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我是刘牧歌的假妹妹,夜里却是他的床伴。 每一夜纠缠后,我都会问他什么时候娶我。 他缄默不语。 一日,他缠着我不肯罢休。 我无力的趴在榻上,继续问他娶不娶我。 他却淡漠的起身穿衣。 “我与你只是玩玩,你怎么还当真了?” 哥哥钳住我的下巴,眼底带着几分戏谑。 “就你这不知足的身子,嫁去蛮族才最适合你。” 后来,和亲圣旨落下。 他以为我会拒绝,我却头也不抬的接下圣旨。 三年后,他血洗夷族。 把我的夫君斩于马下,却满眼哀求。 “回来吧,今后我们再不分开。” 我拿着剑抵住脖子,冷冷看他。 “我的夫君唯他一人!” 独孤沧被斩首时,我恰好诊出喜脉。 一时失神,手指掐破了掌心。 阿善连忙上前拉住我的手。 强忍住泪意,为我擦拭眼泪。 “小姐别怕,我保护你!” 我怔了怔,木然的点了点头。 垂眸时,看到手腕处被独孤沧系上的丝带。 恍若他还在我身边。 可如今,他的头颅已经被挂在城墙上。 我甚至来不及看到他最后一面。 逃亡三日后,哥哥找到了我。 他面无表情,拽着黑布的手轻轻松开。 咕咚一声。 阿善的头颅滚到了我的脚边,带着还未流尽的血液。 对上她空洞泛白的双眼,我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阿善自小与我形影不离。 是只要我难过,能掌掴北原王的家人。 早上她还笑着宽慰我,说要给我找点吃的回来。 如今却身首异处。 我神情恍惚,骤然捂住了嘴巴。 刘牧歌眉头一紧,带着几分我看不透的情绪。 他翻身下马。 “回来吧,一切还和以前一样。” “就算你脏了身子,我也不会嫌弃你。” “不过夷族的血脉,留不得。” 我怔了怔。 迅速拿出怀中的匕首,抵在脖子处。 “我的夫君唯他一人!” “现在我就去与他团聚,无需你自作多情!” “刘牧歌,我与你不共戴天!” 鲜血瞬间染红了我的手。 眼前天地颠倒。 在我昏厥之前,他下意识伸出了手。 哥哥的脸上闪过一丝欲哭的神色。 可他抓不住我滑落的身子。 也抓不住被他亲手扼杀的爱意。 三岁那年,我养在了刘家。 自小,我便喜欢跟在刘牧歌身后。 他对我极好。 初来刘家,我哭闹不止。 哥哥便与我同吃同住。 再长大些,我们分开睡。 可我害怕独处,怕见不到他。 因此他常年敞开门窗,随时让我看见他。 只消我走近,哥哥就会从窗户处出现。 朝着我浅笑着,说一声‘哥哥在这’。 直到我十六岁那年,他认识了王漫雪。 那些习以为常的偏爱,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着王漫雪登门拜访的次数越来越多。 那扇原本为我敞开的房门,也逐渐合拢。 我不甘心。 明明,我们不是亲兄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