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一群朋友一起。 詹又晴也在。 商砚一手拎着个女包,一手揽着詹又晴。 他们走在人群的最后。 时不时詹又晴侧头想对他说什么,商砚总会配合她,耐心俯身低头聆听。 不像我们。 商砚从小就高我一头,后来越来越高。 我和他在一起时,总需要蹦蹦跳跳抬起头,才能跟他说话。 原来对真正在意的人,他是会主动低头的。 我深吸一口气。 告诉自己一定要有点骨气。 他怎么样跟我毫无关系,再乱想就扇自己一巴掌。 但去往登机口的路似乎只有一条。 我只能远远跟在他们身后。 好不容易,终于走到了分岔路口。 商砚似乎开始有些心不在焉。 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好像都没打通,又对着手机拨弄了半天。 最后他找朋友借了手机,脸色阴沉往一旁的厕所去了。 没多会儿,我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还是个陌生号。 「时微,这次气性挺大,我不找你你就不主动找我是吧? 「居然还把我拉黑? 「有本事就一直不找我,等去了北京上大学,人生地不不熟的我看谁照应你。」 商砚语气不善,一鼓作气数落我半天。 我没说话,这话的确没法接。 但商砚似乎更生气了。 「不跟你说多了,赶紧微信给我加回来。 「我马上要跟几ŧṻ₈个朋友出国玩两天,可能电话联系不上,你别担心哭鼻子。」 我连一个字都懒得送他。 直接挂了电话,关机。 远远看着黑着脸回到原地的商砚。 他气鼓鼓拉起詹又晴,没再犹豫,直接朝左边登机口走了过去。 我叹了口气,也转身往右边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