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我会向前世一般对他纵容无度? 我轻轻挥了手,在他沉沉目光中开了口。 [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本宫名讳。] 我平静的开口,却带着不可侵犯的皇室威严。 [把他拖下去,就按在这长街之上,杖责五十。] 很快就有四名禁军跑过来,还拿着刑凳将裴延压了过去。 他这才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我,[你要打我?] [把他的嘴堵了,本宫嫌吵。] 我压压手,抬着我轿撵的宫人们这才放下轿撵。 我依旧慵懒的坐在上面,看着禁军在他震惊的眼神中,拿帕子将他的嘴塞的严严实实。 [慢着点打,不急着打完,总要让裴二公子仔细回味回味。] 我笑意浅浅,听着一声又一声板子落下去的声音,想起前世的这个时候。 前世我在殿内选了他当驸马,他与裴尚书纷纷拒绝,但奈何皇帝对我向来有求必应,赐婚圣旨当场就写了出来。 他说他自幼苦读,只为进入朝堂,为万民谋利。 我说,[做本宫的驸马,也不用守过去的规矩,自然再可入朝廷。] 后来我们成亲,他被我安排进了翰林院。 他在翰林院没待两天便不愿再去,我一再追问原由,他才告诉我是因为翰林院那些人私下议论他,还说的很难听。 说他不过是靠着裙带关系才能入仕。 他想要名声,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去翰林院。 为了哄他,我让人把翰林院里的官员都抓到这长街之上赏了顿板子,以至于我被谏官们参了整整半年。 可后来我才知道,那帮官员无非说了句恭喜驸马,他便不高兴了。 我冷眼看向刑凳上脸色惨白冷汗直流的裴延,看见他眼里的复杂情绪,我知道他也想起来这件事了。 我勾唇讥讽一笑,这顿板子在前世就该在打在他身上,现在才让他受此一遭,便宜他了。 我在长街打了新科进士的事,很快就传到刚下朝的裴尚书耳朵里。 裴尚书急的满头大汗,几乎是跑着过来的。 [不知裴延哪里惹怒长公主,微臣在此替他给长公主殿下赔个不是,还望殿下高抬贵手,饶了我儿一命吧。] 五十杖,打完不死也得残废。 由于我的命令,禁军打的速度并不快,眼下也不过堪堪打完十五杖。 裴尚书见我不说话,立刻提着官袍跪了下去。 我索性闭上了眼。 好在我的宫女很懂我。 [殿下小寐,尚书大人还是不要惊扰殿下的好。] 裴尚书心急如焚,可我就是要看他这样。 前世我选了裴延做我的驸马,皇帝当即任他为六部总尚书,可即便如此每每我陪着裴延回家,他们家里人对我那都是表面恭敬,背地里阳奉阴违。 有一次我在裴府寻找裴延的时候,意外碰见了他。 当时裴尚书正拿着马鞭,毫不留情的抽在裴卿妄身上。 [你个废物,你弟弟不知道比你强多少倍,为什么偏偏是他被长公主选了去?留你这个残疾在家里,还不如死了算了!] [长公主那般骄纵蛮横心狠手辣之人,让她嫁给你弟弟,简直是委屈了阿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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