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金銮殿前。 一遍遍重复着,“臣妇求见皇上!” “我夫裴令照忠肝义胆,天地可鉴!” “他没有叛国,他是被冤枉的!” 路过的臣子同情的看我一眼,可他们也怕惹火上身,都不敢替我说话,甚至不敢和我走得近一些。 唯独年迈的齐国公看不下去了。 他叹息着上前来劝我。 “裴夫人,我们这些大臣都知道裴将军忠心耿耿,不可能做出通敌叛国的事,可是……唉!” “你在这里跪着也无济于事,皇上数月前就称病休养,如今朝堂上的事,太子殿下说了算。” “老夫想帮你,也无能为力啊。” “滚开!”远处来了浩浩荡荡的队伍,他们带着兵器驱逐靠近我的大臣。 “裴夫人,你自己多保重。”齐国公叹息着远去。 那些队伍都是太子手底下的人。 中间的明黄色轿辇上,坐着高贵的太子殿下,他嘲讽的瞧了我一眼。 “沈悠然,又是你。” “你还真是锲而不舍,真不知道那个裴令照哪点好了,值得你这样为他卖命。” 我跪在地上一遍遍磕着头。 “求太子殿下开恩,我夫君冤枉,求太子殿下明察秋毫。” “你这种女人真没意思,本太子没兴趣了。” 他慵懒的摆摆手, “来人,把她扔到宫门外,杖责五十。” 在我被拖走的那一刻。 他冷笑着补充,“等一下,你们应该好久没碰过女人了吧?” 我惊恐抬头,那些太子亲兵面面相觑,激动不已。 太子紧接着说道: “等杖责完,这女人就交给你们了,裴夫人的夫君在天牢里,想必她深闺寂寞,你们轮番伺候好她!” 那些亲兵欢呼不已,兴奋的把我拖出去。 我凄惨的求饶。 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那天很多百姓都见证了这一幕,他们摇头惋惜,甚至流着泪感叹。 “裴将军一家太惨了啊,裴将军在前线卖命,却被诬陷通敌叛国,裴夫人是施粥帮助百姓的活菩萨,却被这群畜生这样凌辱!” “真是老天不长眼,好人难长命啊!” “狡兔死,走狗烹!可怜那么好的裴将军裴夫人居然也落得这样的下场,这天下迟早要亡!” 他们一个又一个从我身上离去。 我双目无神的望着天空,衣衫凌乱不堪。 一瞬间我想,夫君,要不我随你一同去死好了。 可是这个念头又很快被压下去。 我若是死了。 夫君的冤屈就更没人平反了。 哪怕拼了我这条命,我也要帮他沉冤昭雪,让恶人付出代价! 我努力想要起身,身子却疼痛绵软,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了。 知过了多久,天上又飘飘洒洒的下起鹅毛大雪。 “裴夫人。” 忽然头顶多了一把油纸伞。 我迷茫抬头,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 回想起就是这双撑伞的手那日在天牢折磨我夫君,我勃然大怒,起身: “是你!” 章珩低头笑了笑,“裴夫人,你别恨我,我也是身不由己,投靠太子只能替他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