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马上给你订票。” 看我订完所有人的票,范晓婷满意地笑了。 “苗苗啊,你把订票截图给我发一下,我发给我哥,到时好让他在机场接我们。” 上一世在机场迎接我们的并不是她哥范伟杰。 而是一伙绑架犯。 他们拿着我们的照片,没有给我们任何询问和求救的机会,就把我们强行塞进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里。 直接拉进诈骗园区。 因为我和哥哥的反抗,我们全家被电棍,铁棒轮流恐吓虐打了三个多小时。 在阖家团圆的大年三十,我们一家被关进不见天日的小黑屋。 血液模糊了我的视线。 直到第三天,我被人从地上提起来,我认出那人正是范伟杰。 我痛苦地张口,泪如雨下地向他求救: “伟杰哥?伟杰哥!我是苗苗啊,救救我,救救我们。” 可他只是勾了勾嘴角,像看牲口一样看了我一眼,松手,又将我丢在地上。 “这个别打坏了,送去红楼。” 那时我才明白,范晓婷说他哥最近在泰兰做生意赚了大钱,当了老板。 原来是当上了人贩子的头头。 我闭眼深呼吸,再睁开,掩下所有愤怒情绪,把截图发给她。 她在心里尖叫狂欢: “好耶,行走的人民币,我仿佛听到天上掉金币的美妙声音啦。” “必须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赶紧告诉哥哥。”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欢欣鼓舞把我们行程发给范伟杰时,我已经偷偷改签了去四季如春的海市航班。 接下来,我必须在出发前让爸妈和哥哥,看清范晓婷的真面目。 这时,妈妈的手机响了。 她笑着接通电话: “喂,大姐啊,有什么事儿吗?” 听着对面的声音,妈妈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什么?你摔坏了腿?” “大过年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你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来。” 嫂子一听,生怕对出行有什么变故,急忙追问: “妈,大姨腿怎么了?严重吗?” 我妈急得原地打转,手都在微微发抖: “你大姨摔断了腿,要做手术呢,我,我得赶紧看看去。” “你说她年轻的时候非要搞什么丁克,现在老了,都没个孩子能照应。” 郑晓婷阴沉着脸没说话,但她的心声却在大声咒骂: “个老逼登,早不断晚不断,非要挑这个时候摔断腿!” “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怎么不摔死你个老东西呢!” 跟上一世一样,大姨备年货时被人撞倒,小腿骨折,不过不是特别严重,做个小手术,修养一段时间就好。 我抓着我妈的手,让她保持冷静: “妈,你别急,我这就陪你去医院看看大姨。” 我带着爸妈和哥哥一起去了医院,嫂子借口下午还要上班没跟着去。 哥哥开车,我坐副驾,爸妈坐后面。 我主动聊起去泰兰旅游的事。 “爸妈,哥,你们上网有没有看到好多人被骗到缅地搞诈骗了?” “泰兰跟缅地离那么近,我有点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