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了一个普通的工作,薪资待遇与他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后来,他说想要孩子,为了满足他的愿望,我毅然辞去了工作,全心全意地备孕。 我因为体质原因,先后为他流产两次,身体遭受了巨大的创伤。 也因此彻底失去了重回职场的机会,最终沦为了自己曾经最不屑最不想成为的样子——一个没有工作没有自我的家庭主妇。 可如今,他却将这一切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说是我自己变成了这样。 而陆云,这个我一直视为亲妹妹般疼爱的丫头。 我对她关怀备至,每个寒暑假都不辞辛劳地去给她补课,用自己的积蓄给她买各种衣服首饰,满心欢喜地看着她成长。 可她为什么要害我? 卧室里不断传来的阵阵喘息声,像一把把尖锐的针,一下一下地扎在我的心上,痛得无法言喻。 我不想再听,也不想再看,轻手轻脚出了门。 站在路边,我茫然地望着来来往往的车辆,许久,才缓缓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司机师傅热情地问道:“小姐,你去哪?” 我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大脑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才木然地回答:“去南城别墅区。” 我已经没有家了啊! 我父亲很早就抛弃了我们,母亲得了癌症前年去世了。 我当初跪在地上求他能够拿出我们积攒的一部分积蓄去救我母亲。 他却说,“癌症就算能治好,你知道要花多少钱吗?更何况,她快到晚期了,救不回来的。” 我母亲就那么在病床上痛死了。 在我母亲的葬礼上,他却搂着我,对我说,“你只有我了。” 到了别墅区,我下车,向着沈行止的别墅而去。 他仿佛知道我会来似的,专门在门口的小院喝茶。 一开门,我们四目相对。 “回来了。” “如你所愿,那个协议,我签。” 一年的时间,我整个人都变的不一样了。 我去整形医院,做了微调,学习各种妆容,还报了各种瑜伽形体课。 我俨然成了一副上流社会大小姐的模样。 看着镜子中这张和以前像又不像的脸,有些恍惚。 我现在是修正集团沈行止的女朋友江婉。 我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会让秦衍和陆云付出代价的。 我听到门响了,立刻从楼上跑下去,“你回来了?” “嗯。” 他看着我说道,“过几天有家宴,你准备一下。” “好。” “今晚想吃什么?” “糖醋排骨,炒青菜,还有……” 我奇怪的是他堂堂一个总裁,家里也有佣人,为什么总是要自己做饭? 但是有时候想想,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好的。 给我一种家的假象。 到了家宴的那天,我穿了一身青色和白色拼接的流苏旗袍。 沈母对我一直像对待亲女儿一样,刚到就拉着我去唠家常。 “这晓月,真是越长大越不听话了,你说她是不是到叛逆期了。” 沈晓月是沈行止的妹妹,听说马上就要考大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