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演最后一场,专门留给我男朋友的座位一直空着。 谢幕后,他姗姗来迟,“小歌突然幻肢痛,我不能扔下她不管。” 见我脸色不好,他烦躁道:“不就是少看你一场演出,至于吗?你还能上台,小歌呢?她本来能成为舞团首席。” 他的小青梅在给我取生日礼物的路上出了车祸。 我什么都没做,就成了罪人。 可他不知道,我以后可能也没办法上台演出了。 演出开始前,我突然眼前一黑,踩空台阶,把脚腕扭了。 我喷了两下药就立刻上了场,三个小时下来,已经肿成两倍粗了。 我哥来了看见,不忍地闭了下眼睛。 “疼死你算了。” 我趴在他背上哭了起来。 “你那个男朋友呢?你不是说他今晚一定来吗……” 他还说过,我的每一场演出他都不会缺席。可能早就忘了。 从医院回家,已经快两点了。我卸妆,我哥在厨房给我煮面。 宋歌十一点多发了条朋友圈:【谢谢哥哥的投喂!】 照片里是烧烤和小龙虾,谢禹宁在给她剥。 是啊,世上只有哥哥好。 “又哭什么?”我哥嫌弃地把纸巾糊到我脸上,“眼睛瞎了我可不养你。” 我哭得更大声。 一觉醒过来,眼睛肿得跟半瞎也差不多了。 谢禹宁给我发了几条微信。 一个小时前:【你回来的时候顺便去趟超市,给小歌买几包卫生巾和安睡裤,牌子你知道。】 我嗤地笑了出来。 一动脚腕疼得我呲牙咧嘴,缓了好半天。 上次他给宋歌买卫生巾,我表现出一点不高兴。她不方便出门,有手有手机,不能网购叫外卖吗? 谢禹宁生气了,“你什么时候心硬成这样?真的很让我很失望。” 只拿着那两包卫生巾自己去结账。 他在停车场等我,服了个软:“我买确实不合适,以后我让她直接跟你讲,你们都是女孩子,比较方便。” 谢禹宁的电话来了。 “苒苒,怎么不回消息?”他的声音带着笑,应该是没想到我接的这么快,正在和宋歌说笑。 “今天冬至,我和小歌包了饺子,专门给你调了酸菜馅儿的。” 我说:“你们两个吃吧,我不回去做电灯泡了。” “还有,卫生巾我已经帮你们下单了,正在配货,大概半个小时后到。一共六十三块七,你让宋歌把钱转我。” “苏苒!你够了!给你台阶就赶紧下。” “禹宁哥……” 宋歌把手机抢了过去。 “苏姐姐,你别生气。昨天晚上都是我的错,我也没想到腿怎么突然就疼了。” “苏姐姐你快回来吧,我已经在看房子了,很快就搬……” “你看什么房子?”谢禹宁生气地打断她,“这里就是你的家,没人让你搬。” “可是我不想让你和苏姐姐因为我吵架。” …… 两个人吵了起来,不过是那种为了对方好,带着爱意的那种吵。 “……该搬出去的是她!” 谢禹宁的话传过来,我心脏还是疼了一下。 我确实该搬走,那是他们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