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驰予眼里的光一点一点暗了下来,他像一个风干的木偶,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如你所愿,陈嘉因,希望你不要后悔。” 吴清苒一开始打电话哭着求我原谅她,帮她撤销处分。 说她是农村家庭,我应该懂她的难处。 她声泪俱下,差点就要给我跪下。 可当我拒绝后,她立刻变了副嘴脸。 “陈嘉因,你这是偷拍懂吗!犯法的!” 我不紧不慢道:“那是我的房间,我在我房间装摄像头关你什么事?” “那是你家吗?你这个流浪狗,想鸠占鹊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那是你家吗?你这个流浪狗,想鸠占鹊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我笑了:“流浪狗都能住,你却住不进去,你气不气?” 吴清苒尖锐的声音差点冲破我的耳膜。 “陈嘉因!你别得意,给我等着。” 她咽不下这口气,企图借助裴驰予的力量起诉我。 自从上次撕破脸和裴驰予分道扬镳后,我在没有和他见过面。 没多久,考试成绩出来了,我成功过线。 大学生村官并不属于公务员,所以竞争没有那么大。 录取之后,我将行李全运回了村。 隔壁的李奶奶坐正在小马路和同龄人唠嗑。 看见我一下子瞪直了眼。 “因因呀,你咋回来了!” 我做了一路的车,伸了个懒腰笑了笑。 “李奶奶,我回来当村支部书记啦。” 就这样,安顿好了住宿后,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咚咚咚,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我揉了揉眼,出声问谁。 外面的人没有停顿,高声回答:“是我,贺寻舟啊。” 我腾的一下坐了起来,趿着鞋去开了门。 “你怎么回村了?” 据我了解,研究生应该还没放假吧。 贺寻舟笑了,眉眼在月光的倾洒下显得别样的温柔。 “你真是过糊涂了,我研究生毕业了,走了本市的人才引进。” 我一愣,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 也难怪,上一次聊天也是一年多以前了。 贺寻舟提起保温桶,提醒道:“我奶奶说你来了肯定没吃饭,让我给你送来了。” 我的眼睛瞬间亮了,毫不客气地打开吃了起来。 这天以后,我和贺寻舟的联系多了起来。 一些村里买不到的物资通常都拜托他捎回来。 我虽然是个芝麻官,但也忙得不可开交。 整天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穿梭在村里的小路上。 倒是身体越来越强壮。 这天刚在村民家做完回访时,却迎面便碰见了裴驰予。 他穿着黑色大衣,脖子围了一条藏青色围巾。 那是我从前给他织的。 只不过上一世,他任由吴清苒当着我的面烧掉了它。 我收回目光,平静道: “你是来帮吴清苒起诉我的吗?” 裴驰予一窒,他像被气到了,语气有些锋利。 “陈嘉因,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坏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