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晚就这么絮絮叨叨地陪奶奶到了傍晚才走。 刚回到周家,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 江稚晚皱眉,刚要上楼,却被一只大手抓住了手臂。 她猝不及防被拉得一个踉跄,跌倒在沙发上,耳边是温热的胸膛与有力的心跳。 江稚晚还没反应过来,腰间的手不安分地钻进了衣裳内。 冰凉的触感让江稚晚猛地回神,她拼命挣扎,颤着声音呼喊。 “周阐烬,你看清楚!我是江稚晚!不是杨依雪!” 周阐烬的眼睛眯了眯,睨了她一眼,讥笑一声:“我当然知道,我答应过依雪,结婚前不会碰她。” “你不就是要钱吗?陪谁睡不是睡,我给你一次十万怎么样?” 下一瞬,周阐烬拧眉,无视她的抗拒,强硬地吻了上去。 看着近在咫尺的周阐烬,江稚晚一瞬懵了,随后红着眼竭力推搡。 “滚……开!” 周阐烬这是把她当成了什么? 心里的屈辱感令江稚晚更加拼命地反抗,挣不开,她就用力咬破了他的唇。 血液在唇齿间蔓延,周阐烬却更加发狠,扣紧了她的后脑勺吻得更深。 直到尝到一缕咸涩,周阐烬忽然怔住。 趁着这一瞬的愣神,江稚晚猛地推开他:“别碰我!” “啪!” 清脆的巴掌声后,屋内陷入一片寂静。 周阐烬偏着头抹唇,冷笑:“呵,装什么清高。” 可他扭过头来,看见江稚晚通红的眼和脸上的泪水,心却莫名攥紧。 江稚晚的手止不住发抖,擦去眼角溢出的泪,转身快步离开。 周阐烬口头上羞辱她就算了,他怎么能真的把她当做陪睡女? 直到回到房间里,江稚晚的情绪还是久久无法平静。 委屈与气愤交织着,一夜难眠。 第二天,是江稚晚去医院换药的日子。 江稚晚刚要出去,却见一道熟悉身影走了进来。 三年过去,周母还和从前一样雍容华贵,也和从前一样看不起她。 “江稚晚,好久不见。” 江稚晚垂眸,低声道:“阿姨。” 周母打量了她一番,声音淡淡:“你还回来做什么?” 不等江稚晚开口,她又沉声警告:“你也知道,阐烬要结婚了,依雪是我唯一认定的儿媳,我不希望有人插足他们之间的感情。” 江稚晚捏紧手,扯了扯唇角:“阿姨,这些话你三年前就和我说过了。” 三年前,周阐烬拆纱布的那天早上,周母也找了她。 她说:“我就开门见山了,你拿着这五百万,离开周家。” “你以为周阐烬是真的喜欢你?他只是没见过你这样朴素的女孩,觉得新鲜而已。” 江稚晚不信,周母就特地带她去了病房前,听了周阐烬的那一番真心话。 也让她知道了,这五年,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所以,她撕了支票,毅然离开。 没想到,三年后,又是同样的场景。 江稚晚直视周母的眼睛,笑说:“你放心吧,阿姨,我没那么贱,更没想做你的儿媳。” 闻言,周母脸色一变。 江稚晚却不再看她,从她身旁走过,却不想在门口撞见了周阐烬。 周阐烬似乎是听到了她刚才说的话,漆黑的眼眸盯着她,晦暗不明。 江稚晚脚步只迟疑了一瞬,就直接就离开了。 陈薛行送她去了医院,回来时又提起:“江小姐,周总为您准备了几套婚纱,您要不要今天去试试?” 江稚晚恍惚了一下,才说:“好。” 是啊,周阐烬要结婚了,她也要嫁人了,嫁的还是他的小叔。 到达婚纱店后,江稚晚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周阐烬。 看到江稚晚身边的陈薛行,周阐烬的脸色一瞬沉了下来:“难道你们还是真爱?他知道你不止他一个男人吗?” 陈薛行愣了一下,江稚晚对他使了个眼色,低声说:“没事,你去准备婚纱。” “好的,江小姐。” 陈薛行一走,这里就只剩下周阐烬和江稚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