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再度上涌。 陆时月眼前阵阵发黑,几乎站不住。 她是他唯一的皇后,唯一的妻,可他却要别的女子来生嫡长子! 贺之延说:“我也没想到她还能怀孕。” 一阵晕眩袭来,她捂着嘴逃到殿外,再次干呕起来。 胃里空空如也,绞痛不已。 恍然间,豆大的水珠砸下,脸颊一片冰凉。 陆时月这才发觉,那是她的眼泪。 她怔怔擦干眼泪,回到坤宁宫枯等一夜,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宿主,祝您生日快乐。) 她的生辰,丈夫却和别的女子在同一间房里缠绵,怎么能快乐得起来? 想到这,陆时月的唇瓣都咬破了。 系统顿了半刻:[抹杀倒计时还有5天,您决定好了吗?] 刚刚乾清宫外听到的暧昧声响,再次回响在耳侧。 像是无数根银线缠绕在心脏上,解不开,逃不出。 半晌,她才回道:“再等等。” 贺之延也曾热烈的,真挚地爱过她。 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肯定会回到她身边的。 �您用生命等贺之延回心转意,本身就是一场毫无胜算的豪赌。] “毫无胜算”四个字,将陆时月的五脏六腑都绞碎了。 她怎么会不怕死? 只是想到贺之延,想到肚子中的孩子,她还是想再赌一回。 清晨,贺之延终于前来。他特意轻手轻脚拉好窗帘,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 “生辰快乐,快起来吃长寿面。” 温知意的熏香味再次涌入鼻腔。 陆时月假意翻身,避过这个吻:“臣妾这就来。” 等贺之延出去,她才起身洗漱。 刚出卧房,餐桌上半只玉佩撞进眼帘。 材质外形,刚好和贺之延从小戴的那只形成一对。 温知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皇后娘娘,我的玉佩有何不妥?” 说着,拾起玉佩放在陆时月眼前。 陆时月垂眸看去,瞬间被眼前的一幕刺得狠狠一怔。 贺之延的玉佩是龙,温知意的玉佩竟是凤! 阵阵情绪翻涌,酸楚溢出胸腔。 “之延,你的玉佩……” 贺之延的眉不悦蹙起,顺着陆时月的视线看去,瞬间明白了什么。 “小时候母后赐给我们的,别在意。” 好一个“我们”,她怎能不在意? 温知意垂着眉,一副歉意的样子:“是我不好,我今日就出宫回去。” 可她眸底,分明是挑衅成功的得意。 贺之延的眉皱得更深了,刚要不耐开口,门外响起太监德公公的声音。 “陛下,时太医来请平安脉了。” 看着陆时月越发苍白的脸色,贺之延揉了揉额角,终于让步。 “让他进来。” 一盏茶后。 时太医跪在地上,恭敬地磕了个头,看了眼贺之延的脸色,小心开口:“皇后娘娘顽疾未愈,生产会有很大的风险.….…” 贺之延握着陆时月的手紧了紧。 “风险太大就别生了,就算没有孩儿,也可以从旁支过继。” 陆时月破天荒拒绝了贺之延的要求,怯弱的眉眼浮上三分坚毅。 “不,臣妾等了这个孩儿太久太久了……时太医,你想想法子吧。” 她能感受到腹中有个顽强的小生命,也想要建立一个和贺之延的家。 许是被陆时月的态度所触动,贺之延没再劝。 时太医开了一些补身子的中药,让翠珠跟他去太医院拿。待贺之延去上朝,翠珠才煞白着脸回来,魂不守舍。 陆时月有些疑惑,翠珠是她的贴身丫鬟,向来忠诚谨慎。 “翠珠,药呢?” 闻言,翠身子一颤,“扑通”一声重重跪下:“娘娘,这药不能吃。” “这药根本不是安胎药,而是滑胎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