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闲云被拖到西殿。 宫人跪了一地,顾瑶瑶脸色苍白躺在床上。 “啪!” 顾乾冲上前,又是一巴掌打来:“顾闲云!你三番五次害瑶瑶,我怎么会有你这样恶毒的妹妹?” 顾闲云偏着头,脸迅速肿起。 没让她辩解什么,就有宫人把她押跪下,用利刃狠狠划开皮肉。 “唔——” 顾闲云痛呼出声,脸色迅速苍白下来,却没有任何人心疼。 放完血后,顾闲云又被押跪在殿外抄佛经。 时值腊月,风雪冷得刺骨。 顾瑶瑶一夜没醒,顾闲云就抄了一夜。 翌日清晨,佛经刚被带走,韩牧川不顾她一脸惨白,急切拉住她往房间里拖。 “你的血肉果然有用,瑶瑶醒了,她听说你给她放血,还整晚帮她祈福,很感激你,要跟你亲自道谢。” 顾闲云疼了一夜,累了一夜。 脸色死白被拉到顾瑶瑶床边。 而顾瑶瑶脸色红润,见他们进来,立马掀开被子,装模作样下床跪下。 “姐姐对不起,我不该害你割肉放血,还抄了一夜的经书,应该早点醒过来的……” 话没说完,韩牧川就甩开顾闲云,上前把顾瑶瑶抱回床榻:“你身体不好,怎么能下跪?” “顾闲云她身体好,经得住冻,你不用担心。” 顾瑶瑶顺势靠在了韩牧川的怀里,得意瞥了顾闲云一眼。 忽然用岭南方言说:“牧川,别在姐姐面前抱我,她会生气的,听宫女说,昨晚我昏迷了你都已经抱了我一夜……” 顾闲云忽得收紧手,却听韩牧川同样用岭南方言回:“没事,她若是想做好镇国侯世子夫人,第一点就不该拈酸吃醋。” 顾瑶瑶笑得更灿烂了:“还好姐姐听不懂岭南方言,要不然她又该因为你的话生气了。” 她一边说着还暗暗嘲讽望着顾闲云。 顾闲云没说话,她从前确实听不懂岭南方言。 但韩牧川祖籍岭南,上辈子为了融入韩家,她悄悄学了岭南方言。 接着,就听顾瑶瑶更大胆说:“牧川,那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多要我几次好不好?” 顾闲云一僵,定定看向韩牧川,男人喉结一滚:“你身体好了吗?我要你多少次都不够,只怕你受不住。” 顾闲云实在听不下去,陡然用岭南方言开口—— “韩牧川,偷情背德很好玩吗?” 话落,屋内瞬间死寂。 韩牧川慌的站起身:“闲云,你在说什么?你能听懂岭南方言?” 他脸色变幻间,看起来心虚又愧疚。 顾闲云忽然觉得无趣极了。 撒谎说:“之前听你说过这句方言,好奇,就想问问你是什么意思?” “原来你听不懂……” 韩牧川显然松了口气,而后又不满责怪:“以后不懂就不要乱说话,我在关心瑶瑶的身体,你插话吓到人了。” “等有空我教你岭南方言,你学会了再来加入我们的谈话。” 顾闲云压下心头讽刺:“不必了,我从不去岭南,学了也没用。” 她就算要学,也该学的是北狄方言。 韩牧川也没强求,细心地给顾瑶瑶掖了掖被角,才又望向顾闲云:“瑶瑶早上熬的补身体的药材,你也喝一碗吧,昨晚辛苦你了。” 顾闲云根本不稀罕他的这点关心:“没其他事,我就回房休息了。” 顾瑶瑶的药,她喝了怕是会被毒死。 她不领情,韩牧川又冷下脸:“你又使什么小性子?你故意做出一副苍白可怜的样子,不就是想要我们的关心吗?又在别扭什么?” 原来,她疼了一夜,跪了一夜,在韩牧川眼里竟然是装可怜? 顾闲云自嘲一笑:“放心,以后我都不用你们关心了。” 她不会再对他们有任何期待 从今往后,她只靠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