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四年后,我被老公送进精神病院。 我受尽折磨终于逃出来,绑架了他的白月光。 不料她却掉下了山崖,而我则被当做凶手通辑。 老公在发布会上痛心疾首:“楚碧瑶,自首吧。” 可是我己经被人杀死在他的后备箱里。 后来,有人送了我的小腿骨给他,他嫌弃的喂了狗。 可等一切真相大白,他却绝望崩溃想从狗肚子里掏出我的骸骨。 01 我醒时,己经是在后备箱里,我低头看了眼被防腐处理的尸体,却想不起来是谁杀了我。 突然感觉我的灵魂飞速的上升,己经飘到了发布会的现场。 现场全是记者,长枪短炮的对准着台上的男人,我的老公,墨朝天。 作为楚氏的总裁,尹秋月所在娱乐公司的老板,今天由他来负责发布声明。 “感谢多方的救援力量,尹秋月己经被救出,现在正在医院治疗,在此,我也想向楚朝天喊句话,请你马上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他的脸上看不出半点伤心和慌乱,一如继往的冷静。 闪光灯此起彼伏。 有记者问:“何总,有传言尹秋月是您的情人?这次难道是情杀?” 楚朝天冷冷道:“楚碧就是个疯子,这和尹秋月没有关系,请你们不要去打扰她的休息。” 然后墨朝天匆匆的避开记者的话筒,坐上车子离开了。 我的灵魂也跟着他一起坐上了车。 黑朝天在车里打了个电话,听声音是在关心尹秋月的状况,对方说了什么,他的声音温柔下来。 “你注意身体,至于那个疯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再伤害你!好,我马上到!” 疯子这两个字将我拉***忆。 保姆兰姨有个家暴的老公,喝起酒来老婆儿子一起打,兰姨被打怕了,就央着我妈把儿子也接来一起住。 我们初见时只有七岁,那时的他阴郁,自闭,长长的流海遮住眼睛,手腕上都是青紫色的伤疤,我看着可怜,把他拉到我的小花园,直接将他推进了海洋球里,兴是第一次玩,他狼狈的爬出来,尖锐又恐惧的喊我疯子。 七岁,如今我享年三十岁。 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是个疯子,而他只是迫不得己寄人篱下的小可怜,我们的爱情,从一开始就不对等。 我的付出成了一个笑话。 心痛,来的这么促不及防。 再睁眼,我随墨朝天来到了病房。 尹秋月住在高级病房,其实只是脸上擦伤。 她猛地坐起,一脸的后怕:“朝天,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墨朝天安慰她:“没事了。” 尹秋月哭的梨花带雨:“如果我没有抓住了树枝,早就摔的粉身碎骨了!” “她还说先杀了我再杀了你,朝天,她好狠的心啊,我想抱着她同归于尽,可是我脚下一滑就摔了下去!” “幸好你没事,为了你,我可以连命都不要!” 我简直无语,明明是她自己突然后退掉下去的,我绑她也只是想拿回父亲的遗物,我早对这段感情失望了,但从来没想脏过自己的手去伤害这对垃圾。 可惜我不能说话,只能任人栽赃。 墨朝天果然眼底泛起疼惜,戾声道:“她就是个疯子,你放心,等我抓住她一定按着她跪下向你道歉!” 他眼底的冷意和嫌恶匕首一般挖向我的心,明明已经对他绝望,却不知为何胸口还是升起闷痛。 尹秋月抬手擦擦不见湿的眼角:“朝天,我还是很怕,我可以搬去和你一起住吗?” 墨朝天一征,竟然迟疑了一下,我猜他是想起了我们曾经约定不可以将外人带去楚家。 可好笑的是,我绑架尹秋月就是她借口养病赖在楚家的时候。 所以说男人真的很可笑,一面做着道德战士,一面又守着可笑的底线。 墨朝天回神,安抚道:“再等几天,我怕她万一逃回来,对你不安全。” 我自嘲一笑,原来他根本没什么底线,他是为尹秋月的安全考虑。 尹秋月幸福的偎进他怀里;“好,我等你。” 两人亲呢了一会,墨朝天接了个电话离开了医院。 我也不得不随他一起离开。 02 车上,墨朝天和朋友通电话:“她常去的地方都派人找一找,还有往返国外的航班都让人盯一盯, 一定要把她找出来!” 话筒那边有人调笑:“何总,人如果抓住了你真要送进去?好歹也夫妻一场。” 墨朝天咄笑:“这种疯子你要?送你好不好?” “想当年,楚碧瑶多高傲,除了你,别人是一眼也不看,没想到现在成了个精神病。不然,你送我玩玩得了,我还没玩过楚家大小姐这款的。”那人笑的***。 墨朝天的声音突然就冷了下来。 “我墨朝天的东西,就是毁了,也不会送人!” 我只觉得这场面无比的荒唐,曾几何时,我楚碧瑶也是高山仰止的对象,如今被人像垃圾一样在这估价。 挂了电话,墨朝天的心情似乎不佳,他把车子停在江边,吸了会烟,突然又笑了:“楚碧瑶,你还挺让人掂记的,我不在国内这几年,你也没少勾三搭四吧。” 他一把将烟灭了,打开手格,要拿什么,却征了一下,然后从里面掏出一条项链。 我一征,顿时疯了一样向他扑过去,却扑了个空。 那是我妈妈唯一的遗物,是从姥姥那传下来的护身符,妈妈当年郑重的给我戴上,嘱咐我一定不能摘下。 婚后一年,我的精神出了问题,屡次自杀,有一次我吞了一百片安眠药,李叔给墨朝天打电话,可他一直挂断。 三天后,墨朝天才回家,但是身后却多了一个人,尹秋月,当年在学校被我棒打鸳鸯的白月光。 尹秋月柔弱开口:“我说想看看明清的花瓶,朝天才带我来看看。” 我身子虚弱,却目此俱裂,我的自杀唤不回他,却因为尹秋月一句想看看花瓶,他就彻底无视了我们之前的约定,把小情人直接带回了家。 我撑起身子走到她面前,直接扇了她一巴掌:“楚家的狗够多了,不用再多一条。” 墨朝天眼底卷上浓重的阴沉,他篆住我的手,把我摔在地毯上:“看看你的样子,你现在就像条丧家犬!” 我狼狈扑向尹秋月,和她缠打在一起,我哪有什么力气,直接被她抢了项链,从窗口丢了出去。” 我踉跄的向窗口跑去,半个身子伸出窗户,徒劳无功的想去抓它。 背后一紧,我被***力的摔回到柔软的地毯上。 墨朝天的眸色极冷,显出毫不掩饰的憎怒:“自杀的把戏还你要玩几次!楚碧瑶,你记住,你的死毫无价值!没有人会为你伤心!” 03 回忆像把匕首,把我己经痊愈的伤口再次掀开。 那疼像虫子一样爬满我的全身。 又像绳索一样勒得我喘不过气。 二十几年相识相知,床畔间的亲呢相依,最后竟然换来一句你的死毫无价值。 墨朝天唇角的弧度再次变冷,直接将项链扔在了他的手包里,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我们一起回到了楚家。 熟悉的建筑,我却恍若隔世。 墨朝天是来抓内应的,但他把矛头直接对准了最疼我的李叔。 家里的佣人在楚氏易主后都被换了,只有李叔是我死保下来的。 他对着老人,口气不屑:“让她出来给秋月道个歉,说不定我们能说说情,让她在里面少呆几年。” 李叔直接呸了一口:““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这个白眼狼,大小姐好心资助你上学,生活,不顾老爷的反对执意嫁给你,可你却吞并了楚家,害她成了残疾,我恨不得亲手将你们一起杀了,丢去喂狗!” 墨朝天狠狠一巴掌将李叔扇倒在地:“说我不配?那我就让你看看我配不配,楚家的家棍拿来,我今天就用楚家的家法教训你!” 我扑过去想挡在李叔身上,可我的身子却直直的穿过他扑到地板上。 我急的团团转,眼睁睁看着墨朝天出一根棍子,向着李叔的后背打过去。 李叔闷哼了一声跌倒在地,却骂的更厉害了:“小姐何等的矜贵,为了你他去打工受人冷落换你的学费,老爷说你狼子野心,小姐跪着为你求情,你手上的那根棍子,都不知砸在小姐身上多少次了,老爷说的没错,你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我要睁着眼睛看着你们得到报应的那天!” 墨朝天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纹,马上又面露嘲讽:“她爱我?她不过是想养一条忠诚他的狗而己,我永远也忘不了当着所有同学的面,让我跪下来为她擦鞋的画面。” 墨朝天眼底恨意翻腾:“她每天让我为他买饭,写论文,洗衣服,把我当成一条不会反咬的狗,再施舍我一点恩惠就认为我会感恩戴德了,他明知道秋月那么热爱舞蹈,可就是因为我们走的近了一些,她就让人打折了他的腿,她这么歹毒怎么配得到爱?!” “不过你和她联手伤害秋月的事我是不会罢休的,除非她马上回来跪着求秋月原谅!” 手里的棍子再次要落下,大门却被人推开。 我急着快落泪,却在此时,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此地的人。 “墨朝天!你疯了!”林逸风跑过来,撞掉他手里的棍子,把李叔扶起来,“李叔可是楚家几十年的老佣人,你丧心病狂了吧!” “林逸风,你竟然敢来这里!”墨朝天脸黑的像滴出水,“我还没死呢,还是说,你和楚碧瑶早就有一腿了,来这里和回家一样?!”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滥情?”林逸风可不给她面子,“我早提醒过碧瑶,你这种人早晚会反咬她一口,她真是瞎了眼嫁给你!” 我己经忘了有多久没见过他了,楚林两家是世交,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可结婚后,墨朝天切断了我和外界的联系,我和林逸风己经有几年没见面了。 林逸风查看了李叔,这才面色郑重:“我让朋友去查了,碧瑶没有下过山,已经三天了,我觉得她有危险。” “她能有什么危险?我看秋月才危险!”墨朝天冷声道。 林逸风上拧眉,眼底溢上震惊和失望:“碧瑶的腿根本没办法爬山路,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吗?而且你难道都不怀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尹秋月为什么只是简单的擦伤?” “还说你们没一腿,你这口口声声为她开罪,不会你们也是同谋吧!?” “你简直疯了,碧瑶为你付出那么多,如今,你为了一个情人竟然不管她的死活!” 墨朝天耐心用尽:“你难道想说是秋月自己摔下去嫁祸给楚碧瑶吗?”他冷笑出声,“好啊,你让她出来和秋月对峙,她那么狠毒的人总不会甘心背这个黑锅吧。” 林逸风摇头,一副看***的表情:“墨朝天,你简直无可救药,我只希望你不要后悔!” 随即又嘲讽道:“当年可不是她求着你被资助的,你那么有本事,怎么不离开楚家和你的小情人白手起家,偏要赖在楚家当条狗?” 墨朝天脸色骤变。 林逸风不想和她纠缠:“我来拿碧瑶的东西,反正你也不想要了,给我吧,我带走。” 林逸风打量四周,只有一面墙上有我的照片,照片里,我笑的温柔,那是我和墨明天结婚第一年,他亲手为我拍的。 他命令佣人把照片取下来,却被墨朝天一把抢过摔在地上。 随即,他拿起了打火机,目光盯住林逸风:“想拿走?求我啊。” 林逸风脸色发白:“墨朝天,你疯了!你知道烧照片意味着什么吗?” 兴是林逸风也预感到了什么,他的脸色慢慢变白,再抬眸时,眼底是压抑的痛楚:“墨朝天,我们小时候结伴去那山里玩过,你知道它山路险峻,你应该清楚凭着碧瑶一个是走不出来的,况且她的腿……” “你既然那么在乎她,跪下求我!” 我在一边疯狂摇头,不要给他跪!他不配! 可片时,林逸风却屈辱的跪了下去。 墨朝天哈哈大笑起来:“你当初看不起我,现在却跪在我面前求我?你那么喜欢楚朝天,她嫁的还不是我,林逸风,你骂我是狗,你还不如一条狗,我今天就让你看看,被狗反咬的感觉!” 打火机脱手,掉在了相框上,火苗一点点的卷起开始吞噬照片。 林逸风急着爬过来,想用手拍灭它,眼眶发红:“这不吉利,你不能烧她的照片,你这是在咒她去死吗?!” 墨朝天一副满不在意的表情:“她不该死吗?她吓的秋月住进了医院,就该一命换一命,她要是自觉点就找个角落自杀好了,也省得我为她费力气!” 我呆呆的站着,凭火舌全然的吞没了照片。 火光里,我看着墨朝天的脸,好似在看着一个魔鬼。 我爱的人,终于成了我的心魔。 04 林逸风最后还在垂死挣扎,他想让墨朝天和他一起去山上找,人在脱水状态下只能活三天,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可林逸风最终还是被赶出了楚家。 第二天,尹秋月在从佣人那得知昨晚发生的一切,无比的得意,竟然主动约给墨朝天打来电话。 “朝天,我感觉身体好多了,我想去山上转转散散心。” 墨朝天声音温柔:“好啊,不过你之前在那里遇险,现在过去,心里不会不舒服吗?” 尹秋月笑道:“不会的,朝天,有你在身边我什么也不怕,我听说楚家在那有个别墅,我们去看看吧。” 我的心一惊又是一沉,脑中混沌的黑雾仿佛散开了。 难道当天对我下手的是尹秋月?不然为什么这么巧,她偏要去山上的那个别墅,难道她不知道,我的尸体就放在别墅某辆车子的后备箱里吗? 可是,这么迫不及待的炫耀,她真的不怕被人发现吗? 墨朝天当然没意见,白月光的心情才是最重要的,哪怕林逸风已经恳求过他一起去山里寻找我。 在他的天秤上,我的死活,怎么能和尹秋月的心情相比呢? 两人隔天便一起出发。 去别墅的路上必定要经过那座山,墨朝天怕尹秋月触景伤情,直接拉上她那边的窗帘,所以他也没看到林逸风的车子就停在山边。 两人的车子就停在了别墅门口。 我抬起头,再一次打量着这里,胸口还是闷闷的钝痛。 我和墨朝天这里有过十几年的快乐回忆,他心思敏感,楚家资助生这个身份让他备受白眼,为了照顾他,我每年都会和他来到这个远离是非,远离嘲笑,的地方。 我们建了树屋,在后面种了刻着我们名字的小树,院子的每个角落都有我们存在过的痕迹。 可就是这个只属于我们的秘密基地,如今,也被外人踏入了。 我灰心绝望,垂着头被迫和他们一起欣赏着这里的风景。 耳边是尹秋月欣喜的声音:“朝天,这里好漂亮啊,我们以后暑假都搬来这里住吧。” 墨朝天宠溺的吻着她:“好啊。” “我想把这些树都推倒,建一个花园。” 墨朝天抬起头,眼底罕见的闪过一丝迟疑,不过片时,他又收回目光:“好,都按你说的做。” 我收回目光,疼痛蔓至四肢百骸,我疼的想抱住自己。 突然,我看到王伯的身影,他匆匆走来,看到墨朝天还愣了一下。 “墨少爷?您没和林先生一起去山下搜救吗?唉呦,我听说找到了骨头,不知道是不是小姐的!” 安伯是负责看守这个别墅的,不过他年纪大了,耳朵和眼睛都不太好了。 “什么?!”墨朝天面色狠狠一僵,然后迅速变得灰败,好似没听懂一般,“你说谁的骨头?” “林先生找了搜救队过来,在山册的小溪里找了一副赅骨,但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墨朝天己经甩开尹秋月冲了出去。 可下一秒,尹秋月便惨叫了一声:“朝天,我的腿好疼!” 墨朝天的脚步硬生生的停住。 尹秋月疼的哀嚎,还不忘提醒他:“朝天,才三天而己怎么可能化成白骨?林逸风就是想借机给楚碧瑶脱罪吧。” 墨朝天迟疑着,心里好似在做着斗争,面色挣扎。 尹秋月走到他面前:“朝天,怕你伤心,我一直没敢告诉你。她给我发过短信的。” 尹秋月掏出手机递给他。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不禁一愣,那竟然是我的号码! 墨朝天一把抢过,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脸色瞬间阴沉。 ‘我’正在威胁尹秋月,让她马上从楚家滚出去,不然就会杀了她,还说墨朝天这条狗己经没了利用价值了,‘我’会把他一起除掉,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我’洋洋得意,说利用了楚碧瑶这条忠诚的狗将楚家发扬光大,简直不要太得意。 墨朝天一把摔了手机,他怒不可遏,平生,他最恨别人叫她狗。 当年楚家资助他上学,小朋友喊他是楚家的一条狗,后来我资助他生活,旁人又说他是我的一条忠犬,我爸更是怒不可遏的嘲讽是条喂不熟的野狗。 墨朝天恼羞成怒道:“楚碧瑶你好重的心机,你越想脱罪,我偏不让你如意!” 他的表情狠戾下来,像是下了某种决定,掏出手机,打通了之前的那个号码。 “100万,只要活着,不需完整,我要她的马上,出现在面前!” 纵然己经心死,胸口还是不可抑制的痛了一下。 不需完整…… 他明知我己经是个瘸子,却还是纵容别人去拿走我的唯一一条腿吗? 他是否记得曾经说过,会做我的拐杖,如今,他却想拿走我的所有。 05 打完电话,他表情轻松,搂住尹秋月:“我领你去四周转转。” 尹秋月依偎在他怀里,眼底一抹得逞的快意,两人兜兜转转的走到了车库边。 尹秋月故作惊讶:“呀,这里还有车呢。” 墨朝天看了一去,神情一窒。 车库里停了两辆车,一台是我送他的生日礼物,另一台有严重磨擦痕迹的,则是我当年救他所开的那辆。 那年,父亲对墨朝天的厌恶达到了顶点,许是见我对他太上心,他给了我最后一次警告,要么让他滚蛋,要么,就断了我的家用。 我恋爱脑上头,毫不犹豫就选择了后者。 我怕墨朝天伤心,瞒着他求着朋友给我找工作,但我不知道这圈子里多的是看笑话的,他们给我的工作都是做小伏低要看人眼色的。 我堂堂楚家大小姐,在酒吧给我曾经的朋友倒酒陪笑,听着他们拿我打趣。 “呦,楚家竟然出了个情种,楚大小姐,那你知道你的小情人在外面养了个小白脸吗?舞蹈系的,他用你的钱给她买舞蹈服眼睛都不眨一下。” “是叫尹秋月吧,碧瑶,你劝楚碧瑶小心点,我前天在会所还见到她挽着个有钱老头子。” “碧瑶,我也不难为你,你帮我鞋子擦净了,我给你一万,我听说楚大小姐一个月才四千多的工资。” 我用赚的钱给墨朝天交学费,墨朝天用我给他的钱照顾尹秋月,尹秋月则在会所里对我咄之以鼻。 她跨着一个老头,笑容挑衅:“我就是玩他怎么了?谁让你楚大小姐没本事留住他的心?一想到他巴巴的像条狗一样贴上来我就感觉恶心,谁让他愿决给我花钱呢。” 我受辱的事传到了我父亲耳朵里,他彻底对我失望,派人对墨朝天下手。 那天下着暴雨,我开着车追赶,山路崎岖泥泞,我险些翻下悬崖,幸而最后我还是找到了最绑住手脚扔在荒野自生自灭的他。 可是我们来时的路被雨水冲断了,我拉着他躲到一个山洞里,靠着我随身带着的媒油灯渡过了漫漫长夜。 醒来时,洞里的积水己经没过了脚面,我让他踩着我的肩膀爬上去,他回身想拉我的时候,土堆崩塌,我的右腿被石块重重的压住。 后来,我用一条腿换来了父亲的妥协。 再后来,我派人教训了尹秋月,可我没想到这竟然成为了我和楚碧瑶之间的隔阂。 而那辆车,就被我永久的遗弃在了这荒郊的别墅里。 “朝天?”见墨朝天不说话,尹秋月笑着挽住他,“这辆车送给我好不好?” 她走到那辆车前,半个身子压在后备箱上,故意伸手拍了拍挡板:“你怎么不说话?这里面不会藏了什么宝贝吧?” 墨朝天回神,又换上一脸宠溺:“不就是个破车嘛,你想要我再送你一辆!” “不,我就要这辆。你舍不舍得?” 我看向墨朝天。 他黑眸微缩,目光直直的落在那辆车上,我仿佛又飘回了阴冷黑暗的后备箱,从那纹丝一样缝隙里看到他看向我的目光。 片晌。 “好啊。” 我的心也在那一秒,彻底的冷寂。 他送走的不是一辆车,而是我这些年虚妄的爱情。 墨朝天,我终于不爱你了。 尹秋月开心不己,拉开车门坐上去,墨朝天则倚在后备箱盖上,抽出一根烟,掏打火机的时候,烟盒从口袋里掉落。 他弯腰捡腰,却看到车尾处的土地上,有深褐色的痕迹。 他微微一征,伸手抹了一把用指间捻开,送到鼻下嗅了嗅。 表情在他脸上凝窒了一会,他缓缓转身,目光投在被他倚靠的后备箱,秋风,刹时吹过,有几片落叶卷着吹到了车盖上,有一片,从车板的缝隙处落了进去,又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卡住一半截。 他鬼使神差的,又似恐惧着什么,手指迟疑却最终还是落在了箱板上。 电话却猛的响起。 “朝天,我们有线索了!有人拍到了她的身影,我给你发过去!” 我和墨朝天一起狠狠一僵。 我是疑惑,他则是欣喜。 对方马上发来了照片,上面是我扣着鸭舌帽的熟悉身形,画面出现在一个商超附近。 那一秒,仿佛解脱了一般,墨朝天哈哈大笑起来。“她那种人根本不可能自杀,果然是演戏给我看的!” 我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这些年,我在家里作的昏天暗地。 割过腕,吃过药,跳过楼…… 每一次自杀醒来,面对的都是他更深的厌恶。 “楚碧瑶,同样的把戏你还要玩几次?你真让人恶心!” 我想向他解释,可是面对他嫌恶的表情,所有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好像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动,我变得冲动易怒敏感多疑。 无数难眠的夜里,我疯狂的给他打电话,想让他回来陪陪我,我不对劲,我太了我的身体了,可换来的只是他的一句:“楚碧瑶,我没空理会你的无病呻呤。” 后来我自己去了医院,医生说我的神经系统不明原因的被损坏,我拿着诊断书去公司找他,秘书守着门不让我进,直到尹秋月系着扣子从里面走出来。 她身后,楚碧瑶发丝凌乱,唇上还沾着口红。 我目此俱裂,扑上去和尹秋月打了起来,墨朝天将我拉开甩在地上,当着全公司面拿起我的诊断书:“精神异常,需要入院观察。” 我的病痛成了他摆脱我的最合理的理由,我本是去求他的宽慰,可换来是被他们携手送进了精神病院。 06 因为‘我’的耍弄,墨朝天怒气未消,回家后就让人烧了我所有的东西,连他曾经为我花费两天画的系描肖像都一并烧了。 火舌高高的卷起,吞噬一切。 我闭上眼,心中再无波澜。 而林逸风那边,墨朝天通过朋友得知,那块骸骨果然不是我的,他心里越发认定我就是和林逸风一起设局装死,想逃脱法律的制裁。 尹秋月从此就在楚家长住下来,我的生活痕迹被一点点的抹除,连李叔都被她借机打发去了别院打扫卫生。 我最喜欢的油画被她换掉,拿来挂上她的巨幅肖像画。 我的卧室也被换上了花花绿绿的窗帘和摆设,她甚至将楚家的祖先牌位和家谱都一并烧了。 她洋洋得意,开始命令仆人喊她墨夫人。 我对这一切己然麻木,只是每天求告满天神佛让我快快投胎,不要再让我看到这对渣男贱女。 可不知是不是因为骸骨没找到,我每天只能被困在墨朝天和楚家。 可突然,事情就有了转机。 墨朝天下了江湖令,价高必然引来冒险的狂徒。 半个月后,真就有人把一个盒子放在了楚家的大门口。 佣人拿回来,放在墨朝天的面前。 盒子上贴了一张打印纸,上面写着:见面礼,钱到位,人给你。 尹秋月似乎没料到真有人能送东西上门,表情有些慌:“朝天,这肯定是骗子,谁知道这是谁的东西,说不定是从哪个学校偷来的标本,你别相信!太晦气了,我们扔了吧!” 墨朝天似乎笃定对方就是骗子,不甚在意的掀开了盖子。 一块小腿骨这静的躺在盒子里,雪白的颜色刺的人眼痛。 尹秋月转过头,眼里闪过一丝惊恐。 原本一脸轻松的墨朝天,手突然僵住了,瞳孔开始一点点收紧。 我知道他认出来了。 我曾经为了救他受伤,他亲眼看着医生为我的小腿打下钢钉,而面前的小腿骨上就有一个钢钉,位置也是当年的位置。 胸口突然掠过一丝爽快。 我终于要解脱了,可以从她身边脱离了吗? 墨朝天猛的站起身,身子剧烈颤抖:“送东西的人呢?!” 佣人被她的表情吓住,哆哆嗦嗦:“没,没看见。” “还不去给我找!” 她用力吸气,最后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眼睛看着腿骨,嘴唇却不受控的抖动起来。 我百般不解,不是他让人不论完整,送来就行吗?这男人还真是难伺候。 “不,不是他!”他摇头,喃喃自语。 好像是安慰自己:“她怎么会死?又是她的把戏而己!楚碧瑶,你还要继续玩下去是吗?!” 原来是以为我死了?也难怪,对方可不会帮你把肉剔干净再送过来。 不过,我死了一了百了,你和尹秋月百年好合不是正如你的意?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当然不是他!”尹秋月靠过来,“你看这骨头一看就很久了,她前两天还被拍到在逛商场,怎么可能腐败的这么快呢?” 墨朝天也冷静下来:“对,这骨头一看就是死了很久的,不可能是她!” 尹秋月借坡爬驴:“朝天,只有你和她知道这钉子的位置,你说,会不会是她见钱眼开,找人一起演了这出戏,又想要钱,又想要我们的命?” 墨朝天被他说动,脸色逐渐冷沉下来,再看那骨头,眼底只余下深深的憎恶。 “朝天,如果是这样,她真的太狠毒了,明知道你心里愧疚,还拿这个来刺激你。” 墨朝天的脸色骤的阴沉下来,抬手招来了尹秋月的小狗,在我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将我的小腿骨丢给了狗。 狗狗咬着我的骨头,欢快的跑开了。 我看着它躲在角落里,啃咬着我的骨头,内心只余一片荒凉。 墨朝天,如果哪天你得知亲手将我的尸骨喂了狗,你可会有一丝的愧疚? 大概是不会吧。 砰! 大门被人踢开,林逸风气喘吁吁的闯进来。 墨朝天立即皱眉:“林逸风,你把这里当你家了,来去自由?!” “骨头呢?你们拿去做检测了吗?”林逸风大声的质问道。 墨朝天冷哼了一声:“我就说你有内应吧,谁给你通风报信的?李叔?楚碧瑶是不是和你们有联系,你们一起耍我是不是?!” 林逸风却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急切道:“骨头呢,你把骨头放哪了?那可能就是碧瑶的!” 墨朝天一把推开他:“是不是我心里有数,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她的心思,堂堂林家大少爷,甘愿做三,传出去你林家的脸往哪放?” 尹秋月走过来,也是一脸鄙夷:“当年在学校那会,他就和楚朝天一起欺负我,原来他们早就勾搭在一起了!朝天,你千万不能放过他!他们就是一伙的!” 林逸风瞳孔一收,站起身猛的给了尹秋月一巴掌。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狗叫!一个不入流的鸭子傍上个贱货开始耀舞扬威,楚朝天和我清清白白,倒是你们,一个成了家,一个对外宣称单身,臭鱼烂虾滚到一锅里去了!你们倒是天生一对啊!” 墨朝天立即挡在尹秋月面前:“我和楚碧瑶的事与秋月无关!” 林逸风满眼失望:“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向着她,我真替碧瑶不值,怎么会嫁给你这种女人。” 墨朝天眼里闪过怒意:“你以什么资格说这些?还说你们没有关系?她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她是不是早就背叛我了?”他突然笑起来,“你们来我这演戏来了?林逸风,你让楚碧瑶出来,给秋月跪下道歉,说不定我还会原谅她,像她这种废人,除了我谁能要她?” 好似故意要激怒林逸风一般。 墨朝天从包里掏出我妈送我的那条项链,招来了那只小狗,弯腰给狗戴上:“你转告楚朝天,她再不现身,我就把楚家给拆了,再把李叔处理了。也不用再装死要钱,她不如真死了,说不定我还会看在夫妻情谊上为她上三柱香。” 林逸风双眸猩红,扑过去要抢走项链,却被尹秋月一把推倒在地。 尹秋月笑的得意,居高临下:“林逸风,当年你也是这么看着我的,被人当成狗的滋味好受吗?” 07 我扑过去想和他同归于尽,可我的身体却直直的穿过他撞在了壁炉上。 墨朝天弯下腰,蹲在他面前:“对了,你说的骨头,我喂狗了,现在就在狗肚子里。” 林逸风几乎崩溃:“墨朝天!你这个疯子,你会后悔的!” “我从来不后悔,我后悔的只是当年娶了楚碧瑶!” 林逸风摇头,一脸的困惑:“你为什么这么恨她?她明明那么爱你!” 墨朝天咄笑:“她爱我?她只是把我当成一条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当年如果我没有出国,他爸早就把我杀了,如果不是遇到贵人助我一臂之力,我怎么会有今天的成就,恐怕早就饿死在国外了。” 说到这,他的表情温柔下来,揽住尹秋月:“那些日子,是秋月一直陪在我身边,可我回国后,楚碧瑶又缠上我,还用她的腿来要挟我让我和她结婚,婚后她就变得像个疯子,还对秋月动手,我己经受够了!她爱的从来不是我,是楚家的权势,她知道自己不行了,就又想起我了!” “墨朝天,你真是个傻子!”林逸风慢慢站起身,“楚碧瑶何等骄傲的人,如果不是爱,他会纠缠一个人那么多年吗?当年楚伯伯觉得你狼子野心,怕楚家最终败落在你身上,一直想把你送走,是碧瑶一直护着你,哪怕受到家法她还是不肯让步。” “楚伯伯断了她的家用,她那么骄傲的人啊,低声下四的去酒吧卖酒,你知道她为什么对你颐指气使吗?因为楚伯伯一直想要除掉你,她和伯伯说,把你赏给她做条狗,她养着,她只是做样子给楚伯伯看。” 墨朝天唇角的笑有些僵住。 “你以为你出国的资格哪来的?那是碧瑶的,你以为那个贵人是谁?是碧瑶找人给你投资合作的,你回国,楚伯伯见你杀气腾腾,又准备对你下手,是碧瑶不惜让你误解,也要要挟你娶她,用婚姻保住你,你真以为你一个小小的公司可以吞并楚氏吗?” 林逸风红了眼眶:“就算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她为了救你,断了一条腿,你也觉得这不是爱吗?” 墨朝天身形踉跄,眼底茫然,悲愤,痛苦,交织在一起,脸色也变得惨白。 林逸风轻蔑的看着他:“还有,你从来没怀疑过,好端端一个人,怎么突然就疯了?” “她每次求你陪她去医院,你是怎么说?你说她无病呻吟,你说她装疯来博你的同情,你难道从来没在意过她桌上的药和手腕上的伤吗?” 墨朝天猛的抬起头,林逸风却越过他:“碧瑶的东西都在哪,我是来拿她的日记本的。” 墨朝天一下子愣住了:“什,什么日记?” “你不知道她喜欢写日记?”林逸风讽刺道,“是啊,你知道什么,你就知道楚家大小姐是个残疾,是个神精病!” 墨朝天却根本不理会他的嘲讽,脸上早己经失去了平日冷静,慌忙的跑过来拉住林逸风的袖子。 “什么样的日记,你说啊,她有没有告诉你放在哪了?”说到这他猛地愣住了,好似突然想起来,他让佣人把我的东西都烧了。 如同被吸干了精气,他脱力坐倒在地,眼里流出茫然和绝望。 尹秋月冲过来。 “你别相信他说的,他们是一伙的我,当年就是他和楚碧瑶一起陷害我,让我没办法跳舞!” 林逸风猛的给他一巴掌:“小鸭子,老头子的大腿好坐吗?也就是墨朝天眼瞎能看上你,要不要我把当年你***证据拿出来?” 尹秋月狠狠一僵,眼里闪过狼狈和慌乱。 墨朝天抬头头,声音阴冷可怖:“尹秋月,他说的是真的吗?!” “不承认也没事,当年的几个老头子还是我哥朋友,不如把他们叫来大家回忆一下当年。” “知道为什么碧瑶从来不说这些吗?因为她以为你知道这些,故意用尹秋月来伤她!” 墨朝天站起来,狠狠甩了尹秋月一巴掌。 尹秋月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林逸风补了最后一把刀:“当年她在碧瑶面前耀舞扬威,说你就是一条狗,巴巴的给她送钱,碧瑶气不过才找人打了她,说到底,她一直比更你更看重你自己,可你却用当年嘲讽她的人去伤她!你知道当她看到你和尹秋月出双入对时,她的心会有多痛吗?” 墨朝天再一次跌倒在地,手捂着脸,大颗的泪珠从指缝里挤出来。 “碧瑶,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以为你不爱我,我……” “现在忏悔还有什么用?”楼梯上,李叔的声音传来,他把日记本从怀里掏出来,“小姐待你有多好我是看在眼里的,为了你,她放弃了尊严,身体,家业,可换来的是你背叛和出轨,你怎么忍心啊?” 08 李叔把日记扔在墨朝天面前。 她颤抖着手把日记打开。 那里记着我们从七岁相识到最后成为陌路的所有事,我如何保护他不被小朋友欺负,如何偷偷给他的书包里装上零食,我记得他所有爱吃的东西,喜欢的颜色…… 我的单相思像一条长河,涓涓流淌了三十年。 那里面还写了我的身体,我面对精神不可控时的恐慌,我每个深夜难眠时的焦虑,我渴望他回家时的期盼…… 墨朝天状似发癫,一会哭一会笑。 林逸风要去夺,他却不松手,林逸风气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你不配拥有她的东西,还给我!” 楚碧瑶眼神呆滞,仿佛听不进外界的任何声音,只是紧紧的抱着那本日记,任由林逸风一拳拳打在她身上。 这时,李叔看到尹秋月似乎想走,立即大喝一声,让佣人把他拦住。 尹秋月惨白着脸,梗着脖子道:“你们想干什么?我退出还不行吗?一个男人而己,你们爱谁要谁要!” 林逸风挡在他面前,冷冷的扫过她心虚的眉眼:“我还有帐没和你算呢,碧瑶婚后突然就精神异常了,我怀疑有人给他下了药!” “这,这关我什么事?”尹秋月依旧不敢承认。 “我知道你一定不承认,所以我让李叔去查了,果然查到有一个佣人和你有过多次接触!你不承认没关系,我们现在就报警,让警方帮我们去审!” 尹秋月自知无处可逃,突然跑去求墨朝天:“朝天,你相信我,我没做,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的,我……” 啪! 轻脆的巴掌声打断了她的声音。 墨朝天掐着他的脖子:“你没做吗?那你第一次来楚家为什么轻车熟路?你为什么第一次就知道我家佣人房在哪?是你诱导我误会她,是你给她下药,是你诱导我把她送去治疗,一切都是因为你!” 墨朝天将一切都怪罪到尹秋月头上,可明明这些事只要调查就能清楚,明明是他的纵容造成了现在的后果。 尹秋月甩开他,突然冷笑起来:“不是你说的和那瘸子睡觉你都觉得恶心,每天看到那条变形的腿连饭都吃不去吗?” 墨朝天一巴掌扇过去,却被尹秋月拦住,她反手一巴掌。 “真不知道那个瘸子看你哪一点,为你要死要活,连家业都不要了!结果还不是被你抛抛弃了。真可怜啊。” 墨朝天几乎崩溃,扑上去她打在一起。 这里,大厅的门又开了。 几个警察走进来。 “谁是尹秋月?” 尹秋月被墨朝天按在地上,打的鼻青脸肿,闻声抬起头,看到是警察,神情一下子慌了。 林逸风指着地上狼狈的女人:“她是。” “请和我走一趟,你涉及到一起杀人案。” 话毕,大厅一片死寂。 警官这时补充道:“今早有人报案,有一个男人在别墅区鬼鬼祟祟,后来他交待了他杀人的案子,也交待了共犯,我们去了藏尸现场,但是有人扯前将车子连带着尸体焚烧了,所以今早他送来的那块骨头至关重要,是我们寻找被害人的有力证据。” 我扫过众人的表情,最后定格在墨朝天身上。 他突然就发了疯,冲过去把小狗抱在怀里就钻进了厨房。 大家冲进去的时候,他的刀己经捅进了小狗的肚子,他状似癫狂,语气却是很轻柔温柔:“碧瑶,别担心,我带你回家,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09 最终,众人还是从他手里夺走了那条狗,因为吞食的时间比较短,骨头在胃里还残余了很大一部分。 经过检测,确认了骨头就是我的。 看守所里,在强大的证据下,尹秋月也交待了作案过程。 她暗中买通了院长放任雇工折磨我,后来我跑掉,也是院长通知她的,她早料到我会来找他,于是买通了打手做了一出戏,让人埋伏在下山的路上,杀死我后,又利用山上的小路将我运到山顶的别墅,塞进了后备箱,后在听到墨朝天花重金要找我的电话后,为避免夜长梦多,她又让那人把我的尸体焚烧。 如果不是他同伙见财起义拿了我的小腿骨来邀功,我可能还要背着杀人的骂名被继续通辑下去。 事情真相大白。 我的尸骨却只有那指甲大的一小块,连个骨灰盒都放不满。 林逸风为我在父亲的旁边选选了一个墓地,要贴照片时,他却犯了难。 墨朝天将我的照片全烧了,唯有一张,却是上学时,学生证上的照片。 他轻轻抚摸着照片,轻叹了口气:“不错,挺美的。” 说完,眼圈却红了:“臭丫头,下辈子再敢恋爱脑小心我打你!” 收拾完毕,他却看到了墨朝天。 他如今瘦骨嶙峋,像是生了大病,人站在风中,晃晃悠悠,摇摇欲坠。 林逸风直接让保安挡在我的墓前:“记住了,墨朝天和狗不得靠近!” 墨朝天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想伸手碰碰我的照片,眼泪却决堤般流下来。 “碧瑶,我把楚氏还给你,我把腿也还给你,你回来好不好。” 细看,他的腿果然是歪在一旁的。 林逸风冷笑:“你在这里拜什么?她的尸骨不知被丢在哪了,托您的福,她连一块下葬的骨头都没有!” 墨朝天一个摇晃,人几乎倒下。 林逸风不想再看到他,转身离去。 我浮在墓碑上,大雨倾盆,冲刷着碑上的照片。 我笑的那样温柔,还是十九岁的模样。 墨朝天失神般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过来,脸上现出诡异的笑:“碧瑶,是你吗?你来找我了对不对?” 我一愣,他能看到我? 墨朝天站在我面前,想伸手摸摸我,手却从我身上穿过去,他马上慌了,疯了般想抱住我。 这时,我发现我能说话了。 “少碰我,脏了我轮回的路,如你的愿,下辈子,我们不会再相见了。” 我的身子在慢慢的透明,我看到他惊慌而绝望的神情,我越飘越高,头顶暖暖的,我就要解脱了。 视线最后消失前,我看到他为了扑向我,而狠狠摔下了山崖。 这样也好,我们果然生生世世都遇不到了。 全文完。 |