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 “太子妃!” 耳畔,有婢女急促的唤我。 我疲惫而又缓慢的睁开双眼,眼神不再游离,辨清今夕何夕。 也明白,此刻的我,乃东宫太子慕容奕轩的正妃。 “碧荷,我没说错话吧?” “没有没有,小姐别再咬自己嘴唇了,奴婢看着心疼。” 边说,碧荷边用帕子帮我擦干唇口咬出的血迹。 是了,当年宸王慕容千寻的骤然和离,成了我的一个噩梦。 一旦梦见他,我有无数困惑涌上心头,却总是死死咬住唇口,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唯有又红又湿的眼眶展现了我的无助与害怕。 我以为我能放下的。 可我不能。 我咳了起来,喉间血腥阵阵涌起,脸上早就没有了血色,精神气更是在我二嫁东宫后基本散尽了。 小腹疼的厉害,每每发作,我都觉得自己大限将至。 可太子偏偏在这个时候过来了。 “你们都下去吧,太子妃这里有本宫照顾便好。” 碧荷想要说些什么,被我及时拦住了。 我知道,她不放心我。 习惯就好。 该来的总是回来的,不是吗? 这一夜,他发狠般要了我好几次,寝殿里到处都弥漫着欢好的气味。 早些年,我还会觉得脏,觉得受了污辱,会泡在浴桶里一遍一遍的搓揉梳洗。 可如今,已经无所谓。 我想下榻喝点水。 不料被他从后抄过腰腹,重新拉了回来。 “有婢女,不用你亲自去。” 因速度快,力气大,我后脑磕在床棱上,眼前顿时一黑。 这些年类似的伤太多了,我从恐惧到习惯,如今已经麻木。 太子按揉我后脑的力气陡然加大,将我整个箍在掌中,未几五指滑拢,扯住我大半头发,我被迫仰头靠向他。 他冰凉的面庞贴上我因发烧而变得灼热的胸膛肌肤,攀岩着锁骨一点点向上吻,直到口齿交缠,猛地把我大力甩开,赤红双目如刀似剑。 是了,今又是一番羞辱。 我忍住他身上其他女子的气味,忍住从胸部蔓延的皮肉被撕咬的痛,亦忍住大颗盈在眼眶中的泪珠。 “爱妃。” “今天你父亲上书,要请七弟回来带兵作战。” “说他懂兵法,智勇双全……” 他还在说着什么,可我昏昏沉沉的,已然听不真切。 但我心里清楚,外人眼中宠妻无度的太子,赫然是我除慕容千寻外的另一个噩梦。 当年,慕容千寻与我和离后,太子就求了圣旨将我娶进东宫。 三媒六聘,明媒正娶。 该有的礼仪和排场,翻了倍的给我。 朝廷内外,无不称赞太子厚爱沈氏女,不嫌二嫁之身,荣宠皆付。 任谁都想不到,在太子端方和善的面容下,是一副偏执而又阴鸷的性子。 成婚不过三个月,他便不顾我身体孱弱,强行和我圆房,要我早日诞下子嗣。 望着下身血流不止的我,他冷冰冰的质问:“怎么,你和七弟头一回,也这么狼狈吗?” 再后来,如他所愿,我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他开心不过片刻,就倍感遗憾: “这个孩子来的晚了些。” “当初,你怀上七弟的孩子,是你们新婚不到一年。” “而现在,已经一年多余了。” 再后来,他开始对我动手。 头一次动手,是因为我害喜严重,成日吃着樱桃。 夜深人静,太子闯入我寝殿,咬牙切齿: “太子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