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一夜之间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我越来越期待宋时闻的出现,可一次又一次,他再也没有出现过。 再次见到宋时闻,是在飞机上。 我们就是那么巧的相遇了,我几乎一眼就认出了他,可我不确定他还记不记得我。 他太耀眼,我露出了胆怯。 直到下飞机时,那声低沉的、酥麻的“同学,我们好像见过”把我所有的胆怯都打散了。 他笑得如沐春风,率先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们开始联系、熟悉、交往。 可当我在他家看见乔微的那一刻,我的噩梦又开始重现了。 乔微疯疯癫癫的,指着我大喊大叫,像是怕极了我。 我这才知道,当初我退学后,她被人绑架过,她家人找到她时,她全身上下满是伤痕。 可现在,她却说她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 我如遭雷击,宋时闻更是满眼震惊。 他听了乔微的来龙去脉,看我的眼神多了丝嫌恶,任由乔微冲过来抓我头发、扇我的脸。 这时,我才知道乔微和宋时闻是青梅竹马,两家更是有联姻。 但乔微疯了,联姻作废。 医生说,要让乔微恢复,就要找到让她疯了的源头。 而我,就是那个源头。 无论我如何解释,没有一个人肯信。 宋时闻为了让乔微恢复正常,让我成了她的宣泄口。 我逃过,每次都被他抓回来。 有一次,他甚至打断了我的腿。 他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说着令我冰冷刺骨的话。 “糖糖,你要是再跑,那你的那个女表子妈,可就活不成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连质问的力气都没了。 我妈不是女表子,她只是被人蒙骗,生下了我,可这个世道,对女人总是苛刻的。 我那个生理上的父亲,对她不管不问,任由原配往她身上泼脏水,所有错处都是她的。 我妈想不通,疯了,也真的以为是自己错了。 她疯疯癫癫的把我养大,给我取名阮糖,就是想我以后的生活能甜一点。 可我很想告诉她,不是取个甜一点的名字,生活就能甜的。 之后的三年,我被宋时闻关在了地下室,他把我当成了一条狗,在我脖子上套了个项圈。 乔微把所有的疯都撒在了我身上。 那天,我快被她打死,我以为我真的要死了时,她突然揪着我的头发,在我耳边说了个让我崩溃的事实。 她说:“阮糖,你不会真以为宋时闻喜欢你吧,实话告诉你,高中时,他只是觉得无聊,故意逗你玩玩儿而已,而我欺负你,也是他出国前默许的。” “你知道我问起你们关系时,他是怎么说的吗?” “他说,你就像一条狗,偶尔逗逗挺好玩儿的,只有蠢货才会对一个女表子生的小女表子上心。” “你说你,怎么年龄长了,脑子不长呢?” 我想反驳,可宋时闻把我关起来的这三年,让我怎么也反驳不了。 乔微说的就是真的,宋时闻不爱我,没有人的爱是欺凌,他只是把我当成无聊时的消遣。 三年,他在我身上留下的伤痕早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我那些年的等待、期盼,都在无情的嘲讽着我。 这个梦太可怕了,我想醒过来。 可它就像漩涡似的,把我吸到深处。 突然,我听见有人在叫我,一声又一声,带着莫大的恐慌。 “糖糖。” “糖糖,醒过来。” 我眼睫轻颤,那些梦顿时烟消云散。 入目是一片白,那道声音还在耳畔回荡。 “糖糖,你终于醒了,你真的睡了好久。” 我僵硬的扭头,看着床边红着眼眶的男人,大脑一片空白。 “你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