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是十里八乡出名的酿酒师,酿出的梨花白清香悠远,滋味醇厚。 长公主的面首好美酒,令我阿兄去公主府酿酒,以筹备长公主的生辰。 阿兄被送回来的时候,鼻腔都里充斥着烈酒,他是被人活活泡死的。 我安葬了阿兄后,拜了月红楼的花魁为师,日日苦究床笫之术,终于找机会爬上了皇帝的龙床。 我把阿兄埋在了阿爹阿娘的旁边。 顶天立地的阿兄,如今变成了小小的坟包。 “阿兄,别担心,我会好好过日子的,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我忍住哭意,将今年最后一壶梨花白洒在阿兄坟前。 阿兄最见不得我哭了,我若哭了,阿兄一定在天上急得跳脚了。 我不想阿兄担心。 将酒铺周转后,我带着所有的银子,去了京城最大的青楼,月红楼。 花魁柳月吟用葱白的食指勾起我的下巴,轻佻极了,却也诱人极了。 “嗯?听妈妈说你想拜我为师?” “倒是有趣~” 娇媚的嗓子带着颤颤的尾音,像羽毛挠在心尖上。 “那你会什么啊?什么都不会还想给我做徒弟,我岂不是很亏?” “我……我会酿酒……” 我被这阵仗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开口解释。 柳月吟噗嗤一笑,被我的实诚逗乐了。 “嗯~我们月红楼每日的所需的酒水倒是不少~你来这倒是勉强也能帮上忙。” 我酿酒的手艺是和阿兄学的,但是说实话比不上阿兄。 我和阿兄本以酒铺卖酒度日,虽然所挣不多,当也足够温饱。 谁曾想,阿兄酿酒的手艺好,竟传入了长公主府中。 长公主的面首点名道姓让阿兄去酿酒。 阿兄说,等去长公主府邸酿好了梨花白,公主有赏,就能给我攒下一份丰厚的嫁妆。 我抱着阿兄的胳膊,撒娇道。 “我才不要嫁人呢,再说阿兄比我大,也应该阿兄先议亲!” “我要新衣裳,还有胭脂,对了,我还想要个银手镯,阿兄一定要给我带回来啊!” 阿兄摸了我我的头。 “好,都给咱们梨花带回来~” 可被抬回来的,是阿兄的尸首。 如果能重来,我一定抱紧阿兄的手,让他不要去。 梨花都不要了,不要新衣裳,不要胭脂,不要手镯,我只要阿兄活过来。 我俯身磕了三个头,翻出包裹里的银两。 “这是我准备的拜师礼,请您务必收下!” 柳吟月留下我,让我当她的贴身丫鬟。 她吩咐我的时候,我低眉顺眼,并没有表示不满。 我知道,想要近距离地学习她的床笫之术,贴身丫鬟的身份再好不过了。 她还让我不要喊她师父,这种地方拜师,被她的小姐妹听见了,是要臊死个人的。 柳吟月的入幕之宾并不多。 作为月红楼的头牌,她有资本去挑拣恩客,除了几位达官显贵。 柳月吟吩咐我帮她准备沐浴事宜,我知道今晚有贵客登门。 羊乳放满了一大桶,滴入从西域游商买来的精油,柳月吟在我的按摩下舒服地哼出了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