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毒?顺嫔,你说为何?”皇帝发问。 我跪在地上,眼里蓄满泪水,借坡下驴道,“臣妾在冷宫时,不知是何人想要将臣妾除之后快,在饭菜里下毒,臣妾要想不饿死,不得不吃…” 我忍着哽咽,娓娓道来,“好在秋月懂药理,托人给臣妾抓了药,臣妾不想让皇上知道此事,皇上日理万机,臣妾不想皇上忧心。” 话毕,皇帝眼里闪过错愕,然后被疼惜替代,他亲自扶起我,“爱妃受苦了。” 知晓我受苦,也没说查清此事,给我一个交代。 我心中鄙夷,面上不显,余光刻意往贵妃的方向去,发现她皱着眉,脸色不太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随着贤妃崩溃的哭喊上,御前的人找到了新的罪证,“皇上,奴才在长春宫的花坛里发现了此物。” 太医忙接过检验,“启禀皇上,这就是害贤妃娘娘小产的药物。” 皇帝沉着一张脸,他的威压使得整个殿堂压抑沉闷,“谁来告诉朕,为何害贤妃小产的东西,会出现在她自个宫中?” 我垂低脑袋,设想了一个可能,贤妃故意拿腹中胎儿来构陷我? 虎毒尚且不食子…她竟下得去手? 众人愁容满面,贵妃娘娘慢吞吞说,“难不成是贤妃这一胎本就保不住,她为了托人下水,自个给自个下药?” 以往不是没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皇帝信了贵妃的说辞,他立刻下旨,降了贤妃的位分,关了禁闭,长春宫伺候的奴才们,通通打入慎刑司。 闹剧收场。 回寝宫的路上,我细细琢磨了整件事。 幕后黑手除了贵妃,我想不出第二人。 她想一石二鸟,打了贤妃的胎,又将我拖下水,可真是好计谋啊。 我倚靠着轿撵,手指撑着脑袋,自言自语说,“想必贵妃,很想要个孩子吧。” 秋月接了一句茬,“谁说不是呢,贵妃娘娘自潜邸就跟了皇上,算是宫中老人了,肯定是想早早的替皇上开枝散叶。” 我心生一计,兀自笑了笑。 正好,我就做一回送子观音,送贵妃一个孩子。 就当是她与人合谋送我入冷宫的回礼了。 钟粹宫守的如铁桶一般。 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我千辛万苦得来的药,下进了贵妃的吃食里。 得知这个好消息时,我在给皇帝缝制寝衣。 放眼后宫,我的手艺数一数二。 不然,皇帝也认不出,德妃有意掉出的一方帕子。 秋月多点了几处烛火,“娘娘,丝线都泡过晾干了。” 我应了一声,专心致志地缝制。 半月的光阴,随风逝去。 贵妃娘娘有孕的消息,后宫皆知。 与此同时,贤妃娘娘的兄长,得皇帝重用,她被解了禁足。 后宫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 直到贵妃有孕三月,本该是坐稳胎的时候,太医却摸不出任何脉象,好好的胎儿,凭空消失了一般。 事关皇嗣,皇帝放下政务,赶到钟粹宫,妃嫔们得到消息,陆陆续续赶往种粹宫。 一眼望不到头的宫道上,我碰上了贤妃,我行了一礼,套近乎道,“娘娘,嫔妾相信你是清白的,你要好好想清楚,孩子没了,受益的是谁,可不能让你的孩子枉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