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朝着女人走过去:“姑姑。” 江舒月脚步一顿,凤眸落向他:“你来这里作甚?” “你和陆鸣是在一起了吗?”陆卿尘问。 江舒月眉眼中都是冷漠:“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她承认了。 不闪不避,态度坦荡。 陆卿尘脑中一片空白,喉头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一般: “为何是他?!” “我明明同你说过,陆鸣人品恶劣,害死我的母妃,为何你会选择他?” 陆卿尘眸光氤氲,嘴里一阵发苦。 江舒月却是满脸冷漠。 “人品恶劣?不过是从前你们兄弟间的玩笑打闹罢了。” “至于害死你的母妃?先恭王妃素来体弱,猝然病逝,也能怪到当年只是个孩子的阿鸣身上?” “自私狭隘,恶毒善妒,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容不下,难怪你会做出伤害阿承的事。我以前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陆卿尘怔怔望着江舒月,说不出话。 小的时候,陆卿尘母妃去世后,他在家里备受冷落,便跟在了江舒月的身后。 江舒月也不嫌他烦,时常将他带在身边教导。 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无条件偏袒他。 而现在,他好像变成了江舒月眼中无可救药的罪人。 “是不是因为靖王殿下的事,所以你才不相信我?” 陆卿尘喉头漫上一股血腥气,拿出那把匕首,抵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 “我以命证明,我没有伤害过靖王殿下,你不要和陆鸣在一起好不好?” 江舒月只是淡漠的看着他。 “这能证明什么?别无理取闹。” 陆卿尘的手微微一颤,确实这证明不了什么。 可是,两年前,江承受伤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百口莫辩。 眼看江舒月要离开,陆卿尘鼓起勇气一把抓住了她的衣摆。 “我想去看看靖王殿下。” 看看靖王江承是不是真的躺在病床上,至今未醒! …… 陆卿尘被江舒月带到江承的卧房,当看到床帷深处。 盖着厚厚被子的江承时,他才真的相信江舒月所说的话。 面前的江承,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就连呼吸都十分微弱。 陆卿尘真的不明白,当初他为何要陷害自己。 他至今还记得两年前,江承约他见面,拿着江舒月送给他的那把匕首,突然自缢。 当江舒月赶来的时候,江承浑身是血,有气无力的说:“……姐,我好痛啊,我真的没有把你和卿尘的事说出去……” 从那以后,他就成了伤害江承的凶手,被关监狱,备受折磨。 一想到这些,陆卿尘就委屈不已。 他一把揭开床帷,抓住江承的手。 “靖王殿下!你醒醒!你快起来告诉姑姑,真的不是我害的你!” 可惜床上的人,双目紧闭,根本回答不了他。 陆卿尘不甘心,一遍遍道:“靖王殿下,就算我求你,我求你醒过来,告诉姑姑真相,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