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地说完话转身才要走,忽地被叫住。 “你过来给我们跳个舞。” 说话的是坐在中间的男人。 这样的事情常常发生,我站好鞠了个躬。 “先生,我只是传菜的,跳舞我们有……” “废话这么多!这些钱够不够!” 没等我说完,一沓红色大钞砸在我的身上。 男人脸上满是被下了面子的怒火。 今天不知怎么的,我心底燃起了无名火。 “我不会跳。” 我冷声开口,整个包厢安静下来。 几秒后,男人怒了,他起身拿起一瓶洋酒。 我大概知道他要做什么。 当洋酒瓶被高高举起时,我闭上了眼。 预想中的痛没有到来,我听到了一声闷哼。 睁眼是程闻风挡在我面前。 他回过头看我,额角已经破了个大洞,血肉模糊。 顿时场面大乱,经理带着保安进来控制住局面。 “浅浅,你没事吧?” 程闻风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看着程闻风满眼的心疼和爱意,我竟然分不出真假。 我盯着他摇了摇头,经理让我们俩先下班。 凌晨的急诊科人很多。 我用毛巾压着程闻风冒血的额角坐在椅子上。 他仍旧关切地问我有没有被吓到。 又开始责怪起自己。 “浅浅,都怪我,如果我有钱,你就不会受这样的苦了。” “你给我捐肾,还借钱给我做手术,我欠你太多了。” 程闻风说着,豆大的眼泪落下。 我此刻只觉得他演技很好,却不想拆穿他。 “程闻风,你别说话了。” 话落,我感觉到程闻风怔了怔。 这是我第二次叫他全名,第一次是他进手术室前。 我趴在病床旁一字一句说得很吃力。 “程闻风,你一定要好好出来。” 现在想来很可笑。 那时,我还是个失去了一个肾的人。 却满心期望一个健康的程闻风健康地从手术室出来。 很快护士叫我们进去,医生给程闻风包扎好伤口,又嘱咐了注意事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