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川也没打算留,迅速去找他的白月光了。 临近出院那天,我去找医生想要回那个胚胎。 可医生说早就被沈淮川拿走了。 我急匆匆赶回家,却发现他根本就没回来过。 餐桌上仍摆着车祸那天做的饭,被温度一闷还有些发臭。 “喂,我的孩子呢?” 对面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像是在穿衣服。 半晌,沈淮川才开口。 “我拿走了,怎么了?” 电话里讲不清楚,我逼着他必须马上回家。 沈淮川挂断电话匆匆赶回。 “我的孩子呢?” 我双目猩红地拽住他。 沈淮川拂开我的手,理顺被扯皱的衬衣。 “做成送子符了。” 我几近站不住脚,大脑变得空白。 送字符三个字在脑子里打转,搅成一团浆糊。 “什么......” 沈淮川没看出我的异常,自顾自拉开椅子想坐下来。 “我问你那是什么!” 我踹翻他的椅子,情绪濒临崩溃。 沈淮川打开手机翻找起来,最后将那个符咒的功效和制作过程找出来。 我不敢往下看,每一眼都是对我的凌迟。 那个在我肚子里活跃了五个多月的小生命,却被自己的父亲用这种残忍手段做成送子符。 “季月一直没怀上孩子。” “刚好你不是意外流产了吗,我想让孩子发挥出最后的作用......” “啪!” 他的话被我一巴掌扇回去。 我大口喘着气,胸口似撕裂般疼痛。 “你这头畜生!” “你不配做他的父亲!” 沈淮川被打懵,他不知道我怎么就生气了。 在他看来那个胚胎是死物,能发挥些作用也算有价值了。 “虞舒婷,你疯了吧......” 我尖叫着将桌上的东西全都砸向他。 沈淮川闪躲不及时,被玻璃杯砸到脑门,瞬间裂了个大口。 他顾不得疼痛,将失控的我抱住。 “舒婷,我错了,你冷静点。” “我马上把送子符拿回来,你别生气了。” 我咬在他的胳膊上,硬生生拽下来口肉。 “离婚,我要跟你离婚!” “滚!” 临近下雨,空气又热又闷,裹着近饱和的水蒸气往人脸上扑,堵在气管里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我坐在公园长凳上,望着灯下那团飞虫出神。 不知从何时起,我和沈淮川的感情开始从内部腐烂。 而季月就是那场酸雨,烧毁了我们光鲜亮丽的外层,彻底露出不堪。 只有结束才是最好的答案。 “叮——” 手机响起。 是沈子轩的儿童手表打来的。 “喂,妈妈。” “我今天被老师表扬了,他说我表现得很棒。” 我紧咬着嘴唇,连呼吸都放缓了,生怕自己的呜咽吓到孩子。 沈子轩如数家珍般跟我分享着学校里的趣事。 他还小,天真烂漫,用童心描绘着他眼里的世界。 我实在不忍让他知道大人之间的事情。 “子轩,如果......如果说,让你在爸爸妈妈中间选一个,你选谁?” 沈子轩说话的声音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