加重力道,这女人污言秽语张口就来。 “你简直放肆!” 这女人就是个疯子。 看郝香姒闭眼等着被掐死。 哼,朕偏不如你愿。 疼得可是朕! 下一秒,她腾空飞起,被重重甩在地上。 “咳……咳……”她抬头望去。 身形修长的男人沐浴在阳光下,金色光线勾勒他近乎妖冶的轮廓。 有点迷人啊! 不过,她刚刚说的混账话还是划掉吧。 她抬手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刺入心口。 时景焱根本来不及阻止,面前的一切再次化为灰烬。 再睁眼,郝香姒被侍卫粗鲁的丢在时景焱脚边。 时景焱感觉呼吸都是痛的,指尖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疼啊!太疼了,疼得脸都快扭曲了。 低头看郝香姒,这死女人表情没有一点变化,感情只有他一个人在痛。 郝香姒乖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啊,时间回到她口嗨前。 忽然,她感觉头发松动,只见时景焱手里拿着她头顶唯一的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