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首都的大医院,云舒一直握着婶婶的手。 医院的检查结果让云舒心里一沉。 “你婶婶需要住院观察,”医生推了推透视,“心脏功能有些问题。” “具体什么情况?”云舒紧张地问。 “心肌缺血,需要做进一步检查。”医生在病历本上写着,“建议先住院。” “不住院,不住院,”婶婶连连摆手,“回家吃点药就行了。” “婶婶!”云舒急了,“心脏的事不能马虎。” “住院多贵啊,”婶婶小声说,“一天就得好几百。我这不是大病,在家养养就好了。” 云舒心疼地看着婶婶。 这个把她当亲生女儿疼的人,一直都这么节俭。买菜总是挑便宜的,衣服能补就不买新的,连看个感冒都舍不得去大医院。 “婶婶,”云舒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决,“必须住院。钱的事您别管,我现在在国外挣得多。”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云舒打断她,“您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婶婶看着云舒坚持的样子,最终点点头。 云舒立刻开始办理住院手续。 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她站在一楼护士站前填表。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动。 “危重病人,请让开!” “胃部出血,通知血库备血!” 云舒的手顿了一下,下意识靠着墙边,让开位置,一群医护人员推着病床匆匆经过。 病床上的人,居然是傅昀淮。 傅昀淮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得吓人,嘴角还带着血迹。 他紧闭着眼睛,眉头紧锁,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快,送进抢救室!” “血压在下降,准备输血!” 医护人员的声音焦急而紧张。 云舒站在角落,看着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被推进抢救室,红色的警示灯亮起。 “这都第几次了?”一个护士叹气。 “第三次了吧,”另一个护士摇头,“自从傅太太走了,他就没日没夜的喝酒。” “听说昨晚又是一个人喝到天亮,今早被助理发现***,要是再晚发现一点估计人就没了。” “医生已经告诉他再这样喝下去会有生命危险,可他就像行尸走肉一样,说不想活了。” “唉,活该!好好的家庭不要,非得出轨。现在后悔了,想用酒精麻痹自己。” “对了,那个小三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在监狱里过得可不好。听说傅老太太花了大价钱把她保释出来了。” “这下好了,一个住院,一个刚出狱。” 云舒站在原地,听着那些议论,微微皱起眉。 她转身走向护士站,继续办理婶婶的住院手续。 手里提着给婶婶买的粥,还是温热的。 她得想办法让叔叔婶婶换个病区。 万一碰上傅昀淮,婶婶的心脏怕是受不了。 陈琳琳现在也出来了,疯疯癫癫的,也是个不安全因素。 回到病房,婶婶正靠在床上看电视。 “婶婶,趁热喝点粥吧。”她笑着说。 婶婶却皱着眉头看电视。 新闻正在播放傅氏集团的消息。 “云舒...”婶婶欲言又止,“我们换个病区吧这里太吵了。” “我刚才问了护士,六楼VIP病房环境特别好,有独立卫浴,还能多加一张陪护床。” 婶婶立刻摇头:“那得多少钱啊?我住这里就挺好的。” “这普通病房一天就要五百多,已经够贵的了。”婶婶心疼地说,“你在国外赚钱也不容易。” 云舒看着婶婶,知道让她住进高档病房是不可能的了。 这个把钱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人,能同意住院已经是极限。 “好吧,”她笑着说,“那我们就住这里。” 反正她会一直守在婶婶身边,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她们的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