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内衣洗衣机坏了,我生理期,指使了他一次。他有些不情愿,眉心微蹙,“不是有热水吗?” “带血的内裤不能用热水洗。” 我心里已经不痛快了。洗不洗是小事,但他嫌弃我。 “沾上血就扔了呗,反正你苏大小姐也不差一条内裤的钱。”他刻意用玩笑轻松的语气说。 难道他谢大导演和宋大舞蹈家就差一条内裤的钱吗? 我在家养伤的一个多星期,每天都能看到好几条宋歌“秀哥哥”的朋友圈。 哥哥给她捂肚子,按穴位,泡脚。 哥哥做的冰糖葫芦超成功。 她给哥哥做宵夜,哥哥生气了,命令她以后不准进厨房。 …… 谢禹宁只给我发了一条微信:【还没消气?】 我没回,他也没再说话。 我去他们的家里拿我的东西,一推开门,宋歌正在谢禹宁背上,搂着他的脖子打闹。 “你再重二十斤哥也背得动。” “谢禹宁你咒我……” 他们听见声音回头,宋歌着急下来,没站稳,腰磕到了桌角上。 好像搓破了皮,谢禹宁特别心疼,要给她贴创可贴,她按着衣服不让。 “苏姐姐……” 谢禹宁看向我,满是怒气:“你没长手吗?不会敲门吗?” 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对不起。” 宋歌拉了一下谢禹宁,“你好好说话,别急。” “苏姐姐,你跟禹宁哥好好聊。” 她撑着拐回了房间。 谢禹宁把创可贴缠在手指上,深呼吸冷静了一下。 “抱歉,我刚刚太着急了,不是那个意思。” 他过来拿我的行李箱。 “你回来就好,我已经在楼下给小歌租了房……怎么这么轻?” “不用租,我们已经分手了,我把东西拿走,你们随便……” “苏苒!” “谢禹宁。”我看着他,“你让我冷静,我冷静好了。离婚一个月,分手一个星期也够了。” 谢禹宁一哂,“你还数得清自己说过多少次‘分手’了吗?这次又要分多久?” “苏苒,你年纪也不小了,能不能成熟一点。我也会累的。” “你以后就轻松了,我不会再烦你了。” 我推开他,去收东西。 “我的熊童子呢?” 谢禹宁往我这边瞟了一眼,“死了,扔了。” “怎么死的?谁扔的?” “不就一盆多肉?”谢禹宁不耐烦道,“是你自己不回来,不管它。你想要什么样的,我赔你一盆行了吗?” 他送我的第一个礼物就是熊童子。 后来他只知道我喜欢多肉,却忘了我为什么喜欢。 “不用了,死了就死了吧。” “苏姐姐你别生气,对不起。”这时宋歌出来,“是我把那盆多肉拿出去晒太阳,晚上忘记拿进来才冻死了。不是禹宁哥的错。” “求求你了,你别走,别跟禹宁哥分手,你们在一起那么多年。都怪我,我要是直接死了就好了。” 谢禹宁果然心疼了,“小歌,不许这么说。” “她想走就让她走。” 我把东西收好了,打电话叫司机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