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家庭主妇多年,但我的工作能力也没落下。 新工作,新住所,新生活。一切都在往好的发展。 在我催律师准备离婚起诉的这天,湛斯闲电话打来。 挂断。又响。挂断。再响。 我拉黑电话,信息发过去: “跟我律师谈。” 不一会,律师告诉我,湛家的律师通知去一个私厨会馆见面。 我赶到的时候,没见到双方的律师,却发现湛家全员都在。 女儿怯生生的看着我,坐在楚茜旁边。 我心里一酸,却也有些恼了:“湛斯闲,律师呢?” 湛斯闲站起了身,又坐了下去。只淡淡说道;“今天是家宴,不聊别的事情。” 家宴?家宴带上助理干嘛?我一时恼火。 湛斯闲看着我,轻声道:“女儿也在。” 关于女儿,我早就想好了。孩子长在单亲家庭的确值得心疼。 但父母不幸福的家庭,怎么会有健康成长的孩子。 可当着女儿的面,我忍住了。 我红了眼,摸着女儿的脸。许久未见,七岁的女儿眼神里透着开心和一丝丝害怕。 楚茜搂过女儿,有些挑衅的看着我。 “雪雪跟姐姐说,最近钢琴老师教了你什么啊?” 此话一出,湛家都格外赞赏地看着楚茜。 作为湛斯闲的私人助理,楚茜插手着女儿的所有事务。 我知道,湛家人眼里,楚茜这种同属名门的大小姐,才配得上去管教湛家的孩子。 湛母更甚,她记恨我曾“挑拨”湛斯闲与家族背离,从不觉得我有过一丝教养,刁难不断。 从前,为了女儿和湛斯闲,我忍气吞声。 楚茜放下女儿,拿出一个纸包递给湛斯闲,捏着声音扮着可爱: “之前在医院,湛哥哥看到治胃病中药方子的告示牌,关注了很久。我专门跑了几趟,买了不少回来。” 湛斯闲看了我一眼,手里捧着中药纸袋,一时发了愣。 湛家人自然又是对楚茜新一轮的褒奖与夸赞。 我蹲下身子,轻声与女儿聊着天。 我不关心她的学习与钢琴,只在意她是否开心与健康。 女儿右手握紧了拳,左手食指轻轻刮着我的手臂,眼里全是小心翼翼。 我心头火气顿时腾起,我知道,这是孩子情绪不安、产生依赖的表现。 女儿生活学习和课余时间,都被楚茜管着。 七岁的孩子到底受了什么惊吓,才会在妈妈面前都小心成这样。 “湛斯闲!女儿教育以后都归我!” 我含着泪,将女儿抱在怀里,女儿也紧紧抱着我的手臂。 “安淇,你什么教养,也配教我湛家的孩子!” 没等湛斯闲发话,湛母就厉声道。 湛斯闲脸色难看,起身盯着我的眼睛。 “你又想闹什么!” 楚茜一脸轻蔑,不放过茶言茶语的机会: “安淇姐……你要是觉得我不对,你就……” 湛斯闲却突然转头呵斥了她: “你闭嘴!” 他明显发了怒,看向我的眼神里尽是莫名的情绪: “安淇!你这是又要吃哪门子的飞醋?你什么时候才能做一个不疯癫的妈妈?一个不无理取闹的妻子?” 我本不想与他做任何争吵,可今天我埋藏多年的怒火被彻底点燃。 我看着他,回想着曾经的希望,和如今所有的失望、绝望,胸口喷张着满腔的情绪: “你是想见见,什么才是真正疯癫的妈妈?什么才是真正无理取脑的妻子?” 湛斯闲手掌用力,中药袋子被捏爆,所有我极为熟悉的药材崩了出来。 撒了满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