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微信弹出一条信息。 【特意留给你的奶油蛋糕,我猜你一定喜欢,毕竟在监狱可吃不到哦!】 关上手机,权蘅一言不发将蛋糕扔进垃圾桶,趔趄走进卧室。 宴南泽洗完澡,径直走上床,此时的他心情大好,从身后轻轻搂住权蘅的腰,双手渐渐不安分起来。 脑中闪过他和沐雨彤缠绵悱恻的画面,恶心感涌上喉间,权蘅猛然一把推开他。 所幸灯光昏暗,宴南泽看不清她厌恶的表情,只是有些不解。 “三年不见,阿蘅不想我吗?” 权蘅拒绝的干脆,这让宴南泽心中泛起不安,在他的记忆中权蘅永远不会推开他。 可今天他却被一再拒绝,“明天我带你去见家人。” 提到家人,权蘅想到了权母。 她不再反抗,而是任由宴南泽将她搂在怀中。 手掌触碰到男人精瘦的腰身,她只觉得恶心至极,却又不得不忍受。 宴南泽将身前的人搂入怀中,勾唇一笑,他就知道他的阿蘅永远不会离开他。 次日宴南泽起了个大早,替权蘅煮了碗猪骨面,随后又带着她去医院处理了伤口。 “怎么拖这么久才来,好在是冬天,要放在夏天指定发炎灌脓了。” 清创时,权蘅将嘴唇咬的泛白却一声不吭,看着宴南泽有些心疼。 “为什么不打麻药?” 权蘅摇了摇头,“一点小伤没必要。” 这点疼和她在监狱里,被人殴打折磨的痛来说不值一提。 只是她疏离冷淡的态度,让宴南泽愈发不安,好在他伸手牵权蘅时,她没有抗拒。 这才打消了他的顾虑,而权蘅不拒绝的理由很简单,今天要去见妈妈,她不想和宴南泽闹的太僵让妈妈担心。 她现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见到妈妈,带着妈妈一起离开。 路上二人相顾无言,只有雨刮器来回摆动擦去挡风玻璃上积雪的声音。 宴南泽目光时不时瞥向权蘅,似乎想要找到共同话题。 “晚点吃完饭,我带你去做头发吧,我喜欢你长发的样子。” 权蘅目不斜视注视着窗外,淡淡开口,“不必了,我喜欢我现在的样子。” 长发总是优柔寡断有太多牵挂,不及短发干净利落无牵无挂。 气氛再度陷入尴尬,也在此时权蘅发现了不对劲。这条路既不是去老房子的路,也不是去精神病院的路。 她转头皱眉看向宴南泽,“你要带我去哪?”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主动示好,却被权蘅无视,心里越发烦躁。 而权蘅心里也开始惴惴不安,直到宴南泽将车辆停在一家庄园私厨。 一下车守在门口的沐雨彤,便笑着扑进宴南泽怀中,嗲着声音撒娇。 “南泽哥哥,一晚上没见,彤彤好想你。” 她目光偷偷看向权蘅,故意将字眼咬的极重。 皎洁的雪花落在权蘅长睫上,她克制着情绪看向宴南泽,“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宴南泽脱下外套披在沐雨彤身上,冷着声音冲她说: “你出来都还没去拜见伯父,他是你爸爸,你说什么都该去见见他。” 怒火在胸前翻腾,权蘅丢下一句,“他姓沐,我姓权他不是我爸。”后转身离开。 宴南泽粗鲁地拽着胳膊,将她拉回,“你还想不想去见你妈了?” 权蘅再一次妥协,任由宴南泽拽着她。宴南泽挽着沐雨彤走得又快又急,全然不顾脚上有伤的权蘅。 包厢传来议论声。 “咱们一家人过年聚会,你非叫那丫头干什么,人刚出来也不嫌晦气。” “好了,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女儿,总得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有其母必有其女,改过自新哪那么容易。” 权蘅一把推开包厢门,想要说话却被宴南泽制止。 数年不见,眼前的男人依旧西装革履,神采奕奕。一旁的沐母更是妆容得体,举止大方。 对如入狱前,权母的疯癫模样,权蘅顿觉一阵心痛。 沐雨彤挑衅地目光扫过权蘅,故意上前搂住权父的脖子撒娇。 “爸爸,你看我把姐姐带回来啦,你该给我什么奖励?。” 权父刮了刮她的鼻子,满脸宠溺,“爸爸的卡都在你哪了,想要什么自己去买。” 转而看向权蘅时,他收起笑意,一脸严肃。 “小衡虽然你妈......”他迟疑一瞬,改口,“不管再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女儿,只要你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爸爸不会不管你的。” “如果小宴不愿意娶你,我也会给你安排一门合适......” 一直沉默的宴南泽打断权父,“伯父放心,我答应过娶阿蘅,就不会食言,我相信阿蘅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