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谈到了合作,喝高了,打电话叫他来接我。 一包厢里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倚着沙发,看那个步步向我靠近的浅白身影,“嘬嘬嘬……” 像逗狗一样叫他过来。 地位极高的医学教授,平日里下颔没低过的男人。 在大庭广众下被我这般玩笑戏弄,那时的我一定心里很爽吧。 ……谁都以为他会摔门而去。 可那时的裴言深做了什么呢? 他一步一步走到我身前。 然后无比自然地蹲下身握住我的脚踝。 合上吊翘的高跟。 抬眼,眉骨似温良的壁画。 “晚上降温,别着凉了。” “溪溪。” 溪溪。 他喜欢这么叫我。 可重生后,他没这样喊过。 …… 我睡眠浅,所以他回家的时候我就醒来了。 我躺着,想知道他看见毫无防备的我会有什么动作, 可是没有,他绕过我了,连一件毛毯都不愿意为我盖。 我坐起身,将那纸离婚协议砸到他的背上。 男人微顿,脊背线条好看得惹眼。 “别砸坏了。” “我要是重拟一份,你得到的可就没这么多了。” 淅淅月光,我坐在那里看他话语平静。 一抹乌云藏在他的眼瞳里,混着晦暗的冷薄。 “我不签。” 我死死盯着他。 他似乎觉得意料之中,点点头,“好啊,那就打官司。” “裴言深,***混蛋。” 我扑过去扯他,他很轻松就把我制服了。 那缕月光弯弯,我被他摁在沙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