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响亮的巴掌和陆昀急切的身影一起到来。 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陆昀就已经心疼地抱住楚楚可怜的林尽染,开始怒斥她。 “江画意,你怎么还在为练声室的事耿耿于怀!” “明知她要领唱,还把她的脸打伤,你的思想觉悟竟龌龊到这种程度!” “还是说我临时把你换下领唱,你不服气,就用这种方式对染染泄愤。” 望着陆昀那张神情紧绷的脸,江画意只觉遍体生寒。 他明知她对打耳光有心理阴影,连在路上偶然看到,都会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 可他还是信了。 “我没有打人,真的没有。” “你没打,难道染染自己打的自己吗?” 她如实点头:“的确如此。” 他却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冷嗤出声。 “江画意,你还真是说谎都不打草稿啊。” 那一瞬间,她的沉默震耳欲聋。 她和陆昀的婚礼就定在下个月。 如今陆昀当着所有人的面,出言维护林尽染。 称呼她这个未婚妻时连名带姓,对林尽染却极尽亲昵,多可笑。 林尽染假意大度地调和。 “昀哥哥,算了吧,我们就不跟她一般计较了,演出重要。” 两人互相维护,仿佛他们才是要结婚的一对。 衬得她像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陆昀根本不相信江画意的解释。 他打横抱起林尽染,眉眼的锋利感像加了倍。 “她一个人孤苦伶仃,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 “再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有些委屈就像耳光,抽得她哑口无言。 她何时说过要为难林尽染。 她从头到尾,甚至都没责难过她。 以前看见陆昀偏袒林尽染,江画意都每每心如刀割。 完全想不明白,那样宠她入骨的陆昀,怎么说变心就变心了呢。 可经历了两世,江画意突然就释然了。 与其强求,不如及时止损。 “不会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陆昀,下个月的婚礼,我会给你准备一个大大的惊喜。” 一个公开新郎和小三的奸情,让他在这个保守的年代,被钉在耻辱柱上绞杀千千万万遍的大惊喜! 见她神色冷冷,并没有因为他的偏袒而吵闹,陆昀心里竟然有几分不舒服。 但好在她还是一如既往,因为害怕失去而费心讨好他。 小小的插曲没有耽误演出。 只是刚开始合唱,江画意突然感觉浑身奇痒无比。 意识到自己荨麻疹发作,她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强忍下配合这场合唱。 可刚一下场,林尽染就拉着陆昀哭诉江画意故意拆她的台。 “画意姐姐,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可这种演出,你怎么能滥竽充数,只对口型不出声呢。” 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 要不是她被害得荨麻疹发作,唱音不稳拖累整场合唱。 怎么可能铤而走险,在这么多专业老师面前耍小聪明。 江画意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触目惊心的红疹,一字一句为自己辩解。 “有人提前在我的演出服上做了手脚。” “这个人必须能提前知道领唱会更换,还得知道我对花粉过敏。” 她一步步逼近林尽染,眼看对方在她的审视下心虚慌乱,马上就要露出马脚。 可陆昀就像眼睛瞎了一样,将林尽染一把拉到身后,紧紧护住。 急急出声警告江画意。 “龌龊的人看谁都龌龊。” “分明是你自己没打理好演出服,怎么还把脏水泼到染染身上。” 失望就像喝了一口凉水,从胃直冷到心里。 江画意以为已经麻木的心,竟还是因为陆昀无原则的袒护,而微微揪了一下。 她咽下一腔酸涩,垂下眼帘,知道没有再往下解释的必要了。 林尽染却在这时攀上江画意的肩,装作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劝她。 “画意姐姐,你不要在这里大吵大闹丢昀哥哥的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