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烟不知何时来到身后,手中捻着杏脯。 “苏姐姐,最近不知为何我尤爱吃这酸的东西,你不是学过医术,帮我看看……” 她强自拉着我的手按在她手腕上,脉若滑珠,是喜脉。 心中一颤,手如触电一般弹开。 林如烟眼中得意非常,“女人如花,还是需要男人呵护方才美艳!苏姐姐还未体验过男人的滋味吧!” “瞧我这记性,竟然忘了你在新婚当天克晕自己夫君,还未来得及洞房火烛呢,这在整个京城可是独一份的笑话呢……” “说来,我还得感谢你命不好,不然我也没机会体会萧郎的伟岸勇猛,你们的洞房花烛夜,他竟弄得我三天下不来床,那滋味你这辈子怕是体会不到了吧!” 她推开我施施然走进酒肆,径直坐在萧彦腿上,嘴对嘴哺酒喂之。 我眼眶发热,仓惶而逃。 无处可去,只好前往父母留给我的京郊小院。 身无长物无法雇车,只得徒步前往。 脚底的血泡钻心的疼,但阻挡不了我想回家的心。 那里,才是我的家。 待我到了小院已是黄昏时分。 昏暗的烛火,看得我差点以为爹娘还在世。 他们定在等我回家! “爹,娘......” 可在我推门而入的瞬间,暧昧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轻点,这都第三次,我不行了……” “嗯?这才刚开始就求饶,我今晚特意把你带这里可是为了尽兴!是谁说我差点死了……” “萧……萧郎……我是说你差点死我身上,难道有错吗?” “你装病逃婚,本应是你们的洞房花烛,结果你将我按在你们的婚床……” 窗户上映照着两个交叠的身影,我心如刀绞,唇齿间血腥味蔓延。 那晚我心急如焚,磕破了头跪断了腿,一遍一遍在佛前祈祷他早日醒来。 没想到他竟是装的,只为支开我,体验欲仙欲死的滋味。 “雪瑶毕竟是我未来的夫人,以后见着她你还是远着点……” “哼,那我不伺候你了,我找别人去!” “你敢,看来还是轻饶你了,我应该让你一辈子下不来床!” 为了寻刺激,萧彦竟然把我唯一的家都给玷污了...... 屋内的动静越来越大,我捂着耳朵逃也似地跑开。 腊八节长公主举办宴席,特地指名让我参加。 京中众人都知我与萧彦早早定亲差点成婚,故将我的位置安排在他身边。 谁知他却正大光明带着林如烟坐在我原本的位置上,而我被迫坐在他们身后,仿若侍婢。 众人纷纷朝我们投来八卦的眼光,对我指指点点。 “听说她八字太硬,克死自己父母,又克晕未婚夫,如今萧彦倾心她人也算情有可原!” “谁说不是,如此扫把星怎不自挂东南枝,竟还有脸出席宴席!我们离远点,别被克倒霉!” 我紧了紧手中的茶杯,往日若有人如此议论我,萧彦总会勃然大怒挡在我身前。 如今他却置若罔闻,低头耐心给林如烟剥核桃。 林如烟回头朝我得意一笑,将咬了一半的糕点递到萧彦嘴边,他张口连着林如烟的手指一并含进口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